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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HP:暖阳与雾散

那天晚上,Linda几乎没睡着。壁炉里的火焰明明灭灭,映着她睁得大大的异色瞳孔。直到后半夜,她才在疲惫中浅浅睡去,却又被噩梦惊醒——梦里塞德里克倒在三强争霸赛的迷宫里,头发沾满泥土,胸前的伤口还在渗血。Linda尽量逼自己忘记这一幅画面,开始和三人组一起去上课,吃饭,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巫师。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多久。当天晚上,格兰芬多休息室就炸开了锅。胖夫人的画像空了,画布上只剩下凌乱的划痕和几个惊恐的字:“他来了!黑魔王的仆人!那个杀死麻瓜的人”

珀西举着魔杖大喊“保护肖像!”,弗雷德和乔治则在人群里穿梭,兴奋地猜测着是谁敢闯进霍格沃茨。Linda的心却沉了下去——是西里斯。他终于找到这里了。

混乱中,她悄悄拉过弗雷德:“能借我用一下活点地图吗?就今晚。”

弗雷德挑眉,和乔治交换了一个“我懂了”的眼神:“哦~ 我们的小波特要夜游?”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压低声音,“别被费尔奇抓住,不然我们可不会认账。”

“谢谢。”Linda接过地图,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时微微发颤。

回到空无一人的角落,她用魔杖点了点地图,轻声念出那句咒语:“我庄严宣誓我不做好事。”

密密麻麻的名字立刻在纸上浮现,像一群移动的蚂蚁。霍格沃茨的轮廓在火光下清晰可见,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Linda Potter”,在格兰芬多塔楼的位置闪烁。而让她呼吸一滞的是,她的名字正上方,用褪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小小的字:“Linda❤️”。

不是现在的笔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笔画里还透着点没写稳的颤抖。Linda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是他们。一定是亲世代的詹姆他们,在她被索命咒击中后,在这张他们一起画的地图上,悄悄留下了这个印记。那些她以为被遗忘的时光,原来一直被好好珍藏着。

指尖抚过那个小小的爱心,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快速扫过地图。当看到“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停留在霍格莫德村外的尖叫棚屋时,她立刻站起身。

“赫敏,借你的克鲁克山用一下。”她抓起斗篷就往外跑。

“哎?你要去哪?”赫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去见一个老朋友!”Linda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夜风格外冷,刮在脸上像细小的冰粒。Linda抱着克鲁克山,借着魔杖的荧光在禁林边缘奔跑。克鲁克山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它认得那个名字,那个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几年的男人。

尖叫棚屋的木门早已腐朽,推开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月光从破窗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西里斯就坐在墙角的椅子上,比记忆中消瘦了太多,黑袍又脏又破,头发纠结成一团,只有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听到动静,他猛地抬起头,魔杖瞬间指向门口。

当看清是Linda时,他的魔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Linda……”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真的是你?”

Linda把克鲁克山放在地上,快步走过去。克鲁克山犹豫了一下,竟主动蹭了蹭西里斯的裤腿——猫的直觉总是敏锐的,它能分辨出谁是真正的好人。

“是我,西里斯。”Linda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浓重的黑眼圈,心疼得无以复加,“我回来了。”

西里斯突然伸出手,像是想触碰她,却在半空中停住,指尖剧烈地颤抖着。过了很久,他才用嘶哑的声音说:“我失眠了很久……每天晚上,脑子里都是你倒下去的那一幕。绿色的光,你掉下去的样子……我总以为是我害死了你。”

Linda摇摇头,抓住他冰凉的手:“不是你的错,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是,你活着就好。”西里斯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确认什么,银灰色的眼睛里涌出泪水,顺着布满胡茬的脸颊滑落,“活着就好……”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詹姆的女儿,没有问这些年她去了哪里,仿佛只要她还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Linda的心像被泡在温水里,酸涩又温暖。她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问:“对了,西里斯,你还记得卡利吗?我以前在格兰芬多的好朋友,总是扎着红色发带的那个。”

西里斯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摇了摇头:“不知道。毕业以后很多人都散了,有的去了麻瓜世界隐姓埋名,有的……”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有的加入了食死徒。战争太残酷了,我们能活下来,已经算幸运了。”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窗外的风声和克鲁克山的呼噜声。Linda看着西里斯憔悴的脸,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他害怕,害怕自己的出现会给她带来危险,害怕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再次被打碎。

“跟我回去吧。”Linda站起身,向他伸出手,“哈利他们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西里斯看着她伸出的手,她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着坚定的光。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粗糙而冰凉,却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滚烫。

克鲁克山“喵”了一声,蹭了蹭两人交握的手,仿佛在催促他们快点离开这阴冷的地方。

门外的月光正好,照亮了前方的路。Linda知道,未来还有很多变数,很多危险,但至少此刻,她抓住了想要守护的人。活点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爱心在她脑海里闪烁,像一个无声的承诺——这一次,她会让所有意难平,都变成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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