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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蝴蝶归

时间从来不是问题

九月初,隆县实验中学开学。“恭贺新生,今天的你童真,对一切充满期待,祝你走出这时事事如愿……”校园广播回放着校长的真诚祝语。下午,礼矟璟独自一人走进校,这与镇上相比颇有些气派。直走向校门右手边的新生名单,一张张红底纸上满满的名字。他知道越优秀越在前,第一眼看到自己,再往下看,再往右移,始终找不到他想看到的名字。

有人把手搭在礼矟璟肩上,竟有些惊喜的回头,却把黄浩吓了不轻:“怎么了,遇上我怎么这表情。”礼矟璟:“没怎么。”转移话题“你哪个班。”黄浩撇嘴:“我还以为你在帮我找呢?”礼矟璟不语,转身挤出人群,黄浩随后追出来说:“到底怎么了,我还没看我哪个班呢?”礼矟璟:“直播一班,和我一个班。”黄浩出手重拍了礼矟璟的肩,笑容满面。礼矟璟吃痛,皱眉看他说:“有这么兴奋吗?”黄浩把手搭在礼矟璟肩上说:“上这班,211算保底。”

直播班,明的就是各名校老师以直播方式教学,一共两班,一个班只规定有20名学生,传闻中在这么个班的学生连下课都很少走出教室,都很自觉学习。

时间回到刚放暑假,余芷秋独自反回海城,应当要熟悉以后的生活。时间被填得很满,明明与余芷江在同一顶屋檐下,却很少见过面。她在想余芷江不是高考完了吗为什么还要天天忙着上补习?但她忘了为什么从没听到过余芷江考上了哪?是从许姨口中得出,余芷江复读了。

一次周末,余荣说今天晚上去和裴耀一家吃个饭。出发前,余芷江偷偷递了封包着牛皮纸质的信封,只是回了个甜甜的微笑。余芷秋一家四口来得很早,点了菜也买了单。上完菜不久,裴耀抱着位看起来三四岁的男孩,大大方方,机灵古怪,又有些调皮,甜甜的向人问候,裴耀不语宠溺的看着男孩。裴耀的妻子曾晓和裴知年后跟着走进。裴耀和余荣聊着公司,余妈和曾晓也聊着手饰包包约着哪天一起。饭局中途,余芷秋与余荣说去趟卫生间,裴知年等了会与裴耀说出去一趟却被男孩裴翊菘拦下说也要出去玩,曾晓反到先开口拉着男孩哄说不去,裴翊菘撇嘴不开心,还哼了声,裴耀看着心软,发话让裴知年带着裴翊菘,裴知年有那么一瞬间,想像孩童般堵气不同意,却还是抱着裴翊菘走出包间门,小跑着往餐厅门口。裴翊菘抱紧裴知年脖子,怕自己抱不紧被摔开。

“哥…,哥哥,快放我下来。”裴知年管他是死是活。

在门口见到余芷秋,叫了声。

余芷秋正等出租车,回头见裴知年抱着个男孩向自己跑来,男孩嘴里说着什么。

余芷秋问:“年哥,你怎么来了。”裴知年:“你去哪吗,我陪你去,免得回来慢麻烦。”余芷秋:“谢谢了年哥,但我叫的出租车。”裴知年微笑:“没事,坐什么车都只是个交通工具,没什么区别。一会我来付钱。”余芷秋赶忙拒绝:“不,我来付,是你陪我去,还要让你付钱,没有这么个道理。”裴知年呲笑:“我俩个人,不公平,也没这道理。要不我付上车钱,你付下车钱。”余芷秋觉得这样行:“好。”

“司傅,麻烦您去一下天玺小区18栋,麻烦您快些。”

车上,裴知年把裴翊菘放在靠车窗的一边,自己坐在中间。路上路过小吃街,裴翊菘爬在窗边,拉着裴知年的衣服,指着外面的小吃摊说:“哥哥,我要吃这个。还有这个……”裴知年不理会,余芷秋发话:“他不是挺好玩一个小孩吗?刚在门口为什么一直捂着他嘴巴。”裴知年把人摁着坐好:“话唠就怕说些童言无忌的话。”余芷秋笑到:“哦,懂了。”裴知年:“你也很爱说。”余芷秋质问:“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裴知年笑着说:“没有,我乱说的。”

