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传来沙沙声,接着是狼人特有的低沉咆哮。敌人近了。
"我去引开东路的。"贺峻霖拍拍张真源的肩膀,"祝你们好运。"
随着贺峻霖的离去,悬崖边只剩下张真源和宋亚轩。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岩石上交织成一幅诡异的图画。
"害怕吗?"宋亚轩突然问,声音异常平静。
张真源诚实地点点头:"你呢?"
"有你在,就不怕。"宋亚轩微笑,露出尖尖的犬齿,"准备好了吗,搭档?"
第一个敌人冲出树林的瞬间,张真源感到时间仿佛慢了下来。那是一只灰毛狼人,足有两米高,唾液从獠牙间滴落。他本能地侧身,银刀划过一道弧光,精准地刺入狼人肋间。野兽哀嚎着倒下,但更多的黑影已经从四面八方涌来。
"背靠背!"宋亚轩大喊,瞬间移动到张真源身后。
他们的背部相贴,形成一个完美的防御圈。张真源负责前方,利用敏捷的身手和精准的刀法应对血仆;宋亚轩则释放出那种耀眼的金色力量,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狼人和更强大的敌人击退。
战斗的节奏逐渐变得流畅,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张真源不需要回头就知道宋亚轩的每一个动作,而宋亚轩似乎总能预判张真源的下一个攻击点。这种默契超越了训练,像是某种更深层的连接。
"左边!"宋亚轩突然警告。
张真源迅速低头,一支银箭擦着他的发梢飞过。他顺势翻滚,甩出闪光粉,趁着敌人暂时失明的瞬间解决了两名血仆。
"漂亮!"宋亚轩赞叹,同时单手捏碎了一只狼人的喉咙。
但敌人太多了。随着每一分钟的流逝,他们的体力都在消耗,而血月会的增援似乎无穷无尽。更糟的是,宋亚轩身上的裂纹正在扩散,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渗出,仿佛他随时会分崩离析。
"还有多久?"张真源喘着气问,挡住一个血仆的银剑攻击。
宋亚轩抬头:"五分钟到最高点!"
就在这时,树林中传来一阵骚动。敌人突然停止攻击,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路。张玄和黑衣人缓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高阶血月会成员。
"儿子。"张玄的声音冰冷而失望,"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
张真源握紧短刀,强迫自己直视父亲的眼睛:"我很好,父亲。事实上,从未这么好过。"
张玄冷笑一声,转向宋亚轩:"宋家小子,你以为金色血脉能保护你多久?诅咒已经侵蚀到心脏了吧?再过十分钟,你就会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
宋亚轩没有回答,但张真源能感觉到他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痛苦。诅咒确实已经到了临界点。
"把他交给我,"张玄向张真源伸出手,"仪式可以照常进行,但由我来主导。你会获得无上的力量,儿子。那才是你应得的未来。"
有那么一瞬间,张真源几乎动摇了。父亲的声音如此熟悉,如此...像家。但随即他想起那个被锁在银笼里的五岁自己,想起母亲被迫离开的那个雨夜,想起父亲与血月会的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