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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缘无分

情殇之黑白

老爷子见了江子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孙子。

误会解开,便思念起来。找了借口为难护理人员,她们招架不住一定会找卓正楠。

果然……

每次见他都是冷脸,没一句好话,这次又闹哪样?

  他匆匆赶到疗养院,老爷子还在骂护士。他挥手让护士出去,老爷子开着沙发的按摩功能,埋怨按得他浑身难受。他只好关了电源,亲自给老爷子揉着肩背。

  “你是想吃蟹黄面还是想见我啊。”卓正楠嘻笑着说。

  “你马上滚,我不想见你。”显然老爷子气还没消,还怄着。

  “好了,别气了,我都来了就给你做一碗吧。”卓正楠去做面,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不大功夫,卓正楠端着面回来,端详了他一番道:“爷爷,你气色比前一阵好些了,不生我气了?”

  老爷子脸虽然拉着,语气却缓和不少道:“你多久没有来了,我什么气色还记得?”

  因为老爷子怄气,又出了杨子江的事,确实一个月没来了。

  “我来你又不理我,为一个外人不要亲孙子,真叫人心凉啊。”他夸张的样子十分欠揍。

  “外人?你亏不亏心呐。外人让我高兴,你们就只会叫我生气。”

  自从他和邹绮儿订婚后,老爷子一分钟都不愿待在家里,还把保险柜都搬来了。

  卓正楠喂他吃着面,见他一直瞅着那保险柜,开玩笑说:“里面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呗,反正早晚都得是我的。”

  老爷子咬着面道:“呸,什么就是你的了,这是我留给外人的。”

  卓正楠吃了一惊,莫非……

  “你见过她了?”

  老爷子瞪他:“我上哪儿见?不过倒是梦见她了,瘦了,头发也剪了。还没开口说话就哭哭啼啼的,可怜见儿的。”

  卓正楠手僵在半空,像有人在胸口重重捶了一拳,提不上气。老爷子伸手在他背上抚了几下,他才生硬地牵了一下嘴角。

  他违心地说:“小孩子,哭一下就好了。”

  老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一个干巴丫头,又没有盛世颜值,有什么好惦记的!”

  他疑心老爷子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本不是什么机密大事。

  “刚开始也没看上,后来不知怎么就……大概她跟以往的不一样,又很有趣。”其实江子扬还是很耐看的,眉眼英气,鼻子圆翘,唇如花瓣,兔牙小梨涡。太过可爱让人忽略了她的美貌,尤其撒娇的时候,清脆娇媚中有一丝娃娃音,一发嗲更是让人受不了。

  “有没有想过要忘记她?”卓正楠还沉浸在她撒娇耍赖要抱要爱的回忆里,被这句话一下拉到现实。

  “为什么要忘记?”卓正楠不解。

  “你有婚约,一直不结婚邹牧川会放过你?”

  “他快要退休了,等我当了助理处长,他能奈我何。”现在还不便翻脸。

  “你就这么肯定能当助理处长?”老爷子鄙视他。

  “我都不能当,龙港就没人能当了。”遗憾的是江子扬又回到江圣堂这滩浑水里,将来如何,不得而知。

  “所以,我打算把那丫头当亲孙女嫁出去,这些就是她的嫁妆。”老爷子朝保险柜努了努嘴。

  卓正楠吃了一惊,生气道:“我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老头子苦口婆心的说道:“阿正,做人要有取舍,不能样样都要。贪心的人,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我只要她,什么名利前程都可以放弃。”

  “你怎知她能如你一般,只要彼此。”这么残酷的问题,除了当事人,谁能回答。

  “爷爷,你干嘛那么喜欢她,要处处为她打算。”

  “你又干嘛那么喜欢她,为她付出?”

  卓正楠自嘲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尤其还上了邹绮儿的贼船。以她的性格一定整天想象我跟邹绮儿如何如何,当初是苗致伟去劝她的。爷爷,你说这苗致伟说了什么,让她那么大的反应,拒不与我联系。”

  “苗致伟跟邹牧川一个鼻孔出气,你托他去当说客,这不是把海鲜店托付给猫吗?能有什么好?”

