话本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二哈:雨落海棠终无痕
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八苦宁   

无题

二哈:雨落海棠终无痕

(四)

楚晚宁受伤了。

幻境回来的那会,先是被鬼司仪的利爪刺伤,后又自领门派杖罚,伤上加伤,这不就发起高烧,因为这烧,一连几天雪白的脸颊上都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当时鬼司仪发现了楚晚宁和墨燃这具棺木看似不正常,挥爪抓了过来,直接刺穿棺木板,眼见那利爪要伤到墨燃时,楚晚宁立即在棺木中和墨燃对调位子,爪子直穿楚晚宁的肩膀,伤及筋骨,楚晚宁硬生生忍下这疼痛,待鬼司仪松懈后,破棺而出,用没受伤的另一手招唤出天问,降伏了鬼司仪。

而后楚晚宁连包扎都没的直冲陈家,用天问审问了附在陈夫人身上的罗纤纤,问出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陈家隐瞒的真相,气的楚晚宁拿起天问一阵乱抽,要不是墨燃和师昧见状急忙拦下,一人护在陈员外前,另一人则死命地抓住楚晚宁的手,恐怕这陈员外会被盛怒之下的楚晚宁活活打死。

原来陈家大儿子陈伯寰在陈姚氏之前有过一段姻缘,那罗纤纤便是他的妻子,因陈家二老的贪念,全家串通一气使诈赶走了罗纤纤,害得罗纤纤拖着被殴打成伤的身体在冰天雪地里走着,最终体力不支,逝世于鬼司仪的土庙内。

罗纤纤这份怨气刚好为鬼司仪所用,导致了陈家后来这一连串的事故,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冤孽,平白无故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离开陈家前将一切事情交代陈家小妹后,已近黄昏,便在彩蝶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墨燃和师昧帮楚晚宁处理好肩上的伤口,隔日三人才马不停蹄的回到死生之巅。

这趟下山,殴打委托人,触犯门规,一到达死生之巅,楚晚宁直接就去了戒律庭领罚,众目睽睽下活活挨了这两百杖棍,一身似雪的白衣,血迹遍布,怵目惊心,领完罚又在阎罗殿跪了一宿。

鬼司仪是仙灵之体,他的爪岂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忍受的,爪伤加上杖伤无疑是雪上加霜,旧伤添新伤,尽管楚晚宁在怎么逞强,也敌不过伤口的恶化,隔日人还未回到红莲水榭,便倒在半途,失去意识发着高烧。

先发现楚晚宁的是墨燃,当时的墨燃正要去红莲水榭看看楚晚宁伤势,走到半途却发现失去意识的楚晚宁。

“师尊、师尊,你怎样了?”墨燃扶起楚晚宁,浑身滚烫,碰触到楚晚宁背后,赫然发觉一片湿热,他低头看了掌心,满手腥红。

这下墨燃惊慌了,他想将楚晚宁背回红莲水榭,但身形未长开的墨燃,想将楚晚宁背回红莲水榭,必然困难。

“阿燃?”

墨燃急的眼眶泛泪,“师昧,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师尊他背后都是血。”

师昧看到面色苍白的楚晚宁,连忙放下手中的竹篮,奔到墨燃旁。

“你帮我扶着师尊,我背他。”墨燃对着师昧说。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楚晚宁背回红莲水榭,墨燃不晓得楚晚宁的伤势如何,不敢贸然的放到床上,

“阿燃!让师尊趴在桌上,我先看看伤势”师昧拖出椅子,将竹篮放在桌上。

墨燃小心翼翼的将楚晚宁扶到椅子上,让他趴卧在桌上,师昧从竹篮中拿出纱布和药瓶,各色瓶罐放在桌上,墨燃小心的除去楚晚宁的外袍,往另一旁的椅子一放,回头要准备脱掉楚晚宁的衬衣,却被一旁的师昧拦下。

“不知道师尊伤的如何,我帮你一起,动作轻点。”

两人对视一眼,脱下楚晚宁的亵衣,当看到楚晚宁背后的伤痕,两人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白皙的背后,血肉模糊一片,包裹着爪伤的纱布被血染红,已瞧不出原先的颜色,师昧蹑手蹑脚的小心拆除纱布,那原本止血的伤口已经裂开,点了几处止血大穴,对着背伤皱眉。

这已经远远超过师昧能够治疗的程度,整个死生之巅医术最好的是贪狼长老,但贪狼长老又和尊主一起外出,若是薛正雍在场,昨天必然不可能让楚晚宁受罚。

“阿燃,这伤太重,你去请王夫人来。”

