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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不说话。
万青笑了,笑意里带了兴味。
万青有意思。
她往前一步,距离拉近。
万青真想打?
穗岁点头。
万青为什么?
穗岁抿唇,过了几秒才说。
靳穗岁不开心。
万青挑眉。
万青为什么不开心?
穗岁不答了,低头抠箱子边缘。
万青看着她,想起之前几次——这小姑娘偷偷跑来,躲在暗处看靳朝比赛,眼神直勾勾的,像要把台上每一帧都刻进脑子里。
现在更证实了。
不仅看,还想动手。
万青蹲下身,声音放软。
万青跟哥哥吵架了?
穗岁身体微僵。
万青看懂了。
她笑了笑。
万青难怪。
万青跑这儿来撒气。
她顿了顿,看着穗岁低垂的脑袋。
万青但这里真不是你能动手的地方。
万青来的都是什么人,你清楚吗?
穗岁抬头,眼睛看着她。
靳穗岁坏人。
万青愣住。
万青坏人?
穗岁点头,认真。
靳穗岁他们打过哥哥,就是坏人。
万青沉默几秒。
然后伸手,揉了揉穗岁头发。
动作很轻。
万青你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估计得疯。
穗岁偏头躲开。
万青收手,站起身。
万青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穗岁摇头。
靳穗岁不回去。
万青那你想去哪儿?
穗岁不说话。
万青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叹了口气。
万青行,不回去也行。
万青但我不能让你在这儿待着。
她掏出手机。
万青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穗岁猛地站起。
靳穗岁不要。
声音发急。
万青看她。
万青为什么不要?
穗岁抿紧唇,眼眶开始泛红。
万青最见不得这种。
她收起手机,举手投降。
万青行行行,不打。
她看着穗岁。
万青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万青真想来这儿打架,也得等晚上有场子了才行。
万青现在这儿就我的人,他们可不跟你打。
穗岁看着她,几秒后小声说。
靳穗岁我想看。
万青看什么?
靳穗岁看哥哥以前打过的人。
万青明白了。
她想看看那些让靳朝受伤的人。
这念头让万青心里软了一下,又酸了一下。
她看着穗岁干净执拗的眼睛,忽然觉得拦不住。
就算今天拦住,明天呢?后天呢?
这妹妹看着乖,骨子里有股狠劲。
和靳朝一样。
万青叹气。
万青晚上有场子。
万青你想看,就来看。
穗岁眼睛亮了一瞬。
万青补充。
万青但得听我的。
万青躲着看,别出声,看完就走。
穗岁用力点头。
万青笑笑,朝门口扬下巴。
万青现在先跟我出去。
万青这儿闷得慌。
穗岁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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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朝找遍了附近所有地方。
楼下,公园,便利店,甚至三赖的修车行。
都没有。
三赖见他急匆匆的样子,愣住。
三赖怎么了这是?
靳朝抓住他肩膀。
靳朝看见穗岁了吗?
如今第一时间是询问她的去向,而不是质问二人昨晚发生的事情。
三赖摇头。
三赖没啊。
三赖她不是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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