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知道我的存在,甚至知晓我的代号。”你语气平静,“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们知道你在看,这场局,邀请你入局。”
“这四个‘果子’,便是你的入场券。”
你看着画纸上的小太阳,眼底锋芒暗藏:“看来我这个民俗博主,终于引起‘大人物’的注意了。”
“南巴猴头,是非去不可了!而且,得带上厚礼😎”
邢深怔怔地看着你,他原以为早已足够了解你,却没想到你早已成为这场棋局中举足轻重的玩家。对你的好奇与欣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你将刚子和大眼重新打晕,对聂九罗与他说:“按他们所言报警,就说是入室盗窃。”
“我们该走了,去准备‘厚礼’。”
离开小楼的路上,他终于忍不住问:“你一点都不怕吗?”
你回头,笑容在月光下格外耀眼:“怕啊。但怕有用吗?”
“既然已经上了牌桌,便只能想办法赢下这一局。”
“走吧,我的‘狂犬’先生,我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月光洒在你身上,自信的光芒让邢深有瞬间失神。
……
……
你、聂九罗和邢深回到皮卡车上。车内一片死寂,只有暖风系统发出轻微嗡鸣。
“‘果子冻掉了,就埋树底下,再结一轮新果子,直到掉完为止’……多半是暗指,若有人冻死,他们会就地深埋,再将新的人挂上去。”聂九罗重复着那句残酷的谜面,打破了沉默。
她转头看向邢深,目光锐利:“我没说不管蒋叔,该帮忙时自然会出力。”
“方才我问你,你未回答……若那两人传的话是真,你打算如何?”
邢深沉默许久,似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最终给出了一个保守的答案:“我想救人,但南巴猴头之行摆明是必死的圈套。”
“不如先保存实力,与余蓉汇合后再从长计议。”
“至于那四个‘果子’的命运,需集体商议,我不愿独自承担责任。”
这个回答让聂九罗极度失望。她心中清楚,指望组织进行高风险救援,几乎是不可能的。
“带或者不带,只需一句准话,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倾向。”她追问。
“懂了。”他模棱两可地回应。
聂九罗不再言语。她将邢深和他的“蚂蚱”送到与余蓉约定的街口,看着他登上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随后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去。
还车途中,她身心俱疲。同伴生死未卜,组织袖手旁观,让聂九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绝望。
就在这时,她的“阅后即焚”手机收到一条炎拓发来的消息,内容是蒋百川“被崩了半只脚”的重伤情报。
邢深代表的团队选择保守后,炎拓这个敌我不明的“小角色”,反倒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念及蒋百川的恩情,聂九罗下定决心,拨通了炎拓的电话:“你能帮我救人吗?”
清晨的街口,薄雾如纱,笼罩着沉睡的城市。
你与她一同赴约,炎拓早已等候在那里。他身着黑色冲锋衣,手中提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热乎的早餐。
“冰箱里全是速冻食品,哪是人吃的?”炎拓语气似抱怨又似解释,“又不让叫外卖,总得吃点热乎的。”
你与聂九罗却无心进食。
她直接切入正题:“我想请你救人。”
炎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明确拒绝:“聂小姐,多谢你之前相助,但我没法帮你做太危险的事。”
“我的命很宝贵,不止属于我自己,得好好珍惜。”
他看着你们,语气刻意冷漠:“所以我每次都在反省,做人还是冷漠些、戒备强些、心硬些,对我更合适。”
你看着炎拓故作冷硬的模样,从纸袋里拿出一杯热豆浆,推到他面前:“先吃点东西吧。”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哪有力气心硬?”
这句不经意的话,让他身体微微一僵。炎拓没想到,如此紧张的对峙中,你竟还在关心他的饮食。
他默默端起豆浆,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液体滑入胃中,驱散了刻意伪装的寒意。
最终,聂九罗抛出筹码:“我可以告诉你如何杀死地枭。”
炎拓眼中闪过异动,松口道:“救人我做不到,若能见到,帮忙关照、递个话,倒不算难。”
“是那个梳大背头的姓蒋的老男人?”他确认道。
交易达成,你与聂九罗准备离开。
临走前,你忽然叫住炎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回头看来。
“这次南巴猴头的行动,你会去吗?”你问道。
炎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你的意思……林喜柔一方必定会派人前往,而他作为唯一与“板牙”交过手的人,极可能被派去当“活饵”或“炮灰”。
他看着你,反问:“如果我去,你会担心吗?”
你笑了,笑容高深莫测:“我担心的不是你,是你去了,会把事情搅得更复杂。”
笑容敛去,你眼神格外认真:“我建议你,想办法别去。”
说完,你拉着聂九罗转身离开。
炎拓站在原地,望着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里,似乎有人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关心着他的死活。
他去给同伴买早餐,让你与聂九罗在车里等候。连日奔波的聂九罗终于撑不住,靠着颈枕沉沉睡去。
炎拓返回时,透过车窗看到她疲惫的睡颜,以及睡梦中仍保持警觉、微微翘起的手指,心中百感交集。
等餐时,他在一家玩具店门口看到一只橡皮小黄鸭,脚步顿住。
“不用了,家里没小朋友。”炎拓对热情的店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