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警介入调查的第七天，暮溢站在海关大厅，望着电子屏上滚动的航班信息。柏阳的帆布包蹭过他的小腿，里面装着母亲的调色盘——这枚关键物证即将随国际刑警飞往纽约，指证地产集团的离岸洗钱网络。
“记得按时吃饭。”柏阳替他整理领带，指尖划过火石戒指，“别总靠咖啡撑着，胃会抗议。”
暮溢挑眉：“现在倒像个唠叨的老父亲。”
“毕竟有人要当‘国际正义鸦’。”柏阳轻笑，指腹蹭过暮溢眼下的青黑，“等这事结束，带你去冰岛看极光，听说那里的极光像火在天上流。”
纽约曼哈顿的摩天楼群里，柏阳坐在黑客朋友的地下室，盯着屏幕上流动的资金链。
“这些离岸账户像章鱼的触手。”黑客敲着键盘，屏幕跳出成串的加密代码，“但触手的尽头……”画面突然切换成冰岛的冰川地貌，“在这儿，雷克雅未克的秘密服务器。”
柏阳摸出火石戒指，在指间转了两圈：“能黑进去吗？”
“需要时间。”黑客调出监控画面，“但对方也在追踪我们，看这个——”镜头里，几个戴兜帽的人正在撬地下室的门。
与此同时，暮溢在联合国总部递交证据。
“根据我们的调查，地产集团通过伪造艺术品交易洗钱，涉案金额超过十亿美元。”他点开冰岛服务器的解密文件，“这些交易记录里，有当年竞赛舞弊的赃款，也有强拆案的补偿款挪用记录。”
代表席上响起交头接耳声。暮溢望向窗外的自由女神像，突然想起柏阳说的极光——此刻的雷克雅未克，极夜正盛，说不定真有团野火，在冰原下悄悄燃烧。
深夜的雷克雅未克飘着雪粒子，柏阳跟着黑客钻进服务器机房。
“就是这里。”黑客指着墙角的巨型主机，“所有黑钱记录都在这个硬盘里。”
警报声突然响起，柏阳看见监控里的兜帽人已经冲上楼梯。他抓起灭火器砸开主机外壳，火石戒指在低温中透着寒意，却在触到硬盘的瞬间，被他焐得发烫——像当年在天台上，暮溢掌心的温度。
“拿到了！”黑客举起硬盘，“快走！”
两人冲进雪夜时，柏阳听见身后传来枪响。子弹擦过他耳边，击碎了街角的冰雕——那是只展翅的鸦羽，碎冰飞溅在他脸上，竟像极了暮溢睫毛上的纸灰。
破晓时分
联合国会议结束的那一刻，柏阳的消息恰好发来：“证据已毁，服务器爆炸，但核心数据备份在火石里。”
暮溢攥紧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想起柏阳曾说过的话：“火石是打火机的灵魂，就算外壳碎了，灵魂也还在。”
新闻发布会上，他举起装着火石的证物袋：“这枚火石里，存着地产集团的所有罪证。而它的主人，是用生命守护真相的人。”
镜头扫过他湿润的眼眶，却在这时，会场大门被推开——柏阳裹着满是雪渍的大衣闯进来，头发上结着冰碴，嘴角却叼着笑：“谁说我死了？我还等着看极光呢。”
三个月后，雷克雅未克的极光季。
暮溢靠在柏阳肩头，看绿色的光带在天幕上翻涌，像极了画室里未干的油彩。柏阳的手指缠着绷带——那是拆弹时留下的伤，此刻正指着极光最亮处：“看，像不像我们的火纸鸢？”
“更像鸦羽和雄鹿在跳舞。”暮溢握住他的手，火石戒指在极光下泛着虹彩，“知道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要把我们的公益模式推广到全球。”
“所以野火要烧到全世界了？”柏阳低头吻他，极光的绿映在他瞳孔里，像团不会熄灭的火。
“嗯。”暮溢笑了，极光的光粒子落在他睫毛上，“从现在开始，每个角落都可能有接住星火的人。”
雪粒子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却在触到火石的瞬间，化作 tiny 的水珠。远处的冰川传来冰裂声，像某种古老的封印被打破——而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因为野火永远不会停止燃烧，
它会从一个灵魂传到另一个灵魂，
从一片荒原烧到另一片荒原，
直到所有黑暗都被照亮，
直到所有困兽都能奔跑，
直到，
世界成为它本该有的，
光芒万丈的模样。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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