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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HP:暖阳与雾散

四月的风带着暖意掠过霍格沃茨的禁林边缘,把嫩绿的新叶吹得沙沙作响。Linda抱着一本《魔法史》走在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眼角的余光又一次瞥见了那个靠在城堡墙壁上的身影。

小天狼星·布莱克正侧着头和詹姆说话,银灰色的长发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可当Linda的目光刚一触及他,他就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转开脸,动作快得几乎称得上狼狈,连詹姆递过去的一块南瓜馅饼都没接稳。

已经快一个月了。

自从她在图书馆门口被雷古勒斯堵住,情急之下说过“我觉得还是和你哥哥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之后,小天狼星就开始用这种方式对待她——刻意的忽视,精准的回避,像是她是什么会传染的沼泽怪。

Linda捏紧了书脊,指尖泛白。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詹姆的妹妹已经快两年,她早就不是刚来时那个战战兢兢的局外人了。掠夺者们的鲜活热烈,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温暖壁炉,甚至是斯内普投来的不友善目光,都成了她真实生活的一部分。而小天狼星,这个注定会在未来承受无妄之灾的少年,是她最先想要靠近、也最先接纳了她的人。

他会在她被高年级学生刁难时不动声色地解围,会在她魔药课搞砸坩埚时偷偷塞给她一块糖,会在魁地奇训练结束后,拎着沾满泥点的球鞋跟她讲詹姆又做了什么蠢事。那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和温柔的瞬间,让她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带着未来记忆的闯入者。

可她不能真的忘了。她知道雷古勒斯对哥哥的复杂情绪,知道布莱克家那道无形的裂痕有多锋利。那天雷古勒斯红着眼质问她时,她慌了神,只想避免这对本就疏离的兄弟因为自己产生更多争执,却没想到会把小天狼星推得这么远。

“Linda?发什么呆呢?”热情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卡利蹦蹦跳跳地凑过来,辫子上的缎带随着动作晃悠,“快走啦,今晚有烤土豆,去晚了就被那群四年级的抢光了!”

Linda勉强笑了笑,跟着卡利往塔楼走,可心里那点憋闷却像发酵的面团一样越胀越大。穿过走廊时,她看见小天狼星正和卢平一起往楼梯口走,他的肩膀线条绷得很紧,像是在刻意维持着某种距离。

够了。

Linda突然停下脚步,卡利“哎”了一声回头看她。她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青草和泥土的湿润气息,春天的风好像给了她一点勇气。

“卡利,我有点事,你先去餐厅吧。”

没等卡利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朝着楼梯口跑了过去。亚麻色的裙摆扫过石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在走廊里回荡。

“小天狼星!”

前面的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卢平转过头,温和的棕色眼睛里带着一丝惊讶。小天狼星的背影僵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慢慢转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灰色的眼睛里像蒙着一层雾。

“有事?”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甚至带着点刻意的冷淡。

Linda攥紧了手心,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麻。“我有话跟你说,”她顿了顿,看着他明显想躲开的眼神,补充道,“就几分钟,在黑湖边。”

卢平轻轻碰了碰小天狼星的胳膊,低声说了句“我先去等你们”,就很识趣地先走了。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小天狼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抬了抬下巴:“……走。”

黑湖边的风更柔和些,带着湖水特有的微凉气息。岸边的垂柳抽出了新绿的枝条,垂在水面上,漾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远处的禁林边缘,偶尔能听见不知名鸟类的鸣叫。

Linda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小天狼星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长袍口袋里,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那天在图书馆门口,”她先开了口,声音比预想中平静些,“我跟雷古勒斯说要和你保持距离,不是因为……不是因为不想跟你做朋友。”

身后的人没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顿了一下。

“我知道你和他……关系不太好。”Linda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头边缘,“那天他看起来很生气,好像觉得我跟你走太近,是在给他找麻烦。我当时太急了,怕你们因为我吵架,怕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所以我说了蠢话。”

小天狼星的眉头微微皱着,灰蓝色的眼睛里那层雾好像散了些,露出底下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她没看懂的、像是受伤的神色。

“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兄弟俩的关系更僵。”Linda的声音放轻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但是……刻意躲着你,其实我也觉得很难受。”