“好。”墨燃被眼前的情况吓到,虚虚的应了声,便慌忙地跑了出去。

楚晚宁肩伤远比前两日还严重,伤口不但裂开,最深的地方隐约见骨,师昧快步走到外面,装了一大盆的水,用灵力热着,轻轻擦拭着楚晚宁背后的伤口。

当擦拭到爪伤,楚晚宁痛到微微颤抖,见状师昧动作更轻,“师尊,你为何那么倔,你昨日就应该将身上有伤的事跟戒律长老说……”他停顿片刻,“你根本、根本就不应该接受这杖罚,那陈家人根本该死,那种人……”

师昧见楚晚宁没反应,面露残忍的轻声说道,“那种人根本就不应该活着,应该杀了他们,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隔了一会墨燃带着王夫人和薛蒙赶到红莲水榭,王夫人看到楚晚宁背后的惨状,霎时白了一张脸,她拿起药箱,快速取出药粉,细细的涂在楚晚宁的伤口上,待伤口都处理好,包扎完毕,她才松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地对着墨燃和师昧说。

“你们两个都做的很好,我回去配几副药,在让玉衡长老喝下,等烧退了就好了,剩下都是皮肉伤,需要时间慢慢养好。”

“娘,真的吗?师尊真的没事吗?”薛蒙是楚晚宁的第一个收的徒弟,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师尊伤的那么重,如此虚弱,泪眼汪汪的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摸了摸薛蒙的头,“你那么不相信娘的医术吗?”

“不是的,我、我、我这不就担心师尊嘛!”说着说着,薛蒙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庞流下。

王夫人叹气,“这么大的人,还说哭就哭。”

薛蒙不好意思地用袖子将泪水抹掉,便跟墨燃和师昧一起帮楚晚宁套上亵衣,披上外衣,再将人扶到床上,确保不碰着伤口后,屋内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其实已经精疲力尽,昨日楚晚宁罚跪于阎罗殿内,他那三名徒弟拦不住坚持要受罚的楚晚宁,整晚也侧夜未眠的陪着楚晚宁,跪在离阎罗殿不远的走廊上,楚晚宁跪了多久,他那三个傻徒弟也就跟着跪了多久。

王夫人抓着薛蒙的手,“陪娘去抓药,在这边会吵到玉衡休息。”

“好……”薛蒙依依不舍的看了楚晚宁一眼,这才跟着王夫人离开。

红莲水榭里,剩下墨燃和师昧,两人松懈下来后,睡意袭来。

“阿燃,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哈…有我。”话未说完,师昧如同反驳自己打了个呵欠。

见状墨燃嘴角上扬,小声笑道,“师昧,我觉得你比较累,还是你回去休息,师尊这边我守着,等你醒来再来换我。”

“我不困。”师昧少见的坚持,墨燃也不与他争辩,便和他一起守着楚晚宁。

一盏茶的时刻,师昧已经趴倒在桌上,呼吸平稳的睡着。

墨燃不晓得师昧为何非得在照顾楚晚宁这事上较劲,结果就是体力不支,头一碰着桌子,就立刻睡倒,墨燃瞧了瞧师昧,一脸苦笑,在楚晚宁屋内翻出一件薄毯,披在师昧身上。

墨燃走到楚晚宁的床边,自己坐在一旁,撑着手,眼皮渐重,直到薛蒙送来了汤药,墨燃才醒来。

“墨燃,你想睡滚回房里睡,别睡在这边。”口气虽凶,但语气柔和,薛蒙知道墨燃也是为了要看护楚晚宁,强撑在这,但逞口舌之快已是惯性,不管如何先怼个几句再说。

“药来了?”

薛蒙从王夫人交给他的篮中,拿出一碗热腾的汤药,“走开走开,我喂师尊喝,你帮我把师尊扶起。”

墨燃让楚晚宁靠在自己的肩上,注意着不碰着伤口,只见薛蒙轻吹了汤杓的药汤,喂给楚晚宁,但楚晚宁似乎吞不下去,吞着吞着便将汤药全数咳出,刚换好的白衣染上药渍,这倒让墨燃和薛蒙慌了手脚。

“怎、怎、怎么会这样?”薛蒙手忙脚乱地将盛有汤药的碗搁在一旁,用自己的袖子擦着。

“薛蒙,把手帕给我。”

刚刚楚晚宁的动静,吵醒了在外头熟睡的师昧,他看看狼狈的二人,立刻明白发生甚么事,“汤药有吹凉在喂吗?”

