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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大殿审手足,三年光阴逝,一碗桃花羹,一世手足情。

龙游天下之当年不负

一大早赵喜就端了一碗桃花羹进到书房,一直到午膳结束,赵乐来收拾残局,司马玉龙书案上的桃花羹,都一口未动。看到原封不动的桃花羹,赵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赵乐:国主天天要吃桃花羹,可日日从未动过,难道是御膳房的桃花羹,做的不合他的口味。

赵喜:御膳房那么多人,还能个个都不合他的口味。那御膳房总管,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国主哪是想吃桃花羹呐,他是想那个做桃花羹的人了。

司马玉龙(楚天佑)赵喜,今日初几了。

赵喜:回国主,今日初六了,

司马玉龙(楚天佑)初六,三年了。

赵乐:师傅,什么三年?

赵喜:忠义侯自焚于侯府,今日便是整三年。

赵乐:今日不是国主生辰吗。

赵乐:我听师傅还称其是忠义侯,国主未曾褫夺封号。

赵喜:自从侯爷自焚于忠义侯府之后,国主便再不过生辰。

赵喜:从始至终,国主从未褫夺过他的封号。三年了,也从未新封忠义侯。

太后,也知今日是司马玉龙的生辰,早早的便带人来了司马玉龙寝宫。可司马玉龙谁都不见,连白珊珊和他的两个孩子都也不见,只有赵喜和赵乐进进出出。

太后龙儿,是母后,今日是你的生辰。母后在宫中为你做了几道菜。我们母子好好吃顿饭。

司马玉龙(楚天佑)母后,龙儿想一个人静静。

太后萍儿,回吧,

萍儿:国主,这是。

太后他仍在为哀家生气,哀家原以为,时间能抚平所有伤痛,如今看来,他依旧无法释怀。哀家终究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即便世人铭记的是国主与将军的丰功伟绩,史书上也必将有龙儿的一席之地。自赵羽离世的这三年来,除了早晚请安,他再未与哀家多言半句。第一年的忌日,他独自守在赵府废墟前,直至天明。第二年忌日,他携一壶酒,独坐于赵府旧址,直至酩酊大醉,最后由丁五味派人将其抬回寝宫。今年,他又会如何度过这个日子呢?

夏正馨的话音刚落,司马玉龙就一袭白衣,手持折扇出了门。

太后的回忆:

赵羽在被收监后不久,陆陆续续就有人开始上书,要求司马玉龙亲审。问出北国的目的,可赵羽从来就未曾背叛过司马玉龙一丝一毫,又能问出什么呢,只不过是大家趁机报复罢了。司马玉龙把奏折扔在一边,尽全力把此事压下去。

官员敢问国主,逆贼赵羽,打算如何处置。

司马玉龙(楚天佑)侯爷,只是暂时被收监调查。何来逆贼一说。

官员刺杀太后,狙杀影卫。哪一条都够灭了赵家满门。

司马玉龙(楚天佑)刺杀太后,官爱卿是看到了,还是狙杀影卫,官爱卿参与了。

司马玉龙摆明了就是偏袒赵羽,让官诀头疼不已,本来以为,赵羽被收监了,自己可以顺位爬到忠义侯的位置上,没想到司马玉龙,一直不褫夺赵羽的封号,只收监不审问。看来还得再添一把火,只有让赵羽永世无法翻身,自己才有一争侯爷之位的机会,才能博取司马玉龙的信任,届时便可坐上那,天下最高位。

司马玉龙从来没想过要赵羽的命,可无数人都想要他的命。赵羽的位置太诱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半数江山尽交于手的信任,让所有人都眼红,都想要取而代之。可他们只看到了赵羽的位置,却没看到赵羽是如何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只愿意享受成果,不愿意承担过程。

朝堂上,司马玉龙被搞得焦头烂额,朝堂下还有太后的施压,司马玉龙感觉疲惫不堪,捏捏眉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不能垮,赵羽还等着他。

