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点头，迅速收拾东西。苏娇娇走到前间，从药柜里拿出一套白大褂和口罩。
“穿上，”她把衣服塞给靳朝，“假装是来帮忙的护士。戴上口罩，他们认不出来。”
靳朝快速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帽子。他个子高，白大褂有点短，但勉强能穿。
外面响起敲门声：“苏医生！开门！警察！”
苏娇娇深吸一口气，对靳朝说：“你去后面，假装整理药品。别说话，低头做事。”
靳朝点头，走到药柜前，背对门口。
苏娇娇走到门口，打开门。还是白天那个领头的警察，这次带了更多人。
“苏医生，这么晚打扰，”警察说，“我们收到新线索，必须再搜查一次。”
“请进。”苏娇娇让开。
警察们进来，这次搜查得更仔细。他们甚至检查了天花板和地板。苏娇娇站在柜台边，看着他们。她的心跳得很快，但脸上尽量保持平静。
一个警察走到后间，看到正在整理药品的靳朝。
“他是谁？”警察问。
“我请的帮手，”苏娇娇说，“最近病人多，忙不过来。”
警察盯着靳朝看。靳朝低着头，戴着口罩和帽子，只能看到眼睛。
“把口罩摘下来。”警察说。
靳朝的手停了一下。苏娇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外面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撞车了。接着是喊叫声，警报声。
诊所里的警察都转头看向外面。
“怎么回事？”领头的警察问。
一个警察跑出去看，很快回来说：“外面撞车了，两辆车，伤了好几个。”
领头的警察皱眉，看了一眼苏娇娇和靳朝，又看了看外面混乱的街道。
“走，”他对手下说，“先处理外面。”
警察们匆匆离开诊所。苏娇娇走到门口，看到街上确实有两辆车撞在一起，人声嘈杂。警察们正在维持秩序。
她关上门，落了锁。转过身，靳朝已经摘了口罩，脸色苍白。
“刚才……”
“运气好，”苏娇娇说，腿有点软，她扶住柜台，“但不能有下次了。”
天亮前，雨停了。街上那场车祸处理完了，警察也离开了。苏娇娇和靳朝坐在诊所里，谁也没说话。
窗户渐渐亮起来，晨光照进来。
“我得走了，”靳朝说，“天亮了，人多，我混出去。”
苏娇娇点头：“你去哪儿？”
“有个朋友，在码头仓库那边，能躲几天。”
“小心点。”
靳朝站起来，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他走到门口，又回头。
“苏娇娇。”
“嗯？”
“等我，”靳朝说，“我会回来找你。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们就去南京。”
苏娇娇看着他，点点头：“我等你。”
靳朝拉开门，清晨的光涌进来。他走进光里，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很快消失在晨雾弥漫的街道上。
苏娇娇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天空慢慢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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