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画面一转,蒋南洲瞬间消失不见,映入眼眸的是另一张面孔,我看着马哥那副丑陋的嘴脸,正一脸邪恶地看着我,还有那无数的闪光灯,致使我再也无法冷静。
梦里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我第一句话就是“报警。”
我虚弱无助的看着蒋南洲放大在我眼前的面容,双手颤抖着摇晃他的手臂,“蒋南洲,报警,他们手里拍了视频。”
我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涌出来,眼泪哗啦啦往下砸,他冷峻的面容阴沉的厉害,一直沉默不语的盯着我身上的伤口,嘴角偶尔还能明显看出有些抽搐,眼神冰冷而又犀利。
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袭来,寒凉随着他越来越锋利的眼神蔓延到四肢百骸。
手摇摇晃晃离开了他的手臂,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冰冷让人害怕的眼神。
突然想起什么,我慌乱解释,“蒋南洲,我没有,他们没有得逞,我还是干净的,我反抗了,这些刀伤都是我反抗时他们弄得,他们并没有得逞。”
然后不知怎的,梦里蒋南洲的面孔突然变成了那一群登徒子的脸,伸出致命的魔爪向我袭来。
“啊,不要,不要碰我,滚开。”
“知晚,别怕,是我。睁开眼看看我。”蒋南洲温柔充满磁性的嗓音彻底将我从黑暗中的拽出来。
惊醒过来的我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的袖子解释,“你信我,蒋南洲,我还是清白的。”
苍白无力的言语掩盖不住我的恐惧,他感觉到我肩膀猛烈地抖动,毫不迟疑的伸出手摁着我的肩膀,“别激动知晚,我信你。”
他弓着身子半搂着我,将我禁锢在他怀里,一只手慢慢将我的脑袋靠进他的腰窝,语气是与梦境截然相反的温柔。
“别怕,我在。”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给了我一记定心丸,我渐渐靠在他怀里,歪着脑袋,思绪浑浑噩噩,良久,才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嗯,别怕,我在。我主动伸出手缓缓抱住他,仿佛稍不留神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是的。
如果上一世我在牢里被人如此虐待的时候你也能在该有多好。
如果我没有那么冲动将那一把匕首捅进江岚的心脏,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么?
我逐渐停止哭泣,冷静下来。
他拍着我肩膀的动作还没有停止,半响,他打破沉寂,“明天去警局做个笔录?”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想起那晚的闪光灯身子又莫名的颤抖,他感觉到我身体的强烈反应,拍着我肩膀的手顿了顿。
下一秒他仿佛是有读心术一般看穿了我的焦虑,“录像带全都被我收起来了,不会流出去。”
“蒋南洲,我真的保护好自己了,他们没有侵犯我。”我从他怀里抽身,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解释。
这一次他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知晚,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的保护好自己吗?那种情况下你的生命甚至比清白更重要,假如我没有出去找你,没有及时出现,你想过后果吗?”
“拼命反抗只会加快自己的速亡速度,下次不准拿生命开玩笑。”
他挑眉,眉间浓郁的愁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像一把利剑穿破我的心堂。
我想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埋下头,我眼神呆滞的盯着身上的伤,“可我,就是不想他们碰我,我恶心。”
“我怕。”我语气微微颤颤,哆嗦着停止了声线,仿佛那一句“我怕他会嫌弃我”是有多么难以启齿。
“怕什么?”他耐着性子问。
“怕你嫌弃我,我就是不想他们玷污我。”
即使挣扎会死,可我一想到如果我不反抗他们就会得逞,我就不管不顾的反抗了,因为即便会死,我也想为他守住我的清白。
“为什么怕我嫌弃你?”他低着头瞅了瞅我,神色怡然地等候我的回应,眉间尚未化开他方才担忧的神色,夹扎着一瞬的诧异与困惑。
我抿着嘴,突然缓缓仰头默默注视着他,四目相对,透过他深邃坚定的眸子,脑子就像被什么刺激了一样,脱口而出:
“因为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