“有。”两个傻子愣愣的点头。

“失去意识的人不太好喂药,要慢慢地喂入口中。”师昧主修疗愈,对于照顾病人这事,让他来做最妥当,墨燃和薛蒙两人便乖乖听从师昧的指示,终于把一碗汤药喂到见底,三人又帮楚晚宁换了外衣,便扶着楚晚宁躺下。

墨燃抱起楚晚宁的脏衣服就往外头去,薛蒙则留下帮忙师昧打扫红莲水榭,楚晚宁不擅长扫除,这个重责大任就落在最晚入门的墨燃身上,在墨燃的辛勤整理下,这才有一尘不染的红莲水榭。

墨燃搓洗着楚晚宁沾血的衣物,想起第一次踏进楚晚宁的寝居,那惨况真不是三言两语能形容,屋内杂物满地,四处散乱各种图纸、残木、金属碎片,墨燃甚至还在一堆古籍下方发现破瓷片,他为了收拾整理屋子,花上整整三日,等红莲水榭终于变回符合他名称的模样,墨燃手上也多出好几道伤痕,都是被屋内乱扔的利器割伤,后来打理红莲水榭就变成墨燃的修行之一。

是夜,师昧前头已经小寐一会,精神比余下二人都好,打发了两人回房去睡,探了探楚晚宁的额头,还在微微低烧,算算时辰,差不多要起来给师尊喂药,当他要转身出去时,却彷佛听到什么声音,脚步微顿。

楚晚宁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意识不清的呓语,呓语声极小,师昧听不清楚晚宁再说什么,便放弃,走出小屋。

“疼……”

“墨……疼……”

“疼……,墨…燃,我疼……”

楚晚宁这一倒,竟到隔日黄昏才醒,满屋的药味,闻的他难受的很,坐起身,想下床去桌上倒杯茶水喝,伤口虽疼,但还没疼到无法忍受的程度,楚晚宁还在低烧,脚步虚浮,摇摇晃晃。

“师尊,你怎么起来了。”

来人语气温和恭谦,双手捧着一个面盆,“刚好,该换药了。”师昧将面盆放在桌上,又从一旁拿出干净的纱布。

“师尊,冒犯了!”他抬手摀了摀楚晚宁的额头,“还有点烫,药汤在外头,墨燃顾着,在一会就煮好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听见师昧的回答,楚晚宁脸色瞬时不好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扛不过那杖棍,微微抬眼看了师昧,发现师昧脸色比起往日苍白不少,师昧必然不适合熬夜,一熬隔日脸色都很差,楚晚宁低头垂下眼帘。

“你守了我一夜。”

“弟子见师尊你的高烧不退,便一直守着你。”

“……有劳你了。”

“那是弟子该做的,好了,师尊换药了。”

楚晚宁慢慢除去身上的衣服,师昧则立在一旁等楚晚宁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帮他轻轻上药、包扎,做完这一切后,墨燃也刚好捧着药汤走进来。

“师尊醒了,刚好,药也好了。”

楚晚宁端起药汤,一口气的吞下,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蹙眉,但这瞬间刚好被墨燃捕抓到,墨燃偏头,小心翼翼的问“师尊,你该不会是怕苦吧?”

楚晚宁一征。

墨燃彷若发现什么奇珍异宝,开心的说“我就知道,难怪昨天你会把药吐出来,来师尊,嘴巴张开。”

楚晚宁正想发作,猝不及防嘴巴被塞入一颗蜜饯。

“甜吗?这是一早我和薛蒙一起下山去买的,我想着师尊你可能是怕苦,才买了这包蜜饯和师尊你喜欢的糕点。”

楚晚宁不吭一声的吃着嘴里的蜜饯。

“阿燃,你怎么会知道师尊是因为怕苦才吞不下汤药。”

“因为我小时候曾见过不爱吃药的人,都是因为怕药苦,才吞不进去,所以我才猜师尊应该也是怕苦。”

楚晚宁觉得在讲下去面上无光,突感心中一把火无处发泄,“胡说八道什么,你们今天的早课有去吗?”

