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意识,耳边都是人倒地的声音,这场汹涌澎湃的速战,并没有持续很久。
废旧的仓库里都是人吐出来的浓烈血腥味,阵阵的恶臭几乎要把我熏晕。
我强撑着意识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蒋南洲最后一记拳头狠狠落在马总的脸上,然后那个想要侵犯我的人倒地了,其他的人伤的伤,逃的逃。
我知道蒋南洲身手了得的,从前我是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我都能到达跆拳道黑带,更别提她。我知道他厉害,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
我第一次能见到蒋南洲如此大发雷霆,怒气冲天的他解决完最后一个人,蓦然转身。
转身那一刻,他的目光定定落在我身上,大步流星靠近,将他身上的牛仔外套脱下来轻柔的盖住我的身子,然后抱住我,动作很轻很轻。
我鼻头微微泛酸,刚才的恐惧感在他接触到我的那一刻瞬间消减大半,只剩下无尽的委屈还有庆幸,还好,他出现了。
耳边突然传来他轻柔的嗓音,“小晚别怕,我们回家。”
他将我抱在怀里,将我的身子捂得紧紧的,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听到他喊我小晚的那一刻,所有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突然就簌簌而落。
我沉默着闭上眼睛,好想跟他说一句,谢谢你,蒋南洲。
我贪恋的吮吸着他怀里的味道,他走的很快,边走还边说,“害怕就闭眼睡会,嗯?”他低着头问我,我没有睁开眼睛,就静静听着他走路的脚步。
迷迷糊糊我感觉自己真的睡了好久,然后做了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有他有我,有我们从前的未来。
那时,我们还在恋爱,第二个年头,我二十二岁,他二十四岁。
“跟我结个婚?”深冬梅花盛开的时候,我们定居在了B市。蒋南洲将我搂进怀里,猝不及防跟我求婚了,那会我除了大脑一片空白,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你能想象吗,那是我暗恋了三年,喜欢了两年,谈了两年的人,在跟我求婚。
“嫁给我,嗯?”好久好久我没有回应,他却主动地吻上我,低头在我耳边轻语,“怎么不说话,不愿意么?”
我摇头,“不是,我很愿意。”说完整个身子瘫软在他怀里。
那爱情片的电影还在慢放,剧中男女主上演的激情戏码仍在继续,窗边飘来淡淡的梅花香,鼻尖还残存有他喝过酒的醇香。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也不只是电影还是花香刺激了彼此的大脑。
那一晚,我们失控了。未经人事的我任由他胡作非为。
我们真的结婚了,本以为婚后我们会一直幸福,可是事与愿违,我们没有。
梦境还在继续,我们没有结束。我真的想过地老天荒,跟他,共度白首。
但直到知舟死了,我将匕首捅进了江岚的心脏,我跟蒋南洲的一切就好像结束了一般,那个离婚协议为我的前世画上了句号,我们的前世。
“你为什么不要我。”梦中我貌似又说梦话了。
我知道错了,可是我找不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所以我冲动了。
“蒋南洲,要是没有那件事,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吧?”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我比那么多暗恋的人幸运那么多,至少我曾经拥有了你。可是最后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