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苏新皓没再出现在任何热搜上。
没有官宣,没有告别,也没有“独立音乐人”的华丽转型。他退掉了时代峰峻的专属练习室,搬出公司安排的公寓,租下城郊一间老居民楼的顶层小屋。屋子很小,墙皮有些剥落,但阳光从斜斜的天窗洒进来,照在那架二手钢琴上,像一层薄薄的金纱。
他给自己煮了一杯速溶咖啡,坐在钢琴前,没弹《星火交响曲》,也没弹那些被千万人传唱的旋律。他弹了一首谁都没听过的曲子——没有名字,没有结构,只是指尖随意流淌的音符,像风穿过树叶,像雨落在屋檐。
**他终于可以,只是苏新皓了。**
不是“星火纪元的灵魂人物”,不是“三代少年的精神领袖”,不是“摇钱树”,也不是“光的象征”。他只是那个喜欢在雨天弹琴、会为一句旋律反复修改到凌晨、偶尔会忘记吃饭的普通音乐人。
他开始写歌,不是为了发布,不是为了数据,甚至不是为了“追光者计划”。他写给楼下总在喂猫的老奶奶,写给深夜还在送外卖的骑手,写给那个曾经在练习室角落偷偷哭过的练习生。他把歌录成小样,上传到一个几乎没人知道的独立音乐平台,账号名叫:“**苏新皓,只是苏新皓**”。
有一天,邓佳鑫来找他。
“公司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回归。”邓佳鑫坐在钢琴凳上,手里拿着一杯奶茶,“他们说,只要你愿意回来,资源全开,连‘星火树’的冠名权都可以给你。”
苏新皓笑了:“他们还是不懂。我不是不要资源,我是不要‘被定义’。我不想再做‘象征’了,我想做**一个会写歌、会疲惫、会开心、会迷茫的普通人**。”
邓佳鑫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可你写的歌,已经在公司里传开了。张泽禹用你的小样改了编曲,我们准备在下次公演里演它——不署名,不宣传,就当是‘无名之曲’。”
苏新皓抬头看他:“你们不怕公司骂?”
“怕啊。”邓佳鑫笑了,“但我们也想做自己。朱志鑫说,他不想再为了‘舞台效果’去练十遍同一个动作;童禹坤说,他想写一首关于‘失败’的歌;陈天润说,他想拉一首没人听过的曲子,哪怕只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我们不是想反抗公司,我们只是想——活着,而不是表演活着。**”
苏新皓听着,眼眶有点热。
他打开钢琴盖,弹起那首无名曲。邓佳鑫轻轻哼唱,声音不完美,却真实得像风穿过窗缝。
后来,这首曲子被录了下来,传到了网上。有人问:“这是谁的歌?”
有人答:“不知道,但听着像苏新皓。”
评论区里,有人写:
“原来他也可以不发光,只是弹琴。”
“真好,他终于不用当神了。”
“原来苏新皓,也可以只是苏新皓。”
他看到这条评论,笑了很久。
那天晚上,他给很久没联系的母亲打了电话。
“妈,我退出公司了。”
“嗯。”母亲的声音很平静。
“他们说我是摇钱树。”
“那你呢?”
“我想做自己。”
“那就好。”母亲说,“你小时候弹琴,不是为了让人鼓掌,是为了开心。现在也一样。”
电话挂断后,他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灯火,像一片沉默的星河。
他不是不想被看见,他只是不想**被错误的方式看见**。
他不需要“光”的冠冕,不需要“星火”的象征,不需要“领袖”的头衔。他只是想写歌,想弹琴,想在某个雨天,为一个愿意听的人,唱一首不完美的曲子。
**他只是苏新皓。**
不是光,不是火,不是符号,不是传奇。
**他只是——
一个想做自己的人。**
而这个世界,终于允许他,
**做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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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
当你不再需要“被看见”,
**(未完待续 · 苏新皓,只是苏新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