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闭嘴！我能搞定！

我讨厌飞！为什么我要被困在一个该死的找球手脑子里啊！

哈利压根没理汤姆的哀嚎，骑着扫帚在球场上风驰电掣。这是他人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爽到灵魂出窍。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直到瞥见金色飞贼的反光时，扫帚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操！又怎么了！汤姆瞬间慌了神。

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扫帚了！

哈利死命攥着扫帚柄，低头往看台扫了一圈。没看到异常啊，你呢？是不是有人搞鬼？

是诅咒！不过有人在抵消它，不然咱们早摔成肉饼了。我猜是另一个我在咒你……就是那个坏种版本的我。

那谁在抵消诅咒？

现在管这个没用！抓好了！

好不容易连滚带爬落地，哈利咳着吐出了攥在嘴里的金色飞贼，汤姆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哈利搞不懂他在气谁——是气奇洛教授，气自己这破运气，气哈利非要打魁地奇，还是气发明扫帚的祖宗十八代？毕竟刚才的诅咒像是冲着他们俩来的。

你说你的食死徒要是知道你怕飞，会怎么想？随便把你扔上扫帚就能拿捏你。

所以我才会幻影移形好吗！汤姆气呼呼地反驳，你差点摔死这件事，好像没资格嘲笑我吧！

淡定汤姆，我们赢了啊！

可恶的小鬼！

哈利正泡在图书馆赶魔法史论文，眼皮子重得快粘在一起，汤姆突然在他脑子里戳了一下。

哈利……？

怎么了？哈利抬起头，警惕地皱起眉，听出汤姆语气不对劲。

你打跑了巨怪，被诅咒还赢了魁地奇，现在全校都把你当英雄。你已经有那个小鼬鼠和泥巴种……

是麻瓜出身！哈利第无数次纠正。至于“小鼬鼠”改成“韦斯莱”这件事，他早就放弃了，汤姆死都不肯改口。

行吧，反正你已经有那俩了，隆巴顿肯定也愿意跟着你。我觉得可以拉拢一下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她姑姑在魔法部身居高位。你得身边都是聪明人，还得有背景有势力。

汤姆，我只想熬到毕业，赶紧离开德思礼家。要那些势力干什么？

权力啊哈利！有了权力你就能办成事，就能改变我们的世界。

汤姆？

嗯？

闭嘴。

啧……我怎么就被困在全魔法界最没野心的脑子里了。

我野心大着呢！只是我的野心是活着，是给自己找点乐子。我这辈子都在跟德思礼家虚与委蛇，要是以后还得天天提防别人，算计别人，我才不会开心。我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随你便。哪天改主意了随时找我。

你知道第三次妖精叛乱的事吗？

宾斯的课我跟你一样全程睡过去的，只不过我那会儿他还没现在这么像个活死人。

圣诞节那天，哈利站在格兰芬多宿舍的床边，盯着床尾那堆小小的礼物盒，整个人都懵了。汤姆也跟着愣住。

这些……是给我的？

应该是吧。

罗恩戳了戳那个软乎乎的包裹，说是他妈妈寄来的。哈利小心翼翼拆开，里面是一件厚厚的手织毛衣，针脚细密，暖融融的。

她亲手给你织的？就为了你？汤姆的语气满是震惊。

太好看了！哈利捧着毛衣，鼻子有点酸，这是我除了海德薇之外，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礼物……是专门为我做的！

穿上肯定暖和，你甚至能感觉到她织的时候一直在想着你。汤姆的声音还带着点没缓过来的诧异。

哈利突然反应过来，汤姆恐怕也从来没收到过这么用心的礼物——食死徒送的葡萄酒根本不算。他把毛衣往身上裹了裹，在心里对汤姆说：这也是你的。我暖到了，你也能暖到。

他能通过灵魂链接感觉到汤姆露出了个开心的笑。韦斯莱夫人这一针一线，直接把他们俩都变成了死忠粉。

除此之外，赫敏送了他巧克力蛙，还有一件隐身衣，应该是邓布利多寄来的，说是他爸爸的遗物。哈利当然喜欢这些礼物，可赫敏的是商店买的，隐身衣本来就是他家传的，只有这件毛衣，藏着实打实的关心，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三人组在图书馆查到了尼可·勒梅是魔法石的制造者，罗恩和赫敏正凑在一起吵吵，认定斯内普就是偷石头的人。

他们还真是咬死斯内普不放啊。汤姆在哈利脑子里吐槽。

我总不能跟他们说，另一个你附在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身上，而且是脑子里的声音告诉我的吧？