太后官爱卿,你说龙儿的态度依旧强硬。

官员确实,国主的态度依旧强硬,只收监不审问。

太后如果审问,赵羽认罪的几率有多大。

官员天牢的那些东西,谁扛得住几个。那赵羽也是血肉之躯,我就不相信他扛得了多久。除非他死都不松口,只要他认了就必死。国主生平最恨谁背叛于他。更何况背叛他的人还是赵羽。国主一直视若兄长的人。

夏俊豪与官诀联合,制造了一份关于,赵羽私通北国的“证据”,不巧的是,这份证据,恰巧出现在了司马玉龙的眼前。当赵羽背叛的“铁证”,出现在司马玉龙的书案上时,司马玉龙的情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被这股强大的愤怒所淹没。

司马玉龙(楚天佑)官爱卿,立即给本王通知天牢,本王要大殿亲审,我倒要问问赵羽背叛我的理由是什么?

听到大殿亲审的消息,赵羽不惊不喜,不气不恼,不悲不痛不哀不哭。淡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最后理了理身上并无褶皱的衣服。起身不发一言的跟着赵喜走了。走到大殿的时候,丁五味觉得自己看着的是一具尸首,赵羽的眼睛里没了往日的神采,人也仿佛是行尸走肉,不知今夕何夕。司马玉龙坐在大殿中央,喊他赵羽。他也不答,就背对着所有人,独自望天,最后竟轻笑了一声。

司马玉龙(楚天佑)赵羽。

司马玉龙再次提高了声音喊道,这次赵羽转过了身,但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置身事外。

司马玉龙(楚天佑)赵羽,你身为忠义侯,通敌叛国,你可知罪。

赵羽(宫主)呵,哈哈哈哈哈哈。知罪,知罪,不知罪也得知罪。通敌叛国,好罪名。

听闻此言赵羽竟是笑出了声。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就滑落了一滴泪。

赵羽(宫主)知罪又怎样,不知罪又如何?

官员你若知罪,还能少受点苦。

赵羽(宫主)官将军,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知罪,就能不受苦一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羽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如同夜空中一颗微弱的星光,在黑暗中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他从耳后削下了一绺头发,轻柔地拂过他的脸庞。他握在手中,任由风将其吹落在地,唯有他手中的匕首在轻轻颤抖。

赵羽(宫主)断发便是绝恩,司马家与赵家的恩情今日便一笔勾销,倘若今日我未曾,死在这大殿之中,今后还请司马国主,莫劝我赵羽之心向善。

官员你有机会活着走出这大殿再说吧。

赵羽(宫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爬我也爬出这个大殿。将这大殿用血染透。通敌叛国,这样一个好罪名,不知有没有铁证如山。

官员赵羽,我警告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羽无视官诀的话,直直对上司马玉龙的眼神。

赵羽(宫主)你认为我背叛你吗?

司马玉龙(楚天佑)不是我认为,而是铁证如山。

赵羽(宫主)好,我知道了。

赵羽的一声“知道了”,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割裂了过往十六载的深厚情谊。面对所谓的背叛,他宁愿相信,那些看似铁证如山的证据,也不愿再意信他。即便是他,也无法逃脱“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宿命。赵羽径直走向宫人所在的殿宇,脸上挂着一丝苦涩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对往昔自我的嘲讽与无奈。

丁五味石头脑袋啊,你不想笑就别笑了,看着怪难受的。

赵羽(宫主)五味,我高兴,高兴,怎么能不笑呢。

丁五味你这笑的比哭还难看,你高兴。

赵羽(宫主)你知道我是一个不爱笑的人。难得今天高兴,别扫我的兴了。

丁五味你高兴什么啊,他们要你的命呀。

赵羽(宫主)我怎么能不高兴呢?我终于自由了,终于是赵羽了,不是忠义侯,不是暗阁首领,不是禁军统领,不是兵马大元帅,只是赵府二少爷赵羽。

丁五味被赵羽的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是啊,他终于自由了。只是赵羽笑着笑着,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下,赵羽倔强的抬头,试图不让眼泪掉下,可没什么用,即便是抬头,眼泪止不住的流,又咸又苦一点都不好吃。