  “那一阵子出的事太多,她命都差点没了,我也是情急智障。”

  爷孙俩正说着,绍仪打电话说邹绮儿去疗养院找他了。

  卓正楠撇嘴道:“可见背后不能说人,邹绮儿来了。”

  老爷子哈哈冷笑道:“她一定在大门口等你出去,绝不会进来看我。”这也不能全怪邹绮儿,每次都不给人好脸,谁坚持得住。

  卓正楠捂着眼睛哀嚎道:“哎哟,这一年多我被她整得清心寡欲的,子扬身材还没有她一半好,怎么就没兴趣呢。”

  老爷子觉得他又可怜又搞笑道:“就是,那干巴丫头,我都看不上,你怎么就着迷了呢。”

  卓正楠认真的想了想说:“反正就是很舒服,有说不完的话,聊天能聊到半夜,让人心里生理都愉悦。”

  老爷子幸灾乐祸道:“现在报应来了,让你心里生理都不愉悦的在外面等着。”

  “爷爷,我这么可怜,你就不能说两句让我高兴的话吗?”

  “你还学小丫头撒娇,依我看你们三个都可怜。最可怜的是江丫头,被命运推着走,没有一样做得了主,聚散也由不得她。你的可怜,是处处留情。邹绮儿的可怜,是咎由自取。”

  “我今晚再劫难逃了,怎么办。”此时此刻,最可怜的是他。

  老爷子看他那一副衰样,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个熊样,就说我病了,要你陪床。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一关灯,都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再说撒谎称病会变成真的。”而且江子扬现在就在龙港,是他巨大的心理障碍。换位思考,如果他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承欢,又受得了吗?

  “你不撒谎也是真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邹绮儿在外面左等右等不见他,又不想进去看老头子脸色。如果打电话催,显然自己到了门口却不进去看一眼也说不过去。到最后只能求助邹牧川,有他在,老爷子不好甩脸子,卓正楠也不好拒绝她。

  邹牧川临近退休,事也不多,又心疼女儿,便来了。他原以为以卓正楠的性格,一年半载就会把江子扬抛在九霄云外。邹绮儿再略施手段,结婚总不在话下。虽然自己并不满意卓正楠,奈何女儿喜欢。不想邹绮儿不济事,两人倒是越走越远,越来越淡。现在连简单的见个面,都要做父亲的在中间牵线!

  父女俩提着果篮,假装不知道卓正楠也在,一阵寒暄。

  老爷子本想称病留他,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事情总要解决。他不理会卓正楠那垂死挣扎的眼神,因为他理解了江子扬不和他联系的原故。

  不能给他更好的就别去打扰他,如果坚持的结果是凄惨的下场,那便是死了也不会心安。

  晚饭在邹家吃,邹牧川开了酒,想借酒询问他对结婚的看法。不想话匣子一打开,卓正楠问他退休后的打算,就不知不觉从以后聊到以前。上了年纪的男人一旦话当年就停不下来,直吹得天花乱坠,日月无光。

  最后话没问成,两人酩酊大醉。睡到半夜,他朦胧中以为在澜庭集,那一次喝醉了要江子扬自己动的场景像电影一样在脑海播放。他摸向身边,不是如包子般不盈一握的江子扬,而是丰满柔软一手不能掌握的邹绮儿。这才记起是在邹家,那手便如触电般立马收回来。他怕邹绮儿醒过来,心怦怦直跳。这一夜半醉半醒难入眠,口渴心烦愁无边。

  宿醉又睡不好相当难受,第二日邹牧川早早就坐在餐桌上,吃到一半他才起来。其实他早就醒了,趁邹绮儿去洗脸迅速跑去吃早餐。

  “你不洗漱吗?”邹绮儿问他。

  卓正楠叼着包子,给她盛粥道:“昨晚吐完了,胃难受,吃了再洗。”他只是不愿单独和她相处,晚上可以以醉为借口,早上呢。

  “是吗?江子扬的胸是不是很平啊。”邹绮儿脸色古怪,卓正楠暗道一声惨。

  “什么意思?”他求助地看问邹牧川,邹牧川也一脸茫然。

  “你昨晚喝醉了把我当成她吧,手一摸上来就立马弹开了,很不一样是不是?”天,邹绮儿竟当着她父亲的面如此直白。卓正楠错锷地看着她,脸上挂不住,起身径直走了,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邹牧川。

  他和邹绮儿无论哪方面都配一脸,为什么就不来电呢。邹牧川纳闷,这大概就是有缘无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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