你倒是可以试试，不过我不建议。天知道精神科医生会怎么诊断我们俩，说不定直接喊驱魔师来。

对了，那个坏种你为什么要抢魔法石？能帮你恢复身体吗？哈利突然有点心动，如果魔法石对灵魂碎片也有用，那他说不定也得去抢一趟。

没用。我早在杀你之前就把魔法石研究透了，当初想确保永生的时候考虑过它。可惜我搞不懂制作方法，勒梅又不肯说。总不能去折磨一个六百岁的老头吧，估计也撬不开他的嘴。我猜那个坏种是想用魔法石彻底占据奇洛的身体，把他的灵魂挤出去。不知道奇洛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汤姆若有所思地嘀咕。

哈利看着旁边拌嘴的两个朋友，忍不住笑了。话说回来，你要是能随便选身体附身，为什么选奇洛啊？

哈利，你居然也会以貌取人？汤姆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语气里却藏着笑意。

你得承认吧，随便附个好看点的也行啊，奇洛那身板，一阵风都能吹跑。

行，那你说说，这学校里附身的最佳选择和最差选择分别是谁！

哈利赶紧把脸埋进炼金术的书里，免得被罗恩和赫敏看到他憋笑的样子。嗯……最佳选择的话，奥利弗·伍德？

他是学生啊！太年轻了！

你都被困在我脑子里了，他比我大好吧！

行，算你有理。他确实挺结实的。

那最差选择……邓布利多。

灵魂链接里传来汤姆翻江倒海的嫌弃。我羡慕他的权力，但绝不羡慕他的年纪和品味，还有那把长到离谱的胡子，必须剃掉。

那你呢？你觉得最佳和最差选择是谁？

除了你之外？

你都已经在我脑子里了，选别人。而且你最好是把我当最佳选择！

那当然了，亲爱的！汤姆理直气壮地说，最差选择肯定是邓布利多，麦格教授我也绝对不想附身。

太对了！

最佳选择嘛……我选西弗勒斯。

啥？那个地牢蝙蝠？

我就算再气他对你那副鬼样子，也得承认他年轻时候确实长得不赖。而且啊，我活着的时候就敢肯定，他是邓布利多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这就对了！要是斯内普真站你这边，当年被伏地魔附身的就该是他，轮不到奇洛那家伙了。

还有，斯内普也不会动不动就威胁奇洛啊。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我自己推导的逻辑更顺。

哈利终于把手里的书扔到一边——关于炼金术的重点汤姆早就给他讲得明明白白了，再看下去纯属浪费时间。他伸了个懒腰，转头冲旁边正埋头啃饼干的罗恩和赫敏招手："走了走了，提前去餐厅占座，晚了南瓜汁又要被抢光了。"

"你说海格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居然觉得把龙养在木屋里是个好主意！"路上，哈利扛着那还在冒烟的木箱子，忍不住跟赫敏吐槽。

赫敏喘得直捂胸口，断断续续地接话："海格根本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

"我承认，诺伯特确实挺可爱的，但是……"

你怕不是疯了吧！

"你怕不是疯了吧！"赫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跟汤姆的吐槽撞了个正着，瞪着眼睛拔高了声音。

"啊？我是说它可爱没错，但养龙得用石堡或者开阔平原吧？木屋子哪能行啊。"哈利耸耸肩，完全没get到赫敏的点。

赫敏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刚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

你还真认真琢磨过？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哈利·詹姆斯·波特！你这辈子都别想养龙！

那养三头犬呢？路威就挺可爱的，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走廊里吧。

危险！哈利！那是危险！不是可爱！你最近怎么突然迷上这种要命的宠物了？

我脑子里都住了个杀人魔了，多养只三头犬好像也没差吧？哈利心里嘀咕着，跟着大部队往天文塔的楼梯上爬。

养条温顺的蛇或者蟾蜍不行吗？别跟龙和三头犬较劲了！

就算我想养，德思礼一家也不可能同意啊。他们连海德薇都看不顺眼。

这就对了！就该这么想！

哈利坐在礼堂的长桌前，笔尖在羊皮纸上划得沙沙响：

亲爱的查理·韦斯莱：

罗恩说我把信寄给猫头鹰，你就能收到，希望他没骗我。我是哈利·波特，抱歉忘了先自我介绍。我写信是想问诺伯特怎么样了，海格最近天天念叨它，我说实话也有点想它。它在你那边适应吗？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还有，龙平时都住在哪儿？吃什么啊？我就是好奇。我猜它们得要很大的活动空间，还要抓大型猎物吃对吧？

打扰你不好意思，你要是忙就不用回了。谢谢！

哈利·波特

罗恩和海格的朋友

没过几天，猫头鹰就叼着回信飞了回来。哈利拆开信封，查理的字迹跃然纸上：

亲爱的哈利·波特：

收到你的信我太开心了！我家里人从来对我的工作和龙不感兴趣，终于有人愿意听我讲这些了。不过我得告诉你，诺伯特其实是母龙，我们现在都叫它诺贝塔了，你可以转告海格一声。