司马玉龙(楚天佑)我再问一遍,你可知罪。

赵羽(宫主)赵羽无罪,亦无愧。

司马玉龙被赵羽那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随即命令一旁等候的刑吏施刑。赵羽站立不动,任凭他们摆布。两名刑吏欺身上前,紧紧钳制住赵羽。其中一人将那空心的锡蛇从赵羽的肩部缠绕至腰部,层层堆叠;另一人则将滚烫的开水缓缓从蛇口灌入。剧痛瞬间袭来,赵羽紧咬牙关,将痛苦的呼喊硬生生地压制在喉咙深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待一壶开水灌尽,赵羽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如纸,双唇颤抖不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仿佛刚从水中捞出般湿透。

司马玉龙(楚天佑)你可知罪。

赵羽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用嘶哑的声音回答司马玉龙。

赵羽(宫主)赵羽无罪。

听到这四个字,司马玉龙险些没把,身下的椅子扶手给捏碎了。他知道赵羽的性子,他说无罪,就会死也不松口,不过他倒想看看,赵羽的嘴到底有多难撬。一个眼神过去,两人把湿漉漉赵羽按到刑凳上,碗口粗的实心木棍,不由分说的砸到身上,赵羽依旧倔强的不肯出声,只是抓在刑凳上的手,用力到泛白,麻木的咬着下唇,奢求减轻身后的疼痛,终于在丁五味殷切的期盼中,等来了一声停,赵羽的背后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刑凳流下,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泊。赵羽不时痛苦地呻吟几下,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股股血沫子不可遏制地从口腔里涌出,顺着嘴角淌落下来,将前胸晕染得一片血污。

司马玉龙(楚天佑)你可认罪。

赵羽(宫主)赵羽无罪。

赵羽的声音已嘶哑得几乎不成人形,每一次强忍的痛呼都在喉咙深处磨砺着声带,仿佛那脆弱的部位正被利刃一片片割裂。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怎样的刑具在等待着他,只能将全身每一分神经都绷成紧弦,以对抗未知却必然更加残酷的折磨。司马玉龙此刻却是被气得笑了,那笑容带着冰冷的嘲讽和隐隐的挫败。他每次用刑后问讯,不过是希望赵羽能随便吐露些什么,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他也愿意接受。然而,赵羽却始终咬紧牙关,硬生生扛下每一波痛苦的侵袭,没有流露出半分妥协的迹象。

司马玉龙(楚天佑)继续,我倒要看看,忠义侯的骨头到底多硬。

赵羽看着被拿来的东西,虽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却暗自咬紧了牙关,美人梳,两边刑吏按紧了他,手持美人梳的人,利落地扒开了赵羽的衣物,露出了他被锡蛇烫得,满是血泡的上身。美人梳带着钢针,毫不留情地来回梳洗着赵羽的全身。剧痛让赵羽即使,咬碎了一口钢牙,也没把痛呼压在喉头,他只是默默地忍受着,那梳子带来的痛苦。

赵羽(宫主)啊,啊啊,疼。

第二轮梳洗尚未过半,赵羽已觉意识如坠深渊,仅存的一丝清明也被疲惫与痛苦吞噬殆尽。他的身体骤然一沉,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混沌中,他嘴唇微动,吐出断断续续的低语,模糊得连自己都难以辨清。鲜血自伤口渗出,顺着肌肤蜿蜒而下,在地面汇聚成斑驳的图案,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血色蔷薇,妖异而又令人心悸。刺骨的寒意突袭而来,一盆浓盐水兜头浇下,仿佛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皮肉,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赵羽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手指深深嵌进掌心,硬是凭借最后一丝意志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双腿微微颤抖,却倔强地挺直了脊背,那股执拗的韧性,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鲜明,犹如风雪中不肯折腰的孤松。

司马玉龙(楚天佑)赵羽,你可知罪。

赵羽脸色苍白如纸,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虚弱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连开口说话都带着一丝颤音。

