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须弥城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艾尔海森踩着尚未干透的石板路，走进了艺术协会举办的春季画展。作为教令院最年轻的贤者候选人，他本不必亲自出席这种场合，但听闻这次展览有几位新锐画师的作品，他还是抽出了宝贵的时间。
"艾尔海森大人，您能光临真是我们的荣幸。"艺术协会的负责人快步迎上来，脸上堆满笑容，"需要我为您介绍这些作品吗？"
"不必。"艾尔海森抬手制止了对方过分的热情，灰绿色的眼眸扫过展厅，"我自己看看。"
他缓步穿过人群，对那些色彩艳丽、刻意讨好的画作毫无兴趣。直到转过一个拐角，一幅并不显眼的作品突然攫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棵巨大的知识之树，树干由无数书本堆叠而成，枝叶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最特别的是，画家用极其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树根部分——它们深深扎入黑暗的土壤，却从中汲取养分，让树冠更加繁茂。整幅画作构图精妙，色彩运用大胆而不失和谐，尤其是光影的处理，简直...
"《根源之智》，"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喜欢吗？"
艾尔海森转身，看见一位金发青年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支画笔。青年穿着简朴却整洁的画家服，红色披肩随意地搭在肩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如同宝石般透亮的赤红色眼睛，此刻正带着几分挑衅看着他。
"你就是这幅画的作者？"艾尔海森问道。
"卡维，无名画师一个。"青年耸耸肩，"看您的装束，应该是教令院的大人物吧？我猜您会对这幅画提出至少三条批评意见。"
艾尔海森微微挑眉。他确实习惯性地分析眼前的一切，但这次不同。"恰恰相反，"他指向画作中树根与土壤交界处的一处细节，"这个过渡处理得很精妙，既表现了知识的黑暗面，又不失其神圣性。"
卡维明显愣了一下，画笔在指间停止了转动。"您...真的看懂了。"
"艾尔海森。"他简短地自我介绍，然后指向画作右下角一个小小的空白处，"这里，你原本打算签名，又改变了主意？"
卡维的眼睛瞪大了，"您怎么...？"
"笔触的走向。"艾尔海森走近画作，"而且整幅画作都充满自信，唯独这里显得犹豫。为什么？"
金发画师的表情复杂起来，他抓了抓自己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因为...我不确定这是否值得留下名字。知识之树...我们真的理解它的全部意义吗？"
艾尔海森注视着卡维，突然对这个看似张扬实则内心充满矛盾的画师产生了兴趣。"你有工作室吗？我想看看你其他的作品。"
卡维警惕地后退半步，"恕我直言，大人，我的画可能不适合您的...品味。"
"你连让我自己判断的机会都不给？"艾尔海森的语气依然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两人对视片刻，最终卡维叹了口气，"好吧，但别指望我会为权贵改变自己的风格。工作室在城东的旧城区，明天下午可以过来。"
艾尔海森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卡维，"我会准时到。"
卡维接过名片，指尖触碰到艾尔海森的手掌时，两人都微妙地顿了一下。艾尔海森的手修长有力，带着学者特有的骨节分明；而卡维的手指则沾染了各种颜料，粗糙却灵活。
"明天见，卡维先生。"艾尔海森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留下卡维站在原地，盯着那张奢华的名片发呆。
第二天下午，艾尔海森如约来到城东一间简陋的工卡维眉头紧锁。那幅未完成的肖像已经被重新构图，现在画布上多了第二个人的轮廓——他自己，站在艾尔海森身后不远处，手持速写本，目光却落在前方的贵族学者身上。
"姿势不太对..."卡维喃喃自语，擦掉了刚画上去的线条。这已经是第三次重画自己的部分了。
"需要模特吗？"
艾尔海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卡维手一抖，在画布上划出一道多余的痕迹。他转身看见艾尔海森抱着一摞书站在门口，晨光为他银灰色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
"您什么时候来的？"
"足够久到看见你擦掉三遍自己的脸。"艾尔海森将书放在一旁的桌上，"如果是因为缺乏参照..."
卡维的红眸闪烁了一下，"您愿意当模特？"
"既然画里有我，自然应该提供参考。"艾尔海森走向他惯常阅读的角落，"需要我做什么？"
卡维的心跳突然加快，"就...就像平常一样看书就好。但可能需要保持一个姿势比较长时间..."
