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窗棂时，林夏正蹲在院角检修漏水的水龙头，扳手拧得“咯吱”响。忽然听见厨房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她直起身往那边走，就见陈默正蹲在地上拾捡碎瓷片——他手里还捏着半块没拿稳的碗，大概是早起热粥时没抓牢。
“我来吧。”林夏递过扫帚，目光扫过他指尖渗出的血珠，转身去拿医药箱，“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默捏着碎瓷的手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烫：“刚醒，手有点僵。”他把碎片扔进簸箕，看着林夏拆开碘伏棉片递过来，下意识缩回手，“没事，小口子。”
“蹭到瓷片容易感染。”林夏不由分说按住他的手腕，棉片擦过伤口时，他微微瑟缩了一下，喉结滚了滚，“昨天让你把松动的碗柜门修了，偏说不碍事，这下好了。”
陈默没接话，只是看着她低头专注处理伤口的样子，阳光落在她发顶，绒毛看得清清楚楚。忽然听见院门外传来摩托车引擎声，两人同时抬头，见王婶骑着车停在门口，车筐里装着新摘的青菜。
“小陈，小林，”王婶扬声喊，“今早摘的菠菜嫩得很，给你们捎了把！”
林夏刚直起身，就见陈默已经走过去接了菜，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个铁皮罐，“王婶说这是她家新腌的萝卜条，让尝尝。”他把罐子递过来，指尖还沾着点泥土，是刚才帮忙搬菜筐蹭的。
林夏接过罐子时，指尖碰到他没来得及擦的泥点，忍不住笑：“快去洗手，等会儿粥该糊了。”
陈默“嗯”了一声，转身往水龙头走，林夏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刚才他捏着碎瓷片的手——那双手握过锄头、拧过阀门，此刻正被晨光洗得透亮，连带着指尖的小伤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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