赵羽(宫主)赵羽无罪亦无愧

赵羽此刻面色白得如同一张薄纸,狭长的凤眼紧紧闭合,深陷的眼圈与苍白如霜的唇色让他看上去更显憔悴。他的身躯早已伤痕累累,一道道裂开的伤口鲜血直流,染红了整件新衣。那原本鲜艳的红色布料,如今被大片血迹浸透,模糊成了一种难辨本源的暗沉色彩——究竟是衣物本身的色泽,还是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已无人能够分辨。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令他身体不住地颤抖,但他却将牙关咬得死死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执拗的倔强,未见半分屈服之意。即便是冷面无情的丁五味,见此情景也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去,似乎连他都忍受不了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司马玉龙(楚天佑)继续,我倒要看看,忠义侯有多硬。

赵羽被两人从地上粗暴的扯起来,另外一人捏住他的下颚,舀起一旁的辣椒水,不要钱似的往下灌,赵羽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几乎灌了大半桶辣椒水,两人才放开赵羽,任其倒在地上,赵羽本就有胃疾,被灌了这么多辣椒水,自然不会好过到哪去。赵羽疼得直打滚。司马玉龙走到赵羽面前,问他同样的问题。赵羽的嗓子说不出来,但也忍着剧痛,倔强的抬头盯着司马玉龙。

赵羽(宫主)赵羽无罪。

司马玉龙此刻怒不可遏,从五味手中夺过一支银针,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刑吏。那刑吏接针在手,毫不迟疑地一把攥住赵羽的手腕,将银针狠狠刺入他的指缝之间。十指连心,剧烈的痛楚如潮水般袭来,赵羽再也无法承受,眼前骤然一黑,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陷入昏厥。然而,还未等他完全失去知觉,一桶冰冷的浓盐水兜头泼下。凛冽的寒意夹杂着刺鼻的咸涩气息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赵羽被呛得轻咳两声,模糊的意识在剧痛与冰冷中挣扎着回笼。他缓缓睁开双眼,视线却依旧朦胧,仿佛隔着一层雾气,而那刺骨的痛感却越发清晰,如同千万根细针扎入肌肤,令他的每一寸神经都绷紧到了极点。

司马玉龙(楚天佑)可知罪。

赵羽(宫主)赵羽无罪。

赵羽的体力几乎耗尽,身体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连抬起手臂都显得异常艰难。然而,即便在这样的困境中,他依旧咬紧牙关,用那微弱却透着坚定的声音低语着:“赵羽无罪。”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中挤出的最后一丝倔强。司马玉龙站在一旁,面色冷峻如冰,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继续施刑。 银针被缓缓抽出的一瞬间,赵羽的全身仿佛遭受电击,剧烈的颤栗不受控制地蔓延至每一寸肌骨。他还未来得及喘息,第二根银针已毫不留情地刺入他指缝之间。尖锐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吞噬了他最后的一丝忍耐。这一次,赵羽再也无法压抑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宛如绝望的利刃划破寂静。

赵羽(宫主)啊。

丁五味听着赵羽那如同撕裂夜空般的喊声,心头猛然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能让向来坚忍的赵羽发出这样的声音,想必他的身体与精神早已被逼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犹如行走在悬崖边缘的人,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

丁五味徒弟,不能再用刑了,石头脑袋捱不住的。

司马玉龙(楚天佑)我只要他说一句话,可你也看到了,本王待他不薄,可他却背叛本王。

漫天的痛楚如潮水般再度席卷而来,赵羽无力地趴伏在地,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目光死死锁住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双手,十指连心的剧痛几乎令他窒息。他苦笑了一下,心中暗叹:“罢了,事已至此,若再不认,恐怕牵连的就是整个赵府了。”为了赵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他也只能选择了断这一切,咬牙认下。

赵羽(宫主)我认,但求国主,饶过赵府上下137条人命。

司马玉龙(楚天佑)把侯爷给我送回赵府。

赵羽拼上了半条命,才勉强护住了赵府上下的百余人。然而,他换来的却是被软禁于赵府的命运,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探望。说是静养,实则是囚禁。到第三日的时候,丁五味冒着极大的风险偷偷潜入探望。赵羽正躺在床榻上,听到动静后,强撑着想要坐起身来。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仿佛带着千斤重压,令他痛苦得几乎窒息。但他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只是那双深陷的眼眸里透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倔强。