到了楼下,余芷秋打开车门走了。“唉,姐姐怎么走了,哥哥快去追。”裴翊菘说着,裴知年没理他,拿手机扫了下司机递过来的收款码,后拎着裴翊菘下车。

“唉,孩子,你等等!”司机从车上下来,对着裴知年喊。待裴知年抱着裴翊菘回头,司机开口:“孩子,你钱多转了,我转回给你。”裴知年微笑说:“叔,这么晚了,早点回家吧。”

“叔叔再见!”裴翊菘用稚嫩的声音来结束。

裴知年带他在小区儿童设施区玩,还买几块糖,“小祖宗”才停息自己玩。

住在天玺小区时是余荣公司刚起步,向好的方向发展时搬来的,余芷秋才上幼儿园,余芷江四年级。

余芷秋只记得对门有位很帅气很阳光的哥哥,他没告诉过他的名字,他让我叫他大海,他说他认识我的姐姐,和我姐姐一个学校的。那时我可以在小区下和小朋友玩,他见到我总会给我几颗糖,还说有几颗青苹果味的记得带给姐姐。有时没人,他还和我一起玩沙子,他还带我去买零食。他还讨好我让我叫姐姐出来一起玩,姐姐可开心了!但他后来和姐姐一样很忙很忙,他们俩都不和我玩。在小区见到那位哥哥,他背着书包,我想叫住他和我玩,但他看着我笑,挥手不让我过来,后来看着他上车,走了。

后来我上小学,晚上,姐姐总让我把一封包着牛皮纸质的信给那位对门的哥哥,大海哥总提前会在消防通道那等我,还给我零食作为报酬。一直送到我二年级,一总坚持了二年多。我们在那时搬了家,到东郊去,姐姐也要转学,可姐姐说在现在的学校也很好,可妈妈坚决不让。我最后一次给大海哥送信,依旧在消防通道那,那很黑,只有一点亮光照进,可我还是发现他哭了,他接过信的手都是抖的。他还和以往一样给我糖,还有给姐姐的。再后来寒暑假,姐姐总趁妈妈不在家,自己回天玺去,去一次骂一次,后来妈妈就总在家。

再后来,姐姐考上了市里的实验中学的高中部,姐姐很开心,虽然妈妈想让姐姐上国际学校有更多选择,但实验中学也很好,妈妈就同意了。一次姐姐学校的元旦晚会,许姨给我看姐姐的一段表演视频。姐姐弹小提琴,一边有位坐姿端正的男生弹琴。我认出男生就是大海哥,我能看出大海哥的眼睛总瞄白姐姐那,我也明白了姐姐为什么那么开心。

余芷秋到楼层后,摁下门铃。

“小秋?”

“符阿姨好!我找符江哥。”余芷秋见符阿姨眼神一愣,神情恍惚,却又笑着回:“小江己经过世。如果有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帮帮你看。”余芷秋笑脸收回:“符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说完向符阿姨鞠躬,符阿姨快一步把余芷秋扶起:“没事没事,小江都过世快一年了,没事的。我还很高兴还有人记着小江,我开心,我是开心的。”

把信交到符阿姨的手上,符阿姨让余芷秋进门坐坐,余芷秋拒绝了,符阿姨说等等她有东西给余芷秋。

待符阿姨抱着个木盒子出来,余芷秋认得余芷江房间里也有一模一样的。符阿姨眼睛红红的:“这是在小江床下发现的,你帮我给你姐姐吧!”