她抬起头,湖蓝色和绿色的两只眼睛在阳光下格外明亮,像盛着春天的光。“小天狼星,对不起。我不应该用那种方式……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说完这句话,她反而觉得松了口气,像是把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风吹拂着她的黑长发,有几缕贴在脸颊上,带来一点微痒的感觉。

小天狼星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Linda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的表情一点点变化着,从紧绷到松动,最后嘴角勾起一个有点别扭的弧度,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想装酷又没忍住的样子。

“……早该跟我说了。”他嘟囔了一句,语气还是有点硬,但眼神明显柔和下来了,“我还以为……”他没说下去,只是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石子滚进湖里,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所以?”Linda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点期待。

“所以什么?”小天狼星挑眉,故意装傻,但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了,“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他挺直了背,故作矜持地抬了抬下巴,“毕竟,像我这么大度的人,也不能跟一年级的小同学计较。”

Linda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那块憋闷的地方终于散开了。“那你以后不躲着我了?”

“谁躲着你了?”他哼了一声,却往她这边走了两步,“我只是最近忙着训练魁地奇,没空。”

湖边的风带着笑意吹过,柳树枝条轻轻扫过他们的肩膀。

“对了,”小天狼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亮,“下周末有霍格莫德,我带你去逛逛?可以去蜂蜜公爵,那里的糖霜羽毛笔超棒。”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一条不用经过打人柳的近路,比地图上标的还快。”

Linda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好啊。”

看到他眼里重新燃起的那种熟悉的、带着点狡黠的光,她突然觉得,这个春天好像变得更明媚了些。

晚上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热闹得像个蜂巢。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几个四年级学生在玩巫师棋,棋子们发出愤怒的咆哮声;角落里,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分享着南瓜汁和刚烤好的姜饼。

Linda刚走进休息室,就看见詹姆正把双脚翘在茶几上,和卢平说着什么,笑得前仰后合。小天狼星坐在他们对面的扶手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眼神时不时往门口瞟,嘴角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

看到Linda进来,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詹姆已经像颗炮弹一样蹦了起来。

“哟,我们的小不点终于来了!”詹姆冲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她带得踉跄,“准备好晚上的夜游了吗?我和月亮脸都等不及了!”

Linda懵了:“夜游?”

“对啊,”詹姆眨眨眼,指了指小天狼星,“你不是说他要带你去霍格莫德探险吗?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们?好兄弟夜游,当然要一起去!”

卢平温和地笑了笑,推了推眼镜:“詹姆一听说就吵着非要来,说不能让你被这个蠢狗带坏了。”

Linda这才反应过来,她下午回休息室的时候确实碰到了詹姆,随口提了一句小天狼星要带她去霍格莫德,没想到他直接默认成了集体活动。

她转头看向小天狼星,只见他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灰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施了石化咒。几秒钟后,他猛地站起来,指着Linda,又看看詹姆,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告诉他了?!”

“我以为……”Linda有点无辜地眨眨眼,“你不介意……”

“介意?我当然——”小天狼星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詹姆一脸“我们当然要一起”的理所当然,又看看卢平憋着笑的表情,最终泄气地坐回椅子上,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梅林的胡子……”

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别这么小气嘛, 西里斯,多个人多份热闹,再说了,万一碰到费尔奇,人多也好掩护啊!”

小天狼星没说话,只是用一种“你给我等着”的眼神瞪了Linda一眼,但那眼神里没什么真的怒气,反而有点哭笑不得的无奈。

壁炉里的火焰跳跃着,映在他微蹙的眉头上,却掩不住眼底重新亮起来的光。Linda看着他那副被打乱计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

春天的风还在窗外轻轻吹着,带着霍格莫德村可能有的黄油啤酒香气,和少年们即将开始的、热热闹闹的冒险气息。

五年级的秋天来得猝不及防,一场冷雨过后,城堡的石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苔藓,走廊里总飘着壁炉燃尽的灰烬味。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火把在傍晚时分噼啪作响,詹姆把脚翘在茶几上,手里转着根魔杖,靴底沾着的泥点蹭脏了地毯——那是他和小天狼星下午溜去禁林边缘探险的证明。

“说真的,我们总该有个像样的名字吧?”詹姆忽然停下动作,魔杖“啪”地敲在膝盖上,“每次费尔奇喊‘那几个格兰芬多的捣蛋鬼’,听着就像没断奶的小屁孩。”

小天狼星正用银刀削苹果,闻言挑了挑眉,果皮在他指间连成一条不断的银丝:“你有什么好主意?‘詹姆·波特和他的跟屁虫们’?”