赵羽(宫主)五味,你怎么来了。

丁五味我来看看,你伤的这么重,还不许御医过府,我实在放心不下。

赵羽(宫主)我好多了,五味谢谢。

赵羽难得吐出一句“谢谢”,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自然。丁五味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这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好的安慰了。赵羽未曾用药,硬生生扛过了整整三日,那种痛楚,常人难以想象。若是再晚些时候处理,恐怕伤口感染便会无情地夺走他的性命。丁五味难得没有多嘴,而是默默地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取出一盒上好的金疮药,神色凝重,动作却异常轻柔。

丁五味你忍忍,石头脑袋。

赵羽倚靠在床栏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床帐,沉默不语。丁五味看得出他内心的沉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上的动作放得更加轻柔。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丁五味才终于将赵羽的伤势处理得差不多了。

赵羽(宫主)五味,下次来的时候,帮我带点桃花来。

在丁五味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赵羽出声叫住了他。

丁五味好,我一定帮你带来。

赵羽目送五味出了房门,或许丁五味不知道,这次是最后一次见赵羽,下次再见会是在敛尸房里。

半月后,是司马玉龙的生辰,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去皇宫加强守卫,赵府门前的人也会撤走,丁五味也在这时,拿着桃花来了赵府。

丁五味石头脑袋,桃花我给你放在门口了,我就不进去了,徒弟的生辰,我不好离开太久。

赵羽(宫主)好,谢谢你,五味。

此时的赵羽,正被紫衣和青衣搀扶着,在做最后的准备,赵羽坚持要做桃花羹,紫衣拗不过他,只能等着。

紫衣你这是何必,他要你的命,你还在生辰时给他做桃花羹。

赵羽(宫主)我要他一辈子,都记得这个,无比难忘的生辰。

一炷香的工夫后,赵羽跟随紫衣与青衣从赵府侧门悄然离去。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紫衣所布下的机关悄然触发,火苗先是从床帘窜起,继而如贪婪的野兽般吞噬了整个赵府。待城门守卫察觉异样时,赵府的方向已是一片烈焰翻腾的火海。当司马玉龙带人匆忙赶到,为时已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座辉煌的府邸在眼前化作一片焦土。 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也灼痛了他的双眼。司马玉龙坐在赵府门前,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枯坐至天明。寒风呼啸而过,卷着灰烬的味道扑面而来,仿佛在嘲弄他的无力。待烈焰终于熄灭,废墟之中,寒风卷出了一具已被烧得辨不清模样的尸体,那残破的身影像是无声的控诉,直直刺入他的心底。

寒风:火是从床上烧起来的。他是故意的。

司马玉龙(楚天佑)这个生辰,还真是终身难忘。

寒冰从远处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走来,等走近了,寒冰才开口。

寒冰:这碗桃花羹,他用闭水匣装着,放在水缸里。我想这是首领,留下的最后的东西,所以就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司马玉龙接过桃花羹尝了一口,已经冷透了,却还透着丝丝甘甜,他最爱的味道,今后却永远尝不到了。

司马玉龙(楚天佑)侯爷,死得蹊跷,传本王令,让暗阁务必,给本王彻查此事。

三个月后,暗阁拿着查到的真相,到了司马玉龙面前,司马玉龙看完勃然大怒,一连处决了不少人,可赵羽再也回不来了。

太后的回忆结束。

太后从那以后,龙儿除了晨昏定省,就很少与哀家说话了。

司马玉龙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赵府旧址前,寻了块还算干净的石板,准备坐下,却看见有人在赵府。

司马玉龙(楚天佑)你是何人,在此地做何。

赵羽(宫主)公子莫惊慌,在下奚骦,是侯爷生前挚友。今日恰逢侯爷忌日,特来祭拜。

司马玉龙(楚天佑)你说你是小羽生前挚友,可我从未见过你。

赵羽(宫主)侯爷与我乃是战场相识,故司马国主不认识我。

司马玉龙(楚天佑)你知我是国主。

赵羽(宫主)侯爷生前有三位生死之交,公子举止言谈,皆透着贵气,又称侯爷为小羽,侯爷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能称其为小羽的,普天之下,也只二人,其一为侯爷父母,其二便为当朝国主,据我所知,侯爷父母均已不在人世,故此公子只能是国主。

