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拿着那个信封,站了很久。夕阳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我们成功了?”苏娇娇轻声问。
“还没,”靳朝说,“得把这些交给警察,交给能管这事的人。”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靳朝想了想:“回曼谷。找龙哥的对手,他们肯定愿意用这些证据扳倒龙哥。”
“太危险了。”
“但这是最快的方法。”靳朝看着她,“苏娇娇,你怕吗?”
苏娇娇摇头:“不怕。”
他们连夜赶回曼谷。路上,靳朝的手肿得更厉害了,苏娇娇不得不中途停车,重新给他固定。
“你得去医院,”她又说了一次。
“等事情了了就去。”
到了曼谷,他们没回诊所,直接去了城北一个仓库区。靳朝认识一个叫坤哥的人,是龙哥的对头。
仓库办公室里,坤哥看了那些证据,笑了。
“好东西,”他说,“有了这些,龙哥得进去蹲几年。”
“你能帮我翻案吗?”靳朝问。
“能,”坤哥说,“但有个条件——这些证据,我先用。等我扳倒龙哥,再帮你翻案。”
靳朝皱眉:“要多久?”
“很快,一个月内。”
“不行,太久了。”
“那就算了,”坤哥把信封推回来,“你自己想办法。”
靳朝看向苏娇娇。苏娇娇轻轻点头。
“好,”靳朝说,“一个月。”
从仓库出来,天已经黑了。他们找了间便宜的旅馆住下,这次只开了一间房。
靳朝的手疼得厉害,一晚上醒了好几次。苏娇娇也没睡踏实,每次他动,她就醒。
凌晨四点左右,靳朝坐起来。
“怎么了?”苏娇娇打开床头灯。
“手疼,”靳朝说,脸色很不好,“像有针在扎。”
苏娇娇检查他的手,肿得发亮,皮肤烫得吓人。
“感染了,”她说,“必须马上去医院。”
这次靳朝没反对。他们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急诊医生看了,说要立刻手术。
“骨头错位,还有感染,”医生说,“再晚点,手可能保不住。”
手术做了三个小时。苏娇娇等在走廊里,看着墙上的钟,一秒一秒地走。
天亮了,手术结束。医生出来说:“手术成功,但得住院观察几天。”
苏娇娇交了钱,办了住院手续。到病房时,靳朝已经醒了,麻药还没完全过,眼神有些涣散。
“手保住了,”苏娇娇坐在床边,“医生说好好恢复,还能用。”
靳朝看着她,想说什么,但没力气。
“睡吧,”苏娇娇说,“我在这儿。”
靳朝闭上眼,很快又睡过去。苏娇娇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
阳光照进病房,落在靳朝脸上。他睡得很沉,眉头舒展开,不再像平时那样紧锁着。
苏娇娇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温暖,有生命。
她想,快了。等坤哥扳倒龙哥,等靳朝翻案,他们就能去南京了。开个小诊所,过普通人的生活。
虽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