“滚你的。”詹姆笑着踹了他一脚,“我是说正经的。我们干了多少大事?把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锁换成尖叫南瓜,给斯内普的洗发水加了痒痒粉,还差点把邓布利多的凤凰羽毛笔换成了地精毛——”

“差点。”莱姆斯从书页里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重点是你们被费尔奇抓了现行,罚抄了一百遍《校史》。”

“那是意外。”詹姆理直气壮地耸耸肩,目光扫过蜷在沙发角落的Linda。她正抱着本《魔法动物行为学》,黑长发垂到膝盖,湖蓝与深绿的瞳孔在火光里明明灭灭。自从两年前她出现在黑湖边,被他们“捡”回格兰芬多后,就成了这个小团体里特殊的存在——她不像詹姆那样张扬,也没有小天狼星的叛逆,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却没人能忽视她的存在。

“Linda觉得呢?”詹姆忽然问。

Linda合上书,指尖划过烫金的书脊:“名字要有点气势,又不能太蠢。”她顿了顿,看向笑得不怀好意的小天狼星,“比如‘恶作剧专家联盟’就很蠢。”

小天狼星故作夸张地捂住胸口:“听听,我们的小淑女居然会说‘蠢’字。”

“不如叫‘掠夺者’?”莱姆斯忽然轻声提议,“我们总在趁人不备的时候搞点小动作,像...像捕猎一样。”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飘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该想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詹姆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茶几:“这个好!掠夺者!听起来就不好惹!”

“确实比‘波特跟屁虫’强。”小天狼星把削好的苹果抛给Linda,果皮在空中划了个圈,“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我们四个——加上Linda,就是霍格沃茨的掠夺者。”

Linda接住苹果,指尖触到微凉的果皮,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未来的时光里会漾开怎样的涟漪。她咬了口苹果,甜涩的汁水漫过舌尖时,瞥见莱姆斯悄悄松了口气,像是为这个名字找到了某种隐秘的共鸣。

变故发生在十月的一个满月前夕。

那天下午的草药课结束后,莱姆斯突然脸色苍白地捂住肚子,说要提前回宿舍休息。他走得匆忙,斗篷下摆扫过架子,碰掉了一小罐曼德拉草的汁液,深绿色的液体溅在他的裤脚,留下块诡异的污渍。

“他最近总这样。”詹姆望着莱姆斯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跟女生来月事似的。”

“也许是真的不舒服。”Linda弯腰捡起那个空罐子,指尖沾到的汁液带着股腐烂的气味。她比谁都清楚莱姆斯的“病”,那些被刻意隐瞒的缺席,那些满月夜城堡里偶尔传来的奇怪嚎叫,那些他袖口下若隐若现的绷带——全都是狼人身份的注脚。

“不对劲。”小天狼星忽然拽住詹姆的胳膊,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你不觉得他每次‘生病’都太巧了吗?正好赶上满月前后。”

詹姆的眼睛慢慢睁大:“你是说...他是...”

“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天狼星朝楼梯口扬了扬下巴,“今晚我们跟去打人柳那边。”

Linda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他们早晚会发现,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她悄悄落后几步,在走廊的阴影里抽出魔杖,对着莱姆斯离开的方向轻声念了句“混淆咒”——不是为了阻止他们,而是想在必要时,能挡在莱姆斯身前。

深夜的禁林边缘弥漫着潮湿的雾气,打人柳的枝条在月光下像无数只扭曲的手臂。詹姆和小天狼星躲在树后,看着莱姆斯踉跄着走进树干上的那个隐秘洞口,斗篷在风中掀起的一角,露出里面那件缝补过多次的旧毛衣。

“他果然...”詹姆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震惊。

“别出声。”小天狼星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个洞口,“我们得想办法帮他。”

Linda躲在更远的灌木丛里,看着他们两个蹲在地上低声交谈,月光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会找到那本藏在图书馆禁书区的《阿尼玛格斯变形指南》,会开始一场漫长而痛苦的修炼,只为在每个满月夜,能以动物的形态陪伴他们的朋友。

第二天早餐时,詹姆把一本封面磨损的古籍拍在桌上,羊皮纸的边缘已经泛黄发脆。“找到了。”他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坚定,“只要我们学会阿尼玛格斯变形,就能在满月夜陪着莱姆斯。动物形态不会被狼人攻击。”

小天狼星吹了声口哨:“听起来很酷。但这玩意儿据说成功率不到万分之一,搞不好会变成半人半兽的怪物。”

“那又怎样?”詹姆挑眉,“我们是掠夺者,不是吗?”

