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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朝松手，胸口恐慌加剧。
他转身要走，三赖叫住。
三赖出什么事了？
靳朝没回头。
靳朝她不见了。
说完冲出门。
三赖怔了几秒，跟了出去。
…
万青带穗岁去了拳场附近一家茶餐厅。
店面干净，人不多。
她找了个卡座，让穗岁坐里面，自己坐外面挡着，她身后两个男人则坐在隔壁桌。
服务员过来，万青点了两杯奶茶，几样点心。
等餐时，她看着穗岁。
万青你哥对你好吗？
穗岁点头。
万青那你还生他气？
穗岁不说话。
万青笑了笑，不再问。
点心上来，她推了一碟到穗岁面前。
万青吃。
穗岁小口吃起来。
万青靠着椅背，打量她。
安静，乖巧，吃相细致。
可那双眼睛偶尔抬起时，里面有种直愣愣的执拗，像孩童，又不止孩童。
万青晚上那场子，来的人杂。
万青你哥要是知道我把你带去，得跟我拼命。
穗岁抬眼。
靳穗岁我不会告诉哥哥。
万青笑。
万青不是告不告诉的问题。
她声音低了些。
万青那地方，不适合你。
穗岁抿唇。
靳穗岁哥哥能去，我就能去。
靳穗岁谢谢你，之前帮我。
靳穗岁请，不要拦我。
她说话的时候，甚至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出来的，但神情却格外认真。
万青听了，立刻会意。
她所说的“感谢”，不过是前几次她偷偷溜去拳场看靳朝比赛的几次。
万青是万记车行的千金，曾经对靳朝一见钟情，很早之前就对他展开了追求，可无奈靳朝完全不领情。
于是，不甘心的万青便着人调查了靳朝一家，试图从他身边人抓住他的什么把柄。
这一打听，就得知了靳穗岁的存在。
同龄兄妹，还不是亲生兄妹，这听起来极为致命。
一开始，她还试图去会会这个和靳朝只差一岁的小姑娘，奈何靳朝似乎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她几乎没有机会和靳穗岁见面。
直到靳穗岁第一次来拳场时，万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
只是接触下来，万青没想到，穗岁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那个时候，她才渐渐明白了靳朝对她过于宝贝的原因。
奇怪的是，这小姑娘看起来太讨喜了——万青见过她私底下找人算账的模样，那一脸无辜地碾碎对方的手指，随后又一声不吭地离开的姿态，着实戳中了她的心巴。
所以，后来的几次，她在拳场见到穗岁时，出于某种好感的，顺手也就帮了。
…
万青看着穗岁小口吃点心的样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她其实没必要帮这小姑娘。
靳朝对她没意思，这事儿她早看明白了。
一开始是不甘心，后来是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靳朝那样护着，连多看两眼都怕化了。
现在见到了，反倒觉得有点意思。
一个小姑娘，心智不全，却总往这种地方跑。看人打架，眼神直勾勾的，像要把对方生吞活剥。
可转过头，吃相又乖巧得像个娃娃。
矛盾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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