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姆·温特莱水晶球测试的是星尘亲和度。
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卡勒姆·温特莱但魔法……不止星尘一种。
艾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艾拉·无名者什么意思？
卡勒姆·温特莱三百年前，维斯特利亚有两种魔法并存。
卡勒姆·温特莱星尘魔法，还有……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是否该说下去。
卡勒姆·温特莱另一种更古老、更直接的魔法体系。
卡勒姆·温特莱那种魔法不依赖外界星尘，而是源于施法者自身。
艾拉·无名者自身？
卡勒姆·温特莱情感。记忆。生命力。
卡勒姆的声音更低了。
卡勒姆·温特莱它们被燃烧、转化，成为魔力的燃料。
卡勒姆·温特莱那种魔法的使用者，身上常有特殊的印记——通常靠近眼睛，因为那里离大脑最近，离情感中枢最近。
艾拉下意识捂住左眼下的胎记。
艾拉·无名者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发紧。
艾拉·无名者那种魔法……不是被禁止了吗？
艾拉·无名者不是说引发了‘大灾变’吗？
卡勒姆·温特莱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卡勒姆说完这句话，立刻摇头。
卡勒姆·温特莱不，我不该说这些。
卡勒姆·温特莱我只是……看见你的测试结果，还有那个印记，觉得你可能需要知道
卡勒姆·温特莱你不是‘枯竭者’。
卡勒姆·温特莱你只是……不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质徽章，递过来。
卡勒姆·温特莱如果你遇到麻烦，或者……感觉到体内的‘那种力量’失控，可以来银月学院找我。
卡勒姆·温特莱我是古代符文学助理研究员，大多数时间都在图书馆地下层。
艾拉没有接。徽章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
艾拉·无名者为什么帮我？
艾拉·无名者我们根本不认识。
艾拉·无名者
卡勒姆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复杂。
卡勒姆·温特莱因为……
他话到嘴边又改口。
卡勒姆·温特莱因为每一个‘不同’的人都值得被认真对待。
卡勒姆·温特莱而不是在广场上被宣判，然后被遗忘。
他把徽章放在巷子边的破木箱上，转身离开。走到巷子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卡勒姆·温特莱小心控制你的情绪，艾拉·无名者。在某些人眼里，‘不同’就是危险。
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艾拉站在原地，很久没动。巷子里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尘和碎纸。她走到木箱边，拿起那枚徽章。触手冰凉，正面刻着星辰与书卷的纹样，背面是一行小字:卡勒姆·温特莱，银月学院图书馆。
她把徽章攥进手心，金属的边缘硌着皮肤。
远处，广场上的觉醒仪式还在继续。欢呼声、叹息声、水晶球亮起时的嗡鸣声，汇成一片模糊的嘈杂。
而在那片嘈杂之下，艾拉听见了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听见了左眼下胎记传来的、微弱却持续的低鸣。
像灰烬深处，未熄的火种。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从广场回来的路上，雨水开始落下，细密而冰冷。
艾拉攥着那枚银质徽章，指尖抵着徽章边缘锐利的星辰纹路。卡勒姆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与雨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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