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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个赌约(上)

嫣语赋:姻缘天定

文接番外 一步之遥(下)

秋老太太将信将疑倒出来一粒,喂给了床榻上的孙女,谁能想此物竟还真有缓解之奇效。赶来为人瞧病的方丈也连连称赞秋家小姑娘是遇得贵人相助。

夜梦铃响,古寺蝉鸣,萧萧竹声,烛火摇曳。天渐明,秋老喊醒呼呼大睡的小儿子,迎接即将到来的亲家陈夫子。

花鸟荷包被口水浸湿一角,秋老拾起小孙女的宝贝,又给了小儿子一记重锤,没好气地说道:“璎儿知晓还不又闹脾气。”

秋老四挠了挠头,牛气哄哄地说:“我们璎儿乖巧得很,才不会为了一个破荷包与我置气。”

秋老翻起白眼捋胡子,用两指捏起荷包,走前不忘又拍了小儿一脑袋,心中骂起不长记性的秋老四。

秋老找了处地打开,里头竟是碎银和荷包,不免嗤笑小孙女那爱财的性子。微弱独特的声音响响停停,秋老一时好奇,特地寻了处僻静之地打开里头的小荷包。

铃铃,一枚刻有雎鸠鸟花纹的铃铛,沁入经年累月的药草香,在月色之下发出独特的双声回响,想来不同之处只有缠绕的绳索与篆刻之字。

天白鸡鸣,秋老裹紧了身上的斗篷,骑上快马回京,见苏卓言递了绛县的折子,禀的是赈灾粮款被横腰拦截一事。

阿冬牵来马车候在宫外,秋老回去便见到兴师问罪的亲家,小儿立于右侧端茶,儿媳在一旁流泪。陈夫子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浑身上下无不写着生气二字,尤其是那一双瞪圆的眼睛。

没有寒暄客套,陈夫子直切主题,秋老瞪了小儿一眼,此等藕断丝连之事真是有辱门楣,尤其是在孙女病重之时。

“我们来接璎儿回去养病,又怕她嚷着要娘亲,便连同小女一道接回。”

秋老太太率先以礼法人情回绝,秋老为气头上的亲家斟茶。谁料陈夫子铁了心似的,甚至说两家长辈在场便连和离文书一道拟了。

“江州的生意已稳妥,我是璎儿的阿哥,自当会与她阿姐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

“从此我们举家南迁,与京中割舍一切,秋家就当从未有过璎儿这个孙女便是。”

陈夫子与杨家表舅一唱一和,秋老太太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子,秋老添茶的手都抖了抖。

“阿哥!姥爷!”秋璎迈过门槛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嬷嬷说教。“阿哥,我荷包丢了。”

“再给你买一个,我们谈事,你先出去。”

“阿哥,我就要那个,你陪我找。”

秋老见杨家表舅解下披风陪着小孙女去外头,只字不提荷包之事。两家长辈谈话之后,秋老问了陈夫子一嘴荷包与铃铛。

“阿霄送了枚金的,花鸟花纹。”

“药草是幼时得医者相助所有。”

一夜未眠的秋老马不停蹄上朝议事,而得意门生苏卓言还在说京外几郡赈灾粮款之事。下朝后,百官三两结伴同行,苏卓言左右逢源,急匆匆要赶去西街捞人。

秋老喊了迎面碰上的苏大人说:“卓言,今日带你小兄弟来趟秋家。”

“先生,他这几日在等人,怕是没空。”苏卓言跟在秋老后面直冒汗,头疼怕不是要说昨日之事,便为人寻借口开脱。

“老夫偶得字画,想与你品鉴,得空便去坐坐。”秋老摸了摸胡须,心想道:京中举目无亲之人,有何人能等待。

苏卓言毕恭毕敬地拜了一拜,目送秋老上了马车,这才纵身一跃,骑上快马,赶去街市。许是绛县的水养人,赶到桂花树下的苏卓言只见少年郎君捧了书卷。

“今日怎没买桂花糕。”苏卓言疑惑地歪了歪头,勾着小郎君的肩问道。

小郎君淡淡一笑,温柔地说:“我想同她一块儿,她自然会欢喜的。”

“你这会儿不顾男女大防了?”

“前儿梦见她了。”

小郎君笑得灿烂,一双眼睛尤为澄澈,挽袖间难掩少年意气,顺带理了理腰间的铃铛,这是苏卓言鲜见的。

“哦?梦?”

“她叫我今年早些等她,可我还是耽误了两日。”

苏卓言知道这阵子小郎君常因家人悲戚,难得有次能镇定自若,还充满笑意,但也不能放任他沉醉虚无缥缈,遂出口打破这个美梦。“可这只是个梦。”

“不,我会见到她。”小郎君拉掉搭在肩上的手臂,挺直了脊背,从容不迫地反驳。

若无实打实的把握,小郎君绝不会断言。苏卓言瞳孔一震,紧张得手握拳,佯装淡定地询问道:“可是查到些什么?”

“我走镖的朋友告诉我,她在京中欢言笑语,康健成长。”小郎君记得前日的书信,风尘仆仆赶来京中,一为绛县百姓,二为他的姑娘。

“子安。”闻罢,苏卓言松了口气,轻轻唤了一声,转瞬间又愁苦地问,“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不,昨日庙宇石桥,我定与她擦肩而过。”小郎君忆起昨日所见,眉眼之间都带了笑意,十分笃定地说。

“罢了,事已至此。”小郎君即已知晓所寻之人,苏卓言便也沉下心,面色凝重地劝告,“你可知摆在你们眼前的是什么?”

“无妨。”被戳到痛处,小郎君垂眸握拳,枝头初露桂花,暗香浮动,随即恢复理智,折下两朵桂花,微微一笑,“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苏卓言皱了皱眉,不解小郎君没头没尾的话,“子安,你是何意?”

轻微的叹气随微风消散在耳畔,可小郎君的眼神愈发坚定。

“有人到西渚寻我。”

“我越听越糊涂了。”

掌心里的桂花带着早秋的芬芳,耳边尽是些孩子气的玩笑话,小郎君淡淡地解释:“我虽不喜欢高门大户家的礼数,但为了与她相配些也未尝不可。若非昨日不小心与那姑娘撞个满怀,我定能与她早些相见。

不过也不打紧,待过几日寻见她,我自会打点好父亲家中的一切。我知道的,她一定还在等着我。再说,我本就该守诺。”

话语哽咽在心头,苏卓言摇了摇头,明明去年醉酒还直嚷着此生绝不相见,可在仆人的催促下只好转身赴宴,留下身后的小郎君独自前行。一路上,绕过蜿蜒的回廊,来到阴凉的树荫,苏卓言与书房里负手而立的秋老隔门相视。

二人聊了些古籍经典,算得轻松愉快,谁知秋老忽而话锋一转,拿掉檀木雕花桌上的字画和书卷,那一枚铃铛尤为惹人注目。

“秋老,您…意下如何?”

“卓言,明人不说暗话。”

二人几乎是同时出声,这两位面色凝重,路过的杂使丫环自觉地绕开,还以为是在商讨朝廷要事。

夜深了,听说,小郎君还是没能等到人,却没有先前的失常和愁闷,反倒是精气神十足。想起秋老的话,苏卓言摇了摇头,不知该替小郎君庆幸还是悲伤。

“子安,为何非她不可。”

“怕她委屈。”

“你如何断定她未有婚事?”

“赌她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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