“再帮我告诉她,要好好生活。”

裴知年等得有些焦急,拉着裴翊菘到单元楼下。裴知年记得是17层,却又不确定是不是。裴知年抱着裴翊菘摁下电梯键,看着楼层数字的减少,心不禁少了一拍。看着电梯门打开,裴知年急急匆匆的进去,却发现电梯里的是余芷秋。

“年哥?”余芷秋有些疑惑,裴知年退一步出了电梯口让出空间,微笑:“没什么,就是快10点了。”

走出单元门,裴知年说:“小区外有小吃街,逛逛再回去。”余芷秋:“好。”裴知年在电梯里就看出余芷秋情绪的波动。

裴翊菘:“哥哥,我要这个,还有这个……”到小吃街上,裴翊菘的小嘴巴一直没停过 ,在裴知年怀里根本呆不住。

裴知年:“苏菲亚,想吃什么。”余芷秋:“都行。”裴翊菘:“那我想吃烧烤。”裴知年把裴翊菘放下说:“不给。”裴翊菘又撅嘴,“哼,哥哥小气!”裴知年:“再说就更不用吃。”裴翊菘又拉上裴知年的手。

裴知年:“我帮你拿着,一会你拿吃的。”余芷秋明白他说的是怀里的木盒子,却实是有重量的。余芷秋:“这有点重。”裴知年:“没事,能有多重。”余芷秋:“那我帮你拉着他。”裴知年看了眼裴翊菘,这人听到就己经跑去主动拉上手了,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是机灵过人。裴知年叮嘱他说:“裴翊菘你给我乖一点。”

裴翊菘:“姐姐你叫什么?”余芷秋见他抬头看自己,觉得还挺可爱的。余芷秋回他:“余芷秋,你呢?”裴翊菘乖乖回答:“我叫裴翊菘,我可以叫你秋秋姐姐吗?”裴知年觉得俩人还挺和谐。

余芷秋:“当然。”又问“你几岁了?”裴翊菘:“我3岁啦!”余芷秋就问裴知年:“他真是3岁小孩吗?一点都不像。”裴知年呲笑:“真是3岁。”

裴知年刚开口准备说话,就看着裴翊菘拉着余芷秋跑了。余芷秋被吓了一跳,又不敢松手,怕人一会跑丢了,还好几次撞到人。

裴翊菘在一摊烧烤位停下,给余芷秋有点累到了,从没想到一个小孩能跑得这么快,听着耳边:“姐姐姐姐,我要吃这个。”裴知年也追上,人太多太密还好追上了。看着俩人没事,放下心来,看着裴翊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最终在烧烤摊周围的一处空位坐下。裴翊菘背对着俩人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腿,看着摊位旁的烧烤架。

烧烤上桌,裴翊菘左手一串右手一串。“苏菲亚,烧烤不好吃吗?”裴知年问,余芷秋思绪被拉回:“好吃,好吃的。”裴知年微笑温柔询问:“那怎么不开心呢?”又补上“如果有什么因素不想说,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利。”

“年哥,如果我并不那么爱自己的母亲,或者我还希望他们能离婚,别误会,就只是说说。”余芷秋回道。裴知年:“为什么有这个想法呢?”余芷秋:“因为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母亲总会辱骂父亲无能,父亲总住在公司,并不是工作忙,是母亲不想见到他,他们总说不上几句,母亲又开始放狠话。从我记事起对母亲的形象就并不好,她总要求优秀,再优秀,获奖无数,也无动于衷,却在外人面前大肆厥词,并自以为是的宣传自己的精验。我知道爷爷奶奶瞧不起母亲,因为她能没生出儿子,爷爷奶奶很重男轻女,他们对我和姐姐时好时坏,现在依旧想让母亲再生一个。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他们离婚了,我应该跟父亲吗?”

裴知年:“能和我分享你的心里话,我很高兴。离婚是因为他们的婚姻破裂,并不带表他们不爱你,和你姐姐。荣叔软弱可能只是为了让你们能有个美满的家庭,选择向你母亲退一步又一步换取你们能有个完整的家庭,你的父亲很伟大。但你母亲并不是不爱你,每个人的爱不同,方式也就不同。假设你母亲的角度,她因为没生出儿子,爷爷奶奶瞧不起她,可她并不想别人也瞧不起她的女儿,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并不比儿子差,所以她想让你优秀,你很争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能她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她可能就用错了方式。当然,这是我的观点,你分享给我的也只是观点。什么是爱,我也不懂。并不是说你的观点是不对的,只是因为我们说的不过是个人的观点,不是实事。”见余芷秋听着恍惚停下又开口“不过,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永远坚持你的选择。山高水阔,做自己就好,不过我希望你向阳而生,明媚且自由。”