艾尔海森点头，从书堆中抽出一本厚重的古籍，在靠窗的高背椅上坐下。阳光透过他身旁的玻璃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卡维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简直是他见过最完美的构图。
"这样可以吗？"艾尔海森抬眼看他，灰绿色的眸子在光线下近乎透明。
卡维的喉咙发紧，"完、完美。别动！"他抓起炭笔，快速在画布上勾画起来。
时间在笔尖与画布的摩擦声中流逝。卡维全神贯注地工作，时而眯眼观察，时而快速勾勒。艾尔海森保持着几乎不变的姿势，只有翻书的指尖偶尔动作。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见羽毛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那个..."两小时后，卡维终于打破沉默，"能请您稍微抬一下头吗？我想画您颈部的线条。"
艾尔海森合上书，按照要求微微仰头。卡维走近几步，仔细观察着那从下颌延伸到锁骨的优美弧度。这个角度下，他能清晰看见艾尔海森喉结的轮廓，以及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凹陷。
雨后的须弥城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艾尔海森踩着尚未干透的石板路，走进了艺术协会举办的春季画展。作为教令院最年轻的贤者候选人，他本不必亲自出席这种场合，但听闻这次展览有几位新锐画师的作品，他还是抽出了宝贵的时间。
"艾尔海森大人，您能光临真是我们的荣幸。"艺术协会的负责人快步迎上来，脸上堆满笑容，"需要我为您介绍这些作品吗？"
"不必。"艾尔海森抬手制止了对方过分的热情，灰绿色的眼眸扫过展厅，"我自己看看。"
他缓步穿过人群，对那些色彩艳丽、刻意讨好的画作毫无兴趣。直到转过一个拐角，一幅并不显眼的作品突然攫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棵巨大的知识之树，树干由无数书本堆叠而成，枝叶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最特别的是，画家用极其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树根部分——它们深深扎入黑暗的土壤，却从中汲取养分，让树冠更加繁茂。整幅画作构图精妙，色彩运用大胆而不失和谐，尤其是光影的处理，简直...
"《根源之智》，"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喜欢吗？"
艾尔海森转身，看见一位金发青年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支画笔。青年穿着简朴却整洁的画家服，红色披肩随意地搭在肩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如同宝石般透亮的赤红色眼睛，此刻正带着几分挑衅看着他。
"你就是这幅画的作者？"艾尔海森问道。
"卡维，无名画师一个。"青年耸耸肩，"看您的装束，应该是教令院的大人物吧？我猜您会对这幅画提出至少三条批评意见。"
艾尔海森微微挑眉。他确实习惯性地分析眼前的一切，但这次不同。"恰恰相反，"他指向画作中树根与土壤交界处的一处细节，"这个过渡处理得很精妙，既表现了知识的黑暗面，又不失其神圣性。"
卡维明显愣了一下，画笔在指间停止了转动。"您...真的看懂了。"
"艾尔海森。"他简短地自我介绍，然后指向画作右下角一个小小的空白处，"这里，你原本打算签名，又改变了主意？"
卡维的眼睛瞪大了，"您怎么...？"
"笔触的走向。"艾尔海森走近画作，"而且整幅画作都充满自信，唯独这里显得犹豫。为什么？"
金发画师的表情复杂起来，他抓了抓自己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因为...我不确定这是否值得留下名字。知识之树...我们真的理解它的全部意义吗？"
艾尔海森注视着卡维，突然对这个看似张扬实则内心充满矛盾的画师产生了兴趣。"你有工作室吗？我想看看你其他的作品。"
卡维警惕地后退半步，"恕我直言，大人，我的画可能不适合您的...品味。"
"你连让我自己判断的机会都不给？"艾尔海森的语气依然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两人对视片刻，最终卡维叹了口气，"好吧，但别指望我会为权贵改变自己的风格。工作室在城东的旧城区，明天下午可以过来。"
艾尔海森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卡维，"我会准时到。"
卡维接过名片，指尖触碰到艾尔海森的手掌时，两人都微妙地顿了一下。艾尔海森的手修长有力，带着学者特有的骨节分明；而卡维的手指则沾染了各种颜料，粗糙却灵活。
"明天见，卡维先生。"艾尔海森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留下卡维站在原地，盯着那张奢华的名片发呆。
第二天下午，艾尔海森如约来到城东一间简陋的工卡维眉头紧锁。那幅未完成的肖像已经被重新构图，现在画布上多了第二个人的轮廓——他自己，站在艾尔海森身后不远处，手持速写本，目光却落在前方的贵族学者身上。
"姿势不太对..."卡维喃喃自语，擦掉了刚画上去的线条。这已经是第三次重画自己的部分了。
"需要模特吗？"
艾尔海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卡维手一抖，在画布上划出一道多余的痕迹。他转身看见艾尔海森抱着一摞书站在门口，晨光为他银灰色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
"您什么时候来的？"
"足够久到看见你擦掉三遍自己的脸。"艾尔海森将书放在一旁的桌上，"如果是因为缺乏参照..."
