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计划失败,琼斯上门灭口,腿部中弹,负伤逃走。卓正楠也不好过,中了两刀,鲜血淋漓一片。江子扬受了惊吓,牙齿咬得格格响。
“别怕,坏人已经跑了,快拿医药箱。”他相信江子扬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了,谁能把惊吓过度演得这么像。颤抖,哆嗦,惶恐,语无伦次,一个都没少,只差没尿裤子啦。
“报警,去……去医院吧,太吓人了。”她话都说不连贯了。
“不用,伤口不深,等他们来,时间太长了”。等警察赶到,救护车到,恐怕他伤口都愈合了。江子扬哆哆嗦嗦迈不开腿!
“快去”,他吼道。打的时候一点不痛,现在倒钻心的痛,看皮肉翻出的程度,不深,完全可以应付。
她跑去拿来医药箱,里面东西挺齐全:针、线、镊子、夹子、抗生素、消炎药、碘酒、绷带应有尽有。他教她先消毒再缝伤口,然后怎么包扎。
她忍着惊惶帮他脱衣服,他按着她的手说:“你会不会自卑?”
这是人话吗?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显摆他的胸。可惜江子扬完全没反应过来!
她拿着针,又抖抖晃晃的不敢下手,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他只好左手按着伤口,右手握着她的手,一针一线的缝起来。
“拉紧点,松了以后形状不好看。”江子扬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他。
她的眼泪鼻涕一起流,滴到他伤口上,痛得他一抖,又把她吓了一跳,更下不了手缝。
他柔声安慰她:“等下再哭好不好,宝贝,快缝,痛。”
她终于鼓起勇气,啊的一声叫起来,飞针走线,一气呵成。痛得他大汗淋漓,脸色苍白!
又指挥她给自己打了抗生素,服了消炎药,一番包扎,总算了事。
然后打电话报警,等警察来。
“你刚才哭得太难看了,一点美感都没有,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这个间隙他还有心思逗她!
“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在家多危险啊”,她抽抽㗳㗳的说,似乎还停不下来。
“要是叫救护车,恐怕现在都还没来,而且这是小伤去了医院就得打麻药,麻药打多了影响大脑”,为了不打麻药,不去医院,生扛,是个狠人。
“可是那么痛……”她又哭得说不下去。
“都没事了,好了,收拾一下”,受伤的人还要安慰没受伤的人。
果然警察来得很快,堪称龟速,了解完情况之后,提议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他们,直到抓到琼斯。
他拒绝了,琼斯中了一枪,跑不远。
第二天便抓到了人,很快交待了事情经过。
吉米当晚拿着刀为白天的事去找琼斯理论,琼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吉米却胡搅蛮缠,不依不饶,两人扭打推搡中,琼斯夺过刀,不慎刺中他的颈部,吉米当场倒地。
琼斯慌了,人死在他家里,肯定脱不了干系。他知道吉米是一个人住,左右两户人家。一户是空的,一户旅游在外,于是他伪装成清洁工,把几米装在清洁车里,避开屋后的监控,把吉米扔在一楼,伪装成自杀。处理完现场,用他的手机,给卓正楠发了代班的信息,又请了长假。幸运的话超过二十天,尸体烂得差不多了,具体死亡时间难估,就万事大吉了。
本来一切做得挺好,谁知旅游的邻居提前回来,报了警。看监控的时候才知道,当晚是卓正楠送吉米回去的,他把现场处理得太干净,弄巧成拙。
白天见卓正楠和局长神神秘秘的,他本就心虚,联想到送快递的人又找到了窃听器,更使他犹如惊弓之鸟。晚上在吉米家,还见到两人在模拟现场,以为他们找到了什么证据,仓皇之下决定杀人灭口。
吉米已死,他是怎么想的,无人知晓。
或许,白天无端被琼斯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晚上在酒吧,又撩妹不顺,更觉耻辱。半夜醒来之后,愤怒不平,就去找琼斯。
人无完人,坦然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去体谅别人的不完美,心底无私天地宽!
屋外寒风凛冽,江子扬连番惊吓,哪怕睡在卓正楠的床上,依然一惊一乍难以入眠。卓正楠安慰的话说到词穷,她依旧睁着双眼摇头不肯睡。他叹气,只好点上寐香,这香能催眠助睡。她强撑到不行,就闻到一股暖暖的甜香,和他车里的味道一样,慢慢就宁静了下来。
她怕碰到他的伤口,蜷缩在角落里,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在梦里跟谁较劲。
难怪高明不想她回龙港,他们的生活比这更危险,她根本无法自保。像刚才,若是和琼斯一对一,不但早就解决问题,而且还不会受伤。
她睡了,他却不好受,没有麻药,伤口仿佛变成一根根针,一下一下地刺在痛觉神经上,那感觉又迅速向四肢百胲窜去。刚刚擦洗过的身上又沁出一层汗来,心里越想着它越痛,难道要像星爷那样找个小电影转移注意力吗?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还是痛。这时候江子扬翻了个身,蜷缩的身体躺平了,脸色也舒缓了。看来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由于刚才哭得太夸张,鼻头还是红红的,眼睫毛也润润的,真是我见犹怜。
卓先生看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对象。他仗着自己有伤在身,可以颠倒黑白,准备去解开那个困扰他许久的迷题:量一下她的胸到底有多小!
他先揪了揪她未褪的婴儿肥,又捏人家的鼻子,小朋友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他狗胆包天,把手轻轻从她衣服下面伸进去,他早就忘记了什么狗屁伤口,心砰砰直跳,狗爪子慢慢游到她的胸口,轻轻摸上去,确实不大,不盈一握,可能就是普通包子馒头那么大而已,他壮着狗胆捏了捏,又紧又弹,那种异样的感觉令他心旌荡漾。
江子扬似乎感觉到了异常,身体不自觉地扭了扭,丹唇微启,鼻腔发出“唔,嗯”两声,人却还在睡梦中。卓公子大气不敢喘,手也不敢动,他的第二次作死,自讨苦吃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