余芷秋:“谢谢,年哥。”

裴知年叫司机来接回了餐厅

回到餐厅也有10点,余芷秋在大堂的休息区坐着没进去,裴知年把裴翊菘送回包间回来,没想到裴翊菘又跑出来手里拿着棋盘和棋子。竟邀请余芷秋玩围棋,竟还是裴翊菘1V2,还好赢了,不然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礼矟璟和黄浩沿着球场走向教学楼。“嘿!要不打个球再走。”黄浩说。礼矟璟:“你要不要看看时间,一会迟到别哭。”黄浩:“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个锤子。”礼矟璟要怼回去,黄浩却焦急打断:“那是不是隆小直升上来的周清迟,还有他旁边的不是仙女余芷秋吗?仙女旁边还有一位呢?天杀的学校,这么多仙女,嘿嘿嘿嘿……”礼矟璟竟有种“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那般的思念。

“别看了,余芷秋又不在这读。”礼矟璟说。黄浩:“你怎么知道?”礼矟璟拉着黄浩往球场走:“新生名单上又没有人家名字。”顿了顿又说:“打球。”

“唉,秋秋你又抛弃我们了。”夏锦挽着余芷秋的胳膊哭诉。周清迟:“阿锦,你这说得像秋秋要死了一样。”余芷秋:“好了好了,别伤心,我有空会来看你们的。”周清迟看到篮球场上有人在打球说:“来,好哥们儿,给你秀个球你再走。”余芷秋顺着周清迟的方向看,待看清心早乱了阵脚,努力清醒却还是紧张得不知所措。

夏锦拉着余芷秋跟在周清迟后,周清迟并不认识球场上的礼矟璟和黄浩,却还是自来熟般与人沟通:“嘿,同学你们好,能麻烦你们一起练个球吗?”

夏锦也很会打篮球,带余芷秋到阴凉处,和余芷秋说了声,自己也打一下就回来。

余芷秋不喜欢打,但懂球。礼矟璟投三分球看手势就很熟练,黄浩灵活则想办法抢球,再丢给礼矟璟,俩配合得极好。周清迟和夏锦俩人却相反,夏锦更适合投球,手一抬球就稳稳入筐,不带托邋。

夏锦投了几下三分球便来找余芷秋。余芷秋递了张纸巾,夏锦接过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好球技啊,谢谢了同学。你们应该是这个学校的吧,有空可以约着一起。那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回见。”周清迟见夏锦走了便也想着走了,黄浩说:“好,回见。”礼矟璟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对人笑笑。

“璟哥,我觉得他们有点让着我们。”等周清迟走后黄浩轻声说着,礼矟璟回:“看出来了。”黄浩:“不过看得出球技真挺好的。”礼矟璟点头,和周清迟抢球时,就能看到,他用脑用心,还有思维,总能抓住弱点把球抢来,几乎没有肢体接触,不会和别人那样鲁莽粗糙。

夏锦开口要说话,见周清迟跑来,把手搭在夏锦肩上,像老大一样,夏锦白眼他又踹了一脚。周清迟吃痛指着夏锦说:“夏锦,你!”夏锦:“你什么?”周清迟见失了权力,躲到余芷秋后:“兄弟,你看他。”夏锦:“周清迟,你是男人吗?躲女生后面。”周清迟:“男女平等,封建思想。”夏锦来了气:“秋秋,他说我。”

余芷秋有些恍惚,又有些清醒。在周清迟把手搭在夏锦肩上时,不经意见黄浩对礼矟璟说了什么,又往这看,再见到礼矟璟点头时,她回想起在小学时,那些招摇余芷秋坏话的人,一群人说着又时不时转过头看余芷秋。那是十分不好的感受,但总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事的思想,那时候的余芷秋不想麻烦来麻烦去,到现在却慢慢成为了阴影,很反感发生的事。突然间的觉得有些反感礼矟璟和黄浩,对礼矟璟的好感似乎全消失不见。听见夏锦在叫自己,思绪转回时突如其然的耳鸣,余芷秋听不到夏锦在说什么。

