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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嗯,好(合并重制版)

伽小……Stg

天边渗出一丝鱼肚白,清冷的晨光像一层薄纱,悄无声息地覆盖了空旷的街道。伽罗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目光在每一个街角巷尾徒劳地扫视。然而,那个熟悉的身影——枫糖,却仿佛从未存在过,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寻的痕迹。

一夜的寻找,换来的只有更深的疲惫与无力。

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打破了死寂。他缓缓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映出他略显憔悴的脸。是小心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六个字:“找不到就回来吧。”

伽罗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指尖轻点在“嗯,好”上迟疑了片刻,才轻轻点下。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后转身朝着家的方向挪去,背影显得孤单又脆弱。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咔哒”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小心没起身迎接,只是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等着伽罗来找他。“哒哒哒”,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口。伽罗走了进来,脸上写满疲惫,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失落。小心站起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用行动无声的告诉他:你还有我。

这个拥抱,像一剂强心针,瞬间击中了伽罗紧绷的神经。他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把头埋在小心的肩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汲取对方身上所有的温暖。

片刻后,伽罗主动松开了手。小心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翻开指着那张画着“米”字的纸,歪着头疑惑地问:“辛苦了,有件事想问问你。这个‘米’字,你有印象吗?”

伽罗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管是现在还是灰心星球,我都不记得有谁的名字跟‘米’字相关。”

这完全在小心的预料之中,他默默把文件夹翻到枫糖留下的那张纸条,递给伽罗。伽罗接过看了一眼,苦笑着说:“难怪她把我拉黑了呢。”说完,他抽出餐桌下的椅子,“嘎吱”一声坐下,越把头埋进臂弯,陷入沉默。

小心知道,这些事不是几句安慰的话或者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伽罗需要独处的空间消化情绪。于是他轻轻地退出厨房,来到房间换上校服,接着去洗漱了。他还细心地给伽罗的牙刷挤好牙膏,给水杯装满水,然后站在镜子前把凌乱的头发梳整齐。

做完这些,小心再次回到厨房,见伽罗还坐在那儿沉思,他没说话,只是走上前拍拍伽罗的肩,然后就去准备早餐了。

伽罗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的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先是妈妈为了赶回来给他过生日,被人袭击了……阿德里星毁灭时,爸爸喊着:快跑,别回来!然后也……现在枫糖也是……

为什么?他在心中嘶吼。为什么所有对我好的人,最终都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

突然,一个棕发少年闯进了他的视野,那是KS1583。少年浑身是伤,眼神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要毁灭我的家园?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馨儿要是活着,估计也这么大了…都是你的错!

不…不是的……我没有杀人…只是抢夺了能源,都是灰心司令指使的!伽罗痛苦的抱着头,猛地惊醒了,发现自己还坐在餐桌旁,他急忙起身,冲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狠狠泼在脸上。他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中的人,脸上布满水渍,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眼眶周围是浓重的黑眼圈,头发凌乱得像一蓬枯草。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无能为力的自己,讨厌不够强大的自己,讨厌这个连自己身边人都保护不了的自己!

“啊——!”一声压抑的怒吼从喉咙深处爆发。他一怒之下,一拳砸向了镜子。

“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又清脆。鲜血瞬间染红了锋利的碎片,顺着他的手背,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地板上。他却一点痛觉都察觉不到,心中只有一片麻木的荒芜。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了一旁的牙刷杯。杯子上,静静地放着一支牙刷,上面挤着有点多的牙膏,还微微冒着一点白色的泡沫。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小心早上出门前特意为他准备的。

小心……他就像一位天使,也像一道微弱的光,瞬间刺破了他心中的黑暗。

伽罗缓缓地抬起那只流血的手,看着指关节的伤口,眼神渐渐从空洞变得柔和。他关掉水龙头,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开始默默地处理自己的伤口。

不能再让小心为他担心了。

他处理好了所有的镜子碎片,然后拿起牙刷,认真地刷了起来。直到牙膏的泡沫溢出嘴角,他才拿出手机,找准角度,拍下了自己这副滑稽的样子。

同一时间,阳光洒在跑道上,少年少女们挥汗如雨,热情似火。然而有个人例外,他就是小心,此刻正坐在大楼台阶的阴影里,手中拧着魔方,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早上的画面,伽罗失魂落魄的样子,像一根针,深深的扎在他心上。伽罗现在好点没?要不要发个消息问问?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他呢?

“Hello!”一声俏皮的招呼传来,小心抬头,看到同桌薇拉站在面前挥手。见他没反应,薇拉气呼呼地走过来:“小心同学,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小心点点头,脸上毫无表情。

薇拉一屁股坐在小心旁边,递过去一瓶水。小心没接,只是挪了挪位置,离她远了些。薇拉不乐意了:“小心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小心平静地回道。

远处,一个打篮球的黑发男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停下了动作。他叫杨桃是薇拉的青梅竹马,自从这个叫小心的转校生来了之后,薇拉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

“竹马放不过天降”,想到这句话,他就来气,特别想给小心点颜色瞧瞧。想着,手就做起了抛球动作,结果手滑,篮球直奔薇拉的脸而去。

他瞬间慌了,大喊:“快闪开!”小心抬头,单手接住篮球,站起身,然后轻轻一抛,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稳稳落进篮筐。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惊叹。“哇!大神!你是天才!能不能教我这招?”

还没等薇拉道谢,几个男同学就激动的围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把小心“请”到篮球场上。帮他脱去外套,替他保管魔方,又把擦拭过的篮球硬塞到他手上,合掌乞求:“求你了,让我叫你爸爸都行,教教我们这招吧。”

小心眨眨眼,低着头心虚地说:“其实我是第一次摸篮球……”

“啊?!”周围的人满脸质疑,以为自己听错了:“骗人吧?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看你们打,就学会了。”小心平静地回道,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男生们已经震惊了,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狂喜与崇拜这时,杨桃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嚣张的坐到小心面前说:“装什么?敢不敢跟我PK一下?你要是进一分就算赢,我要输了,请全班喝奶茶,随便点!”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就围成一圈,兴奋起地哄。

小心不好拒绝,只能点了点头。

哨声响起,篮球被抛向空中,小心敏捷地跃起,率先拿到球权,熟练运球,像老练运动员一样。敌人多次想抢球,都被他巧妙避开,最后帅气地扣篮结束全场。

“哇塞!太帅了!”全场沸腾,呐喊着小心的名字。小心不好意思地低头,走向帮他拿外套的同学,掏出手机,看到一条来自伽罗的未读消息。刚想点开,身后传来暴怒声:“不行,再比一场!”小心冷冷回头,看着那个收不起的人,朝他勾了勾手指,充满挑衅。

杨桃刚捡起地上的篮球,小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就像会瞬移一样,手中的篮球也不见了。小心双手持球,站在3分线外,盯着球框,伸手一抛,一个完美的三分球落进筐中后,他转身潇洒离去。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伽罗的语音消息,?凑到耳边听:“鸡蛋面很好吃,下次少给我挤点牙膏。”还附带了一张满嘴牙膏泡沫的自拍。小心笑了笑,保存照片后回复:“嗯,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明亮。他知道,无论伽罗在经历什么,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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