我们保护区有大片空地，龙可以随便飞随便玩，还有好多山洞和溪流给它们躲雨喝水。没错，它们确实需要大量野生猎物。可惜霍格沃茨的环境真不适合挪威脊背龙，不管是气候还是地理位置都不对。

你随时可以给我写信，哈利，我很乐意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查理·韦斯莱

诺贝塔的新朋友

你看，连韦斯莱家老大都这么说了，根本没有适合你养龙还能让龙开心的地方。

路上，汤姆还在碎碎念，反复给哈利灌输不能养龙的理由。对了，黑魔王大人，你当初就没觉得养龙会很拉风吗？

我有纳吉尼就够了，一条大蛇就够吓人了。

好像也是，养蛇其实挺不错的，至少我还能跟它说话。

你看！这不就对了！想着养蛇，别再惦记龙了！

哈利刚走到海格的小木屋门口，就看见海格蹲在台阶上，手里攥着诺伯特小时候掉的鳞片唉声叹气。他心里忍不住软了下来，却听见汤姆在脑子里翻了个白眼。冷血！

我是黑魔王，不是爱心大使。

哈利从费伦泽的背上滑下来，刚伸了个懒腰，就听见汤姆突然开口：我得重新考虑对马人的看法了。

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以前对它们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帮家伙太难沟通了，我当年怎么都没法把他们拉到我这边来。

现在好像还是一样难沟通，但费伦泽人挺好的。

他们救了你的命，从今天起，在我这儿他们就是好人。

你当年那个样子也太惨了吧！

是啊，一代枭雄落得那般下场，也算……罪有应得？不管了，反正那不是现在的我。

你才不是他！哈利猛地停下脚步，狠狠跺了下脚，语气里满是愤怒和认真。

我就是他，哈利。

哈利沉默了几秒，突然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重新迈开步子往前走，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从今天起，我叫他伏地魔，叫你汤姆。你已经好了，还爱着我；而他是疯子，想要杀我。你是我的家人，他是我的敌人。我会让你明白，你们是两个人，再也不会搞混的。"

我是你的家人？汤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还有点不敢相信。

"那当然了汤姆！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爱你！"

"我也爱你，哈利。"汤姆的声音软了下来，"真好，你今晚安全回来了。"

离放暑假只剩几周了，哈利趁着夜色溜进了城堡的地牢。他压低声音在脑子里问：你确定这儿有合适的地方？

"当然，斯莱特林宿舍往下走，有个几乎没人用的教室，我上学那会儿就用来堆杂物。"

哈利按照汤姆说的位置找到了那间教室，推开门一看，果然堆满了旧桌椅、报废的投影仪和破椅子，黑板上还留着半拉没擦干净的魔药配方。不过勉强够用了。哈利点点头，把桌子上的灰尘扫干净，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坩埚。

"今天就先配些营养剂、愈合膏、补血剂和基础疗伤药吧。过两周再来配第二批。等我暑假回德思礼家，肯定又要被饿瘦、被揍得浑身是伤，至少得先把骨头补结实点，别再添新伤疤了。"

"你毕业以后可以考虑当治疗师，哈利，你对魔药的理解已经很不错了。"

"还不是被逼的。先别聊未来的事了，先熬过这个暑假再说吧。"

"我真不想让你回那个鬼地方。要是你想动手，我可以教你几个狠咒。"

"不许杀人！不过还好有你陪着我，不然我真撑不下去。"

哈利感觉汤姆像是清了清嗓子——如果他有嗓子的话。"行了行了，赶紧动手吧，别等斯内普过来抓包。要是让他知道你魔药学得这么好，指不定要气得当场心梗。"

哈利嗤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药剂瓶。

“说得倒是轻巧，要是知道那家伙到底站哪边，我也不至于藏着掖着自己的本事。”他压低声音跟汤姆碎碎念，“要是让食死徒知道我能随便尝出食物里的毒药，我还能活到现在？不如让他们蒙在鼓里，我还能多活几天。”

“行吧，那就接着学。”汤姆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又软了下来，“我不像西弗勒斯那样是魔药天才，但我NEWTS拿了O，能帮你不少。”

“谢了，汤姆。”哈利对着坩埚下的柴火念了句点火咒，又把那本《治愈魔药大全》摊在旁边的架子上，“我先从愈合膏开始练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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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哈利、罗恩和赫敏猫着腰溜到三楼走廊。罗恩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哈利，这主意太蠢了，绝对要出事！”

“那你说还有别的办法吗？”哈利猛地回头，声音压得极低，“麦格教授根本不信我们的话！”

“可这太危险了！”赫敏拽住哈利的袖子，指甲都快嵌进他的胳膊里。

“危险？”哈利冷笑一声，“等伏地魔重新掌权，那才叫真正的灭顶之灾，你想走到那一步吗？”