夏锦觉得余芷秋有点不对劲,把余芷秋拉过来轻声说:“秋秋?你怎么了嘛?”周清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担忧看着余芷秋。回神,余芷秋微笑回应:“没什么,你们回教室吧。”周清迟:“真没事?”余芷秋:“真没事。”后是夏锦提出送余芷秋出校门,还说明理由,怕余芷秋迷路。

把人交到余言和裴知年,即邓泫手上才走。

事情接踵而至。

余芷秋早已开学,只不过因为一些事,请了假。

余爷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余荣,二儿子余亮,小儿子余远。

回来是因为余远双胞胎儿子的满月宴。

宴席办在老家,热闹极了。余妈意外的没来,却也让余芷江也留下没让来,余荣便带着余芷秋。刚到,余荣便先赶回老家,留余芷秋在县城里,还叫余言来看着点余芷秋。不料晚上被余言带到了裴知年家。

在客厅沙发上,余芷秋很懵圈,裴知年从茶桌上递过来一杯茶说:“先喝口茶,奶茶还要等一会,别拘束,在家什么样就什么样。”余芷秋点头:“谢谢。”裴知年微笑:“这样显得我们很生分。不用说谢。”直起身体看向窗外时,瞧见窗外早已漆黑一片,他似乎还留在白天。对余芷秋说:“晚上了,你也可以上楼休息,奶茶一会叫阿姨给你送去。”余芷秋:“好。”又问“有琴吗?”裴知年看着余芷秋回:“是钢琴吗?在四楼直走左手边第四个大门,是个声乐室,电梯上有图标。”

余芷秋上楼时,余言裴知年还在茶桌上打游戏。

待到余芷秋下楼,走去电梯,寂静的环境,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向客厅走去,说话声也越来越大,余芷秋听不清说的什么,快到时,听到陶瓷制的东西被摔到地上,那人似乎很生气,茶杯被摔得很远很碎,零散的碎片余芷秋看到了。

“等到成年不行吗?”裴知年。余言:“凭什么让我等!等得够久了。他们不是又生了个儿子吗?也不用我来干嘛了!”裴知年:“邓泫知道吗?”余言:“早分了。”沉默了许久,余言:“你帮我看着余芷秋,等我几年,有能力我一定会带她走。”裴知年:“她等不起,就算你有权有钱,你又凭什么带走她,她是一个独立的人,她有父母有家。你能不能清醒点!”余言:“可她不能再和她姐姐一样了。”

那晚,余芷秋知道许多她从未知道的事。知道余芷江想死,知道余言喜欢邓泫,知道余亮节外生枝有了个6岁半堂弟,知道余言要与余家断了关系,余言要走。

那年余言17岁。

又过了一年,余芷江参加了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余妈满意的大学。暑假余妈提出了离婚,除了要带走余芷江什么都不要,余荣签了字还是把在东郊的房子车子留下,带余芷秋回了宁市,也把公司迁来,公司运行意外的顺利。余芷秋提出去隆县读书,余荣同意“你别恨你妈,你想去哪都可以,想做什么我都支持,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余芷秋发现离婚后的余荣像变了个人。

余荣本以为日子会安定下去,直到听到余芷江跳海过世。他带着余芷秋走参加余芷江的葬礼,回来后,他发现余芷秋开始沉默寡言,易发呆发目,似乎还瘦削了不少。便带着余芷秋看了心理医生,定为中度抑郁症加焦虑症。他便总联系夏锦,周清迟,裴知年来带余芷秋出门散心,却只有裴知年知道原由。因为药物的副作用,余芷秋似乎不在那般瘦,似乎像个很健康的人。

余芷秋也许久没见余言,但总能在隆县郊区房子的院外见到邓泫的身影。

这样的日子就这般一天又一天溜走,似乎又回到时间不是问题。

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

海代表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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