卡维的红眸闪烁了一下，"您愿意当模特？"
"既然画里有我，自然应该提供参考。"艾尔海森走向他惯常阅读的角落，"需要我做什么？"
卡维的心跳突然加快，"就...就像平常一样看书就好。但可能需要保持一个姿势比较长时间..."
艾尔海森点头，从书堆中抽出一本厚重的古籍，在靠窗的高背椅上坐下。阳光透过他身旁的玻璃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卡维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简直是他见过最完美的构图。
"这样可以吗？"艾尔海森抬眼看他，灰绿色的眸子在光线下近乎透明。
卡维的喉咙发紧，"完、完美。别动！"他抓起炭笔，快速在画布上勾画起来。
时间在笔尖与画布的摩擦声中流逝。卡维全神贯注地工作，时而眯眼观察，时而快速勾勒。艾尔海森保持着几乎不变的姿势，只有翻书的指尖偶尔动作。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见羽毛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那个..."两小时后，卡维终于打破沉默，"能请您稍微抬一下头吗？我想画您颈部的线条。"
艾尔海森合上书，按照要求微微仰头。卡维走近几步，仔细观察着那从下颌延伸到锁骨的优美弧度。这个角度下，他能清晰看见艾尔海森喉结的轮廓，以及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凹陷。
"再...再抬高一点点。"卡维的声音有些异样。
艾尔海森配合地调整角度，眼睛却一直看着卡维，"你站得太远了，看不清细节吧？"
"啊？哦，是..."卡维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臂。
"我注意到你画人物时总会不自觉地咬嘴唇。"艾尔海森突然说。
卡维猛地松开被自己咬住的下唇，"您...您在观察我？"
"只是陈述事实。"艾尔海森的目光扫过卡维泛红的耳尖，"就像你观察我一样。"
卡维感到一阵燥热爬上脸颊，急忙后退几步回到画架前，"差、差不多了。谢谢。"
艾尔海森重新低头看书，嘴角却浮现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午餐后，卡维决定开始上色。他调好颜料，却发现难以捕捉艾尔海森眼睛的确切颜色——那是一种介于灰与绿之间的色调，随着光线和情绪微妙变化。
"您的眼睛..."卡维苦恼地挤出一堆颜料又放弃，"我调不出准确的颜色。"
艾尔海森放下书走近，"需要近距离观察？"
卡维抬头，发现艾尔海森已经站在他面前，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墨水与雪松的气息。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这样够近吗？"艾尔海森微微俯身，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卡维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在这个距离下，他能看清艾尔海森虹膜上细小的金色斑点，以及睫毛投下的细微阴影。那双眼眸如同雨林深处的潭水，表面平静，深处却暗流涌动。
"够...够了。"卡维的声音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画笔。
艾尔海森却没有立即退开，而是伸手轻轻拂过卡维的金发，"你这里沾到了颜料。"
卡维感到一阵电流从被触碰的地方窜向全身。他下意识抓住艾尔海森的手腕，"等、等等！"
两人同时僵住了。卡维能感觉到掌心下艾尔海森的脉搏，快得不似平常那个冷静自持的学者。艾尔海森的皮肤温热而干燥，腕骨突出，触感让他想起自己雕刻过的上等大理石。
"抱歉，我..."卡维慌忙松手，却看到艾尔海森向来整齐的袖口因为他的动作被蹭上了一抹红色颜料，"啊！您的衣服！"
艾尔海森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出乎意料地笑了，"看来我们扯平了。"
"什么？"
"你头发上是红色，我袖口也是红色。"艾尔海森指了指卡维的发梢，"公平交换。"
卡维愣了片刻，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您这算什么逻辑！"
"我的逻辑。"艾尔海森转身回到座位，却把椅子拉到了离画架更近的位置，"继续吧，画家先生。我坐这里方便你观察。"
卡维抿嘴笑了，重新拿起画笔。这一次，颜料似乎自动混合成了正确的色调，他轻松捕捉到了那双眼睛的神韵——理性下隐藏的温柔，疏离中暗含的邀请。
傍晚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卡维正专注于描绘画中自己的部分，却听到远处传来雷声轰鸣。
"要下雨了。"艾尔海森望向窗外，"你今天还回工作室吗？"
卡维摇头，"重要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只是..."他犹豫地看着画架，"我想趁感觉对的时候多画一会儿。"
"随你。"艾尔海森站起身，"我去拿些茶点。"
他刚离开不久，暴雨便倾盆而下。雨点猛烈敲打着玻璃窗，风声呼啸如同某种远古生物的哀嚎。卡维起身关好窗户，回头时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在昏暗的天光下，他那幅未完成的画作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生命力，画中的两个人物仿佛随时会从画布上走出来。
"闪电要来了。"艾尔海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端着茶盘站在门口，"三、二、一——"
随着他的倒数，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图书馆。卡维惊愕地看到，在那一瞬的强光下，画中艾尔海森的肖像眼睛竟然闪着光，仿佛真的在注视他。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卡维走向画作，手指轻触画面，"我都没意识到我画出了这种效果..."
