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公益画室落地东京的首展前夜，暮溢在画廊后台整理展品，突然接到基金会理事长的紧急电话。
“冰岛的服务器残留数据被篡改了！”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原本指向地产集团的资金链，现在全部关联到我们的公益账户！”
暮溢手中的火石摆件掉在地上，裂开的缝隙里露出藏着的微型U盘——那是柏阳从雷克雅未克带回的核心证据。他弯腰捡起碎片，指尖蹭过U盘接口，想起三个月前在极光下，柏阳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藏火处。”
数据黑潮
东京银座的夜景璀璨如星河，柏阳却在地下黑客酒吧敲着键盘。屏幕上，公益基金会的账目正被不明IP地址疯狂篡改，每笔善款都被镀上“洗钱”的罪名。
“是地产集团的余党。”黑客朋友调出追踪画面，“他们用了暗网最新型的溯源病毒，我们的反击会暴露所有据点。”
柏阳摸出火石戒指，在指间转得飞快：“那就将计就计。把我们伪造的‘赃款去向’导进他们的系统，比如……”他嘴角扬起狠戾的笑，“北极圈的极光研究站。”
燃烧的开幕式
展览现场，暮溢看着参观者对着《火石里的光》系列皱眉。
“这些火石真的藏着数据吗？”有人伸手触碰展品，被保镖及时制止。
“是的。”暮溢站在人群中央，声音盖过轻柔的背景音乐，“但它们藏的不是洗钱记录，而是三百个贫困孩子的绘画作品。”他点开投影仪，墙面上浮现出孩子们的自画像——用蜡笔、手指、甚至树枝完成的稚嫩笔触。
掌声未落，画廊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时，暮溢看见几个戴兜帽的人冲向展柜，目标正是嵌着火石的《极光野火》。他下意识扑过去，却被人从背后按住，兜帽下飘来熟悉的古龙水味——是李明哲的前秘书。
“你们以为能逃得过资本的追捕？”秘书压低声音，“现在整个东京都以为你们是骗子，火石就是证据。”
双向奔赴的救援
与此同时，柏阳正在黑进东京警视厅的监控系统。
“找到他们了！”他锁定画廊后巷的实时画面，暮溢被塞进黑色轿车的瞬间，他抓起桌上的火石炸弹——那是用烟花改装的信号装置。
“记住，只能拖延十分钟。”黑客递来防毒面具，“警察赶到前，你得把人带走。”
东京塔的灯光突然熄灭，整座城市陷入短暂的黑暗。柏阳站在画廊屋顶，点燃火石炸弹——绿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拼出鸦羽雄鹿的图腾。
“暮溢！”他对着对讲机大喊，“跟着光跑！”
灰烬中的密钥
暮溢在后备箱里摸到了柏阳塞进来的火石项链。链子上挂着枚微型刀片，他割开束缚带的瞬间，听见车外传来警笛声和人群的惊呼。
“他们在追火！”司机慌乱地踩刹车，“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暮溢踹开后备箱盖，看见成千上万的东京市民举着手机闪光灯，跟着火石图腾的方向奔跑。有人举着标语：“火石属于光明，不属于资本！” 那是公益画室的日本志愿者们。
柏阳的摩托车冲破警戒线时，暮溢正被人群高高举起。少年们传递着他，像传递一团不会熄灭的火。柏阳摘下头盔，露出眼角新添的疤痕——那是今早与黑客遇袭时留下的，却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明亮。
“没事吧？”他接住暮溢，替他拂去头发里的碎玻璃。
“没事。”暮溢笑着摇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冰岛数据已经自动同步到联合国数据库，“他们越想扑灭我们的火，我们就烧得越旺。”
永夜中的光
凌晨的东京街头，柏阳和暮溢坐在便利店吃关东煮。
“知道他们为什么怕火石吗？”柏阳戳了戳暮溢碗里的鱼蛋，“因为每个火石里，都藏着他们想毁掉的真相。”
暮溢抬头，看见便利店里的电视正在播报：“神秘火图腾引发全球公益组织联动，地产集团余党阴谋败露。” 画面里，纽约、巴黎、里约的公益画室同时亮起烛光，像散落全球的火种。
他摸出火石项链，刀片上刻着柏阳的字迹：“BY MY SIDE, FOREVER.” 想起十二年前在天台上，那个烧画的少年，此刻正用沾着颜料的手指，替他擦掉嘴角的汤汁。
“累吗？”柏阳问。
“不累。”暮溢摇头，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晨光，“你听，全世界都在点火。”
远处，第一缕阳光爬上东京塔尖，像极了他们的火，永远在黑暗之后，准时降临。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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