“要不告诉斯内普？”赫敏急得直跺脚，“就算罗恩和我觉得是他要偷魔法石，你跟我都清楚，真正动手的是奇洛！上次你扫帚被下咒，搞不好也是他在背后搞鬼！”

“不行，我们还不确定斯内普到底是站邓布利多这边，还是伏地魔那边。”哈利甩开她的手，语气异常坚定，“就凭他对角巷救过我一次，还有最近一直在针对奇洛，根本不能证明他是好人。没搞清楚之前，绝不能信他。”

哈利摸进口袋，指尖触到那块温热的魔法石，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跟汤姆吐槽：“我怎么觉得没拿到它的时候还更安全点？”

“沉住气，等机会。”汤姆的声音冷静得像块冰，“要么找机会逃，要么想想能用什么咒语对付他们。”

“这次用昏昏倒地没用？”

“我可是顶尖决斗者，还附在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身上。你跟我正面硬刚，纯属找死。”

哈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伏地魔又在这装腔作势想拉他入伙。可他也清楚，等奇洛里的那个家伙彻底失去耐心，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哈利，你得信我一次，行吗？”汤姆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犹豫——伏地魔正用奇洛的嘴，最后一次逼哈利交出魔法石。

“我当然信你！”哈利急得手心冒汗，“快说，我该怎么做？”

“把你所有的魔力都往脑子里集中，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能做到吗？”

“交给你！”哈利咬着牙，把丹田处翻滚的魔力一股脑往意识深处送，那是汤姆寄居的地方。

“好，哈利，抓住奇洛。”汤姆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会很疼，但一定要死死抓住他！”

哈利猛地扑上去，攥住奇洛的胳膊。一股钻心的疼瞬间从指尖窜到头顶，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烙铁在他脑子里搅。他忍不住惨叫出声，却死死不肯松手。

汤姆操控着他的魔力，顺着指尖涌进奇洛的身体。哈利眼睁睁看着奇洛的皮肤开始冒烟、开裂，那个附在他身上的伏地魔碎片被硬生生挤了出来。奇洛的身体迅速干瘪、风化，最后变成一捧灰烬，被走廊里的穿堂风卷得无影无踪。

哈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他费力地喘着气，在意识彻底沉下去之前，还在跟汤姆搭话：“汤姆……我们……杀了奇洛吗？”

“没有。”汤姆的声音带着点无奈，“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操心那些想杀你的人的死活。”

“我知道……”哈利的声音细若蚊吟，有点不好意思，“可他到底是怎么没的？”

“我把那个邪恶的我挤出去之后，他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汤姆解释道，“主魂的碎片把他的身体扭曲得太厉害，再加上他喝了独角兽的血——杀了那样纯洁的生物，总得付出代价。”

“哦……”哈利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有点可惜他就这么死了，但至少不是我们动手杀的。”

“哈利，邓布利多好像坐在你床边。”汤姆突然提醒道，“我通过你的嗅觉闻到了柠檬味。跟他说话小心点，别露馅。就算我们现在算是站在光明这边，要是他知道我在你脑子里，绝对会把我赶出去。我就算勉强认了这个阵营，也绝不喜欢那个爱管闲事的老头。”

“行，我知道了。”哈利叹了口气，费力地眨了眨眼，朝着那股柠檬香的方向看去。

“下午好，哈利。”邓布利多温和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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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瘫在霍格沃茨特快的座位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

“我真不敢相信，我又要回德思礼家了，连第二批魔药都没来得及炼。”他对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碎碎念，“该死的魔法石，该死的伏地魔，全是他们搅黄的！”

“要不我们再去一趟对角巷，直接买现成的魔药？”汤姆提议道。

“先看看我炼的那些能撑多久吧。”哈利挠了挠头，抱着一丝侥幸，“说不定这个夏天，德思礼一家能收敛点？”

“别告诉他们你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汤姆提醒道。

哈利猛地转头，一脸困惑：“汤姆，我这几年用魔法怎么从来没被抓过？我那时候也是未成年啊！”

“踪丝是附在你的魔杖上的，而你不用魔杖也能施法，这可不是你同龄人的本事。”汤姆解释道，“不过你施法的时候还是得收着点劲儿，别用太强力的咒语。就算魔法部抓不到你，你家周围的那些防护咒也会有反应的。”

哈利又叹了口气，瘫回座位上：“得了，回去又得偷东西吃，还得小心别被达力揍到流血。”

看着哈利强装镇定跟朋友道别，汤姆在他脑子里气得牙痒痒。他觉得想杀了德思礼一家，完全不算违背哈利让他少点杀心的要求——那一家子本来就该死。

要是他有个身体就好了……汤姆恶狠狠地想。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