艾尔海森放下茶盘，点燃了几支蜡烛。摇曳的烛光为图书馆蒙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也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和。
"你的技术一直很出色。"艾尔海森递给他一杯热茶，"但这幅画...有些不同。"
卡维接过茶杯，茶水的热气氤氲在他眼前，"哪里不同？"
"情感。"艾尔海森直视他的眼睛，"你画中的我...看起来太有人情味了。"
卡维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那是...艺术加工。"
"是吗？"艾尔海森靠近画布，指向肖像的眼睛，"这里的反光点，你画得比实际更亮。嘴角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他转向卡维，"这是你希望看到的我，还是你实际看到的我？"
雨声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卡维放下茶杯，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与释然。
"都是。"他轻声说，"我看到了您身上的可能性...那个被责任和身份束缚的真实的您。"
艾尔海森的表情变得复杂，"卡维，你知道贵族不能..."
"我不在乎什么贵族法则！"卡维突然提高声音，"我在乎的是画布上那个人！那个会在深夜与我分享热巧克力，能一眼看穿我所有伪装，手腕脉搏会因为我而加速的人！"
话音落下，两人都愣住了。卡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脱口而出，而艾尔海森...艾尔海森的表情变得深不可测。
"卡维，"最终艾尔海森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转过身去。"
"什么？"
"转过去。背对我。"
卡维困惑地照做了。下一秒，他感到艾尔海森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一双修长的手覆上了他拿着画笔的手。
"您...？"
"继续画。"艾尔海森的呼吸拂过他的耳际，"画你眼中的我。"
卡维的手在轻微发抖，但艾尔海森的掌心稳如磐石。他们就这样，在雨声与烛光的包围中，一笔一笔完善着画作。艾尔海森的引导精准而克制，仿佛通过这种方式传达无法言说的情感。
"这里，"艾尔海森带着他的手在画中卡维的肖像上添加细节，"你总是这样皱眉，当专注时..."
卡维惊讶地发现艾尔海森对他的观察竟如此细致入微。画中的自己神情专注而温柔，目光里满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倾慕。
"您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些的？"卡维轻声问。
"从第一眼开始。"艾尔海森的声音近在耳畔，"就像你看到我的孤独一样。"
卡维转身，此刻他们的脸近得能共享呼吸。艾尔海森的眼中倒映着烛光，也倒映着卡维自己的脸。
"这不合规矩..."卡维喃喃道，却没有后退。
"我一生都活在规矩里。"艾尔海森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就这一次..."
他们的唇在雨声中相触，轻柔得如同蝴蝶振翅，却又深沉得仿佛等待了千年。卡维手中的画笔掉在地上，溅起的颜料染红了两人的衣角，但谁都没有在意。
当分开时，艾尔海森轻触画布上未完成的部分，"我们的故事，就画在这里吧。"
卡维看着画中两人之间那处空白，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拿起画笔，在两人之间的空间画上了一本翻开的书——艾尔海森最爱的古籍，书页上却是卡维风格的图案，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素和谐交融，如同他们本身。
"知识之树的新枝。"卡维轻声说。
艾尔海森微笑，那是卡维见过最真实的表情，"完美。"
窗外，雨渐渐小了。画布上的双人肖像在烛光中栩栩如生，而画外的两人十指相扣，站在艺术与真实的交界处，不再需要伪装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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