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的这是他除了面对李长生之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心中的暴戾瞬间涌现,他死死的盯着苏昌河几人,终于忍不住露出阴鸷来。
“好的很,今日…我便送你们下黄泉!”
唐怜月和唐灵皇艰难的捂着胸口,忍不住苦笑一声,果然还是托大了。
苏昌河却笑了起来。
那笑声不是示弱的自嘲,而是积压了数十年血海深仇后,终于得以扬眉吐气的猖狂与畅快,像是濒死的孤狼咬断了天敌的喉咙,哪怕自身也血痕累累,也要将这份快意吼彻天地。
他扶着一旁的石头弯腰大笑,笑声震得胸腔发痛,咳出的血沫溅在身前的土地上,却丝毫没让那笑意淡去半分。
苏昌河直起身,用衣袖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浊清身上:
“送我们下黄泉?浊清,你做得到吗?”
浊清的脸色本就因重伤而青紫,闻言缓缓直起身,紫衣蟒袍上的血污与尘土狼狈不堪,却仍透着几分残存的威严。
他确实虚弱,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肺腑的剧痛,但比起油尽灯枯、全凭一股怨气支撑的苏昌河,他的气息明显更稳,至少还能凝聚起致命的真气。
“做不做得到,你很快就知道了。”浊清的声音冷得像冰,刚要抬步,就听见苏昌河的嘲讽再次传来。
“从前你是北离高高在上的五大监之首,掌香监的权势滔天,连皇子都要敬你三分。可如今呢?”
苏昌河故意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向浊清:
“你不过是个守着皇陵的丧家之犬,穿着破蟒袍,养着一群废物陵卫,连自由都没有。武功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活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样子!”
“住口!”
浊清的眼神骤然沉如深潭,周身的暗紫气劲都因暴怒而剧烈波动。守皇陵是他毕生的耻辱,那是太安帝死后,新帝对他这位前朝心腹的“恩赐”,名义上是守护皇陵,实则是将他软禁,剥夺了他所有权势。这是他最不愿被人触碰的逆鳞,苏昌河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痛处。
杀意如实质般笼罩下来,浊清不再掩饰眼底的疯狂,脚步一错,竟以远超之前的速度扑向苏昌河,枯瘦的手掌带着凛冽的真气,直取他的天灵盖。苏昌河神色丝毫未变,握着寸指剑的手稳如磐石,仿佛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小心!”
唐灵皇和唐怜月同时惊呼,两人挣扎着想要起身阻拦,可体内内力空空如也,刚撑起一半身体就重重摔回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浊清的手掌离苏昌河越来越近,眼中满是绝望与震惊。
那手掌带着刺骨的寒意,离苏昌河的额头只有咫尺之遥,苏昌河甚至能感受到真气扫过皮肤的刺痛。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浊清的动作骤然顿住,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了四肢,枯瘦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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