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的招牌cocktail可以定制,根据今天的心情跟指定的口味调酒。
我是忠实果味金汤力爱好者,讲完之后最后一个到夏幕远。
男生迟疑了那么一瞬间。
“烈点。”最后他说,“苦口吧。”
“爱吃烤苹果的人喝苦口鸡尾酒?”我说。
“酒归酒,甜点是甜点。”男生又在掏兜,外套敞着,露在外面的喉结很性感,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我能抽根烟吗?”
我受宠若惊:“抽,随便抽。”
夏幕远才点了烟,打火机随手丢在桌上,银色的一个,金属光泽很漂亮。
“我真抽的不多。”夏幕远吐烟的时候喜欢眯眼,狭长的眼睛会更像狐狸,或者是打盹的猫,“今天太饿了。"
“抽烟会感觉饱吗?”我假装天真。
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审视:“你不抽烟?”
我点头。
“不会。”男生收回眼光,烟尾的红点蓬勃地亮起来,应该是他在吸气,“有点反酸,抽烟能压下去。”
老唐喝酒很猛,他站起来去吧台搞第二杯的时候顺便问候了各位:“有人一起吗?”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林近,不出意外的话,我俩就是在座酒量垫底的两个。我不太能,他完全不。林近也在看我。我们对视了,在彼此的眼睛里读出了嘲讽。
程站起来,我注意到他的杯子也已经空了。
夏幕远喝得还剩个底,端起来一口干了:“走吧。”
林近在这方面很敏感:“又不是小学女生上厕所。”
没人理他。
我举了手,帮我搞一杯,我说。
夏幕远刚刚把椅子拉出去,闻言看向我:“你要什么?”
当时其他两个人已经走出去了两步,程声音不太大,但够清楚:“我知道,走吧。”
非要说的话,我的口味很单一,或者说没机会丰富。
我的鸡尾酒取向基本上就是抄袭了程的,大概几年之前,我就像crush夏幕远这样crush了程。之后死追过他不短的一段时间,未果。没有为什么,这就是帅哥,这就是颜狗。
我第一次见程的时候,他还是青春期没过去的亚逼,从耳垂到耳廓,钉子坠子戴的整个耳朵发光。直接搞得我潮人兼帅哥恐惧症发作,只敢装作面无表情地翻着白眼偷看。当然了,人家从头到尾没有赏给我一眼。
但现在,我舒舒服服地窝在木质扶手椅里看他们仨站在吧台的侧影,一点都不意外地再次确认了程已经改邪归正的事实。
关于他是另外一个故事,概括起来说的话,就是曾经的夜场王子投身学业,如今不抽烟不烫头不穿破洞衣服,十个局就叫得动他一次。
简直想想就搞笑,我转头叫林近:“你看程哥,穿的像不像个好人?”
林近在试图用吸管舀起鹰嘴豆酱,随便敷衍我:“这就是相由心生。”
程左右手各有一杯。我看了一眼颜色,用脚趾就知道黄的那杯是我的,且必然是百香果汁+金酒的搭配。
“百香果双响炮。”杯子在我面前放下,里面的液体还在很轻地晃,他的手还没拿开,“酒精版。”他补充。
“神经病。”我说,“我要你那杯。”
“想都别想。”他立刻松了手,拉开自己的座位,与此同时夏幕远在我对面坐下。
“你喝的什么?”我注意力转移。
“莫斯科骡子。”夏幕远说,刚刚抿完第一口,表情微妙,算不上好看,“有点像姜汤。”
“都一样,”我说,“喝了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