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去了苏黎世，但每天早上一束花的习惯还真是雷打不动。
付瑞再次抱着花拍照发过去，对面没回，因为游书朗在睡觉，付瑞小心把手机放办公桌上，上面还开着视频，干着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睡颜。
晚上十点多。
游书朗发来一张实验室窗外的夜景图，玻璃反光里隐约有仪器和穿着白大褂的人影。
付瑞问他：才下班？
游书朗：嗯，刚出数据。
付瑞：吃了？
游书朗：三明治。
付瑞：[转账8888]
付瑞：拿着，吃点好的。
游书朗：谢谢老公。
付瑞：[图片]
他发过去一张图片，一只手握方向盘，戒指在路灯下闪过一道光，背景是曼谷拥堵的车流尾灯。
付瑞：路上堵死了。
游书朗：[图片]
游书朗也发来一张照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实验室记录本边缘，无名指上的戒指很清晰，背景是凌乱的稿纸。
游书朗：慢点开。
付瑞没再回他，直接一个电话弹过去，戴上蓝牙耳机，在对面接通后，喊他：“游书朗，我想听你说话。”
“嗯。”对面应了一声，“不是在开车吗？”
“等红灯呢。”
游书朗边脱白大褂边问他：“最近睡得好吗？头痛吗？有没有做噩梦？”
“好。不痛。没有。”付瑞一次性简洁明了地回答完，“倒是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想不想听？”
“嗯，想。”游书朗说，“你说。”
付瑞把手搭在车窗边沿，随口闲聊起来：“我本来不是假意答应了跟南瓦家族合作吗？然后我就想着从中挑拨离间，把他们一家弄进去监狱。”
“嗯，然后呢？”游书朗试图猜想了一下，“老二先勾搭你了？”
付瑞弯起笑眼，“对，樊二勾搭我，樊霄那人现在还在暴雷。”
游书朗拧起眉：“说什么了？”
“额……就那些垃圾话呗，听了影响心情。”付瑞笑了笑，没往下说明白那些话。
也就游书朗出发后两天的事。
付瑞收到樊霄的二哥樊余的邀请，去茶楼听戏喝茶，戏台上咿咿呀呀，敲敲打打，戏台下樊余一人端坐，喝茶。
他到茶楼时，一眼看过去，台下樊余周围空无一人。
但是几乎同时有十多个坐得远远的便衣保镖在付瑞出现的瞬间看向他。
付瑞倒是随意，过去坐下来看到桌上还有一串糖葫芦，“二哥这么有闲情逸致。”
“吃，给你准备的。”樊余指着那糖葫芦说。
付瑞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这一串吧？”
樊余忽然就笑起来：“你想吃更多的话，你就帮我个忙。”
“什么忙？”付瑞问。
樊余：“老三有段时间被绑架是你干的吧？”
付瑞点点头，大方承认。
樊余：“那他被囚禁失踪也是你干的了？”
付瑞抬眸审视他，这可不是付瑞干的，但他这表情看着也不像在无中生有。
樊余接着笑出谄媚的样子：“那他的那些随身物品应该都还在你身上，我想要他的电脑，你开个价，等我上位，什么都好说！”
付瑞一开始没同意，直到樊余拿出个录音笔，一点开就是樊霄曾经在施力华那吹的大炮：“那就拆散他们，让他爱上我，再狠狠甩掉。”
付瑞：“……”
记忆回拢，付瑞像说到什么兴奋的八卦：“樊霄竟然被囚禁！你说有趣不有趣儿？”
对面游书朗安静了一会，很快就笑出很低的闷声：“嗯，有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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