“有的,我们等结束后才下山。”

“……”楚晚宁还是找不到可以发作的地方,叹气,不发一语。

而后吃过薛蒙送来的晚膳,再用过一些糕点,就将他的三名徒弟赶回房去,自己坐在床上看着一卷古籍,不知过了多久,夜已渐深,星光稀疏,榻上人已悄然入睡。

三日闭门反思已过,美其名是思过,实际上是给楚晚宁养伤,依照死生之巅的门规,再来是三个月的禁足,玉衡长老一早就去了戒律长老那领事,为此戒律长老很为难。

“玉衡长老,罚也罚过了,你何必要罚的那么彻底?”他停顿,“门规这些我们可以关上门好好谈,不必照实走。”

楚晚宁叹气,“错即错,如我今日不按律受罚,以后要如何管束弟子。”

戒律长老无奈,不晓得楚晚宁厨艺如何,不敢指派他去孟婆堂打手,谁敢叫这一代宗师去做洗菜擦盘子的工作啊!

最终请楚晚宁移步去奈何桥那边清扫枯叶和擦拭石柱。

上早课的弟子一早见着拿着扫帚的楚晚宁,吓的惊慌失措,连忙说声,玉衡长老早,就快步离去。

楚晚宁眉头深锁,他是会吃人吗?每个见他如见鬼似的。憋闷着默默打扫。

柱子擦拭完后,外头已是乌云密布,顷刻间,大雨滂沱,打在散课的弟子身上,见着弟子开心欢笑的身影,楚晚宁一个闪身,躲在柱子后方,深怕自己的出现会让开心打闹的弟子失去应有的朝气,不敢现身,心中却也带有丝丝怒气的想。

为何别人都不待见我。

“雨好大,这下该湿透了。”

“淋湿刚好直接去妙音池沐浴。”

两名弟子被雨幕阻隔,颇为困扰的望着天空。

楚晚宁见状,想要设个避雨结界,但又犹豫了须臾,侧目看了那两名弟子,确定两名弟子看不到自己,便抬手。

一道金色的结界,绵长的延伸到弟子房。

那两名弟子惊喜道,“怎么出现这结界。”

“好漂亮的结界,快走吧!”

听着两人嘻笑的声音渐远,楚晚宁这才负着手,从柱子后跨出,看着两名弟子离去的背影,内心的烦躁也少些许。

“师尊的结界好漂亮。”

闻声看了墨燃一眼,“你怎知是我?”

墨燃也是刚下课,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结界,“这么大的结界,只有师尊做的出来。“他看着楚晚宁,开心的笑着,“会那么替弟子着想,也只有师尊嘛!”

“你真这么想?”

“当然。”墨燃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眼里满溢着诚恳,疑惑的问,“师尊,不信?”

楚晚宁摇摇头,感动之余,便想伸手将墨燃揽入怀中,但又怕这会有太多弟子经过,便作罢。

“师尊没带伞吧!我送师尊回红莲水榭。”墨燃兴高采烈地拿出藏在身后的伞。

“嗯。”

三个月稍纵即逝,楚晚宁禁足结束,他对着面前三名弟子说道,“你们灵核皆已稳固,修为也大有进步,今日唤你们来,是想带你们前往旭映峰,召出自己的武器。”

薛蒙和墨燃脸上随之浮现出难以掩藏兴奋之情,唯独师昧一脸苦涩,他唯唯诺诺的举手,“师尊,这求神武,我就不去了。”

师昧虽已修成灵核,但论起修为,他远比不上天之娇子的薛蒙和天纵奇才的墨燃,虽然不甘心,但事实如此,不得强求。

楚晚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示意师昧继续说下去。

“我修为太弱,化不开那金成池的湖水,而且万一途中遇上其他门派弟子切磋,怕也只会让师尊你丢脸。”

“你担心的是这个?”楚晚宁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这让师昧头垂的更低,不敢看向楚晚宁,深怕在那双冷若寒霜的凤眸中,望见对自己的失望。

“你主修治疗,本就不擅与人过招,遇上实说便是。”

话听来没甚么,但师昧知道这是楚晚宁对弟子的鼓励,一旁的薛蒙和墨燃则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师昧,放心,我和薛蒙会保护你。”

“没错,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打到他爹娘都不认。”

后记

过渡章,其实我也写得很闷,一直在思考怎么让剧情能够在过渡章能有些看头,别问八苦降智花这章为何没发作,因为我找不到让他发威的地方,而且现在才第一阶段,还不会太明显。

在写的时候真的是感叹,师尊真难为,坏一点就等着被下暗手,好一点又要担心半夜弟子爬上床,总之希望各位看的开心。

下一章开启金成池副本,有自创角色登场,剧情安排大约构想完成,会跟原著、前世有些不同。

上一章 无题 二哈:雨落海棠终无痕最新章节 下一章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