Linda看着那本布满灰尘的书,忽然推开盘子站起身:“我也要学。”

三个男生都愣住了。詹姆皱眉:“这太危险了,Linda。我们是男生——”

“我知道危险。”Linda打断他,湖蓝与深绿的眼睛在晨光里异常明亮,“但莱姆斯也是我的朋友。”

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小天狼星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吧,小掠夺者。不过要是变成了长着猫耳朵的地精,可别赖我们。”

修炼的过程比想象中更艰难。他们每天凌晨溜出宿舍,在城堡顶层废弃的天文塔练习。詹姆总在含下曼德拉草叶片时不慎吞下去,西里斯忘记了要每天念咒语……状况百出

Linda的进展却意外顺利。也许是穿越者的灵魂自带某种韧性,她很快就能在感受到第二心跳,那是变形成功的前兆。一个月后,当Linda在一阵白光中缩成了团毛茸茸的东西——

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和标准的波斯猫一模一样。那异色瞳也成了两颗闪亮亮的宝石

“梅林的胡子!”詹姆惊得差点摔了魔杖,“你居然是只猫?跟你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符啊!”

白猫甩了甩尾巴,用头蹭了蹭詹姆的裤腿,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小天狼星伸手想摸,却被猫敏捷地躲开,反而跳进了他怀里,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嘿,还挺会选人。”小天狼星低笑,指尖划过猫柔软的皮毛,“不过别得意,等我学会了,肯定比你威风。”

下一个满月夜来得很快。当莱姆斯锁上门准备独自承受痛苦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了——一只牡鹿昂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条黑色的大狗,还有只肥硕的老鼠吱吱叫着。

莱姆斯惊恐地后退一步,撞到了床柱:“你们...你们怎么...”

牡鹿低下头,用鹿角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眼神温柔得像月光。大狗则叼来条毛毯,铺在墙角的阴影里。这时,一团白影从门外溜进来,跳上毛毯,蜷缩成个毛茸茸的球,朝他发出邀请般的呼噜声。

莱姆斯的眼眶忽然红了。他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动物形态,瞬间明白了他们为他做了什么。那些凌晨消失的身影,那些藏在袍子里的伤痕,那些被刻意掩饰的疲惫...原来都不是错觉。

狼人化的过程依然痛苦,但当尖锐的利爪从指尖弹出时,他看到的不是恐惧的退缩,而是牡鹿挡在他身前的背影,是大狗警惕地护在门口,是那只白猫安静地趴在毛毯上,眼睛始终望着他,仿佛在说“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当月亮沉入云层,莱姆斯在剧痛中恢复人形时,发现自己躺在毛毯上,身上盖着詹姆的斗篷。大狗有一下无一下用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扫着地面,嘴角还带着笑意;牡鹿变回詹姆,正趴在桌上打盹,头发乱糟糟的;而那只白猫...她蜷缩在大狗的肚子上,睡得正香,小爪子还紧紧抓着黑狗肚子上的毛。

莱姆斯慢慢坐起身,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梦境。他看着月光下白猫柔软的睡颜,忽然想起Linda刚来时的样子——那个掉在黑湖边的女孩,穿着不合身的一年级校服,眼神里带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沧桑。

他一直觉得她像个谜。她会在他“生病”时留下温好的牛奶,会在他被斯内普嘲讽时,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犀利的反击。

而现在,她是只猫,安静地睡在他最信任的朋友身边,用这种笨拙又温柔的方式,陪他度过了最痛苦的夜晚。

莱姆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猫耳尖那撮毛,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他在心里默默想:

“Linda,你到底是谁?”

“是不是就像麻瓜小说里写的那样,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是专门为了我,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白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睡梦中蹭了蹭大狗的肚子,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窗外的月光穿过云层,在她雪白的皮毛上流淌,像撒了层碎钻。

莱姆斯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这个夜晚,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叫,只有朋友的呼吸声,和心底悄悄滋长出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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