司马玉龙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公子不简单,仅凭一眼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还知道赵羽生前官拜忠义侯。自己得摸摸他的底。

司马玉龙(楚天佑)相逢即是缘,不知公子可否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赵羽(宫主)您是要听实话,还是要听场面话。

司马玉龙(楚天佑)实话

赵羽(宫主)实话说,我并不想跟皇宫的人扯上关系。我知道赵羽死前很惨,血染大殿,血都快流干了,被扔在赵府,不管不顾,最后是实在撑不住了,才引火自焚的。不过我倒听说他自焚的那一日是您的生辰。

司马玉龙(楚天佑)是我错怪了他。

赵羽(宫主)你不觉得,现在你说这句话就是徒劳,徒增悲伤罢了,16年的情谊,抵不过所谓的,铁证如山。他要想反他早就反了,他何苦再等十几年。

赵羽说完这几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司马玉龙一定会追上来的,他已经引起了司马玉龙的兴趣,接下来就是坐等鱼儿上钩。

果真不出赵羽所料,司马玉龙果真追着他到了,偲愉阁,被挡在阁外的小二拦了下来。

小二:公子请留步。

司马玉龙(楚天佑)劳驾,我寻前面那位公子而来。

小二:我们家掌柜的进阁之后,便不再见任何人。公子,请回。

司马玉龙(楚天佑)他是这偲愉阁的阁主。

小二:正是,阁主历来就有这规矩,回阁之后不见任何人,公子,请回。

司马玉龙(楚天佑)连国主也不见。

小二:不见,更何况,当朝国主不仁不义,我们阁主更不会见他。

司马玉龙(楚天佑)你们怎能对国主,如此出言不逊。

带着浑厚内力的声音传来,司马玉龙止住了脚步。

赵羽(宫主)出言不逊,敢问,侯爷生前战功赫赫,被你以谋反之罪打入大牢,是否为不仁,大殿之上,你对他酷刑加身,是否为不义。那再问国主,如此行径,是否不仁不义。残害忠良为不仁,侵害手足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我难不成还要对他礼遇相加。

司马玉龙(楚天佑)我确实不仁不义,害死了他。

赵羽一段话说的,夹枪带棒,字字诛心,句句属实。竟让司马玉龙愣在原地,不知作何。赵羽在阁内的,这段话,一为断了司马玉龙的念想,二为提醒自己,当初司马家是如何对他的。

赵羽(宫主)劳驾回去告诉国主,赵羽还活着,可他的心死了,今后的他跟司马家族,不会扯上任何的关系,也不会做一忠孝两全之人,更不会之心向善,会杀人如麻,会无恶不作。

一句话司马玉龙,只听到了赵羽还活着,几个字。

司马玉龙(楚天佑)你说小羽还活着,那他在哪?请你告诉我。

赵羽(宫主)他已经告诉过你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句他已经告诉过你了,把司马玉龙砸的一愣一愣的,不经回忆起,从赵府遇到这个奚骦开始,一直到现在。奚骦,奚骦。

司马玉龙(楚天佑)奚骦,习双,可不就是羽吗。

赵羽(宫主)看来你还不是太傻。

司马玉龙(楚天佑)小羽,你还活着。

赵羽(宫主)我还活着,活着又怎样,我没死,看来你很失望。

司马玉龙(楚天佑)不是的,小羽,我。

赵羽(宫主)白飞,送客。

赵羽把白飞,打发出来送客,白飞对司马玉龙可算客气,说送客真的就是送客,礼貌疏离,一句多的话都没有,把人送到宫门口,转身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回宫之后的司马玉龙,没见任何人,而是写下了一道圣旨。

故忠义侯赵羽,其忠君护国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共表,特追封其为,忠义亲王,与司马王室共担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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