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和奇洛——准确来说是附在奇洛身上的黑魔王——又被拽进了教职工会议。

罗恩·韦斯莱还在搞事，不过总算没再缠哈利了。斯内普心里门儿清，肯定是韦斯莱双胞胎和其他学生在盯着，逼得那小子不敢去烦哈利。他们明明想护着每个学生，可罗恩总能精准找到闯祸的法子。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讨论这小子的最新杰作，还有他唯一的朋友——格兰杰。

斯内普凑到黑魔王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俩怎么能成朋友。"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面对的黑魔王好像变回了记忆里那个还算正常的版本，没那么疯疯癫癫了。

"是麦格教授养伤的时候，硬逼着罗恩去帮她收作业，他俩才凑到一块儿的。"奇洛跟斯内普或哈利说话时从不结巴，他其实挺喜欢这两个人，"我猜罗恩是在蹭格兰杰的作业，他俩的作业笔迹风格太像了。"

斯内普挑了挑眉。难怪罗恩作业里的句子结构总透着股不对劲，他之前还怀疑过这小子作弊，可又没抓现行——除非罗恩是等格兰杰改完作业，再自己抄一遍重写。他正想问罗恩的黑魔法防御术作业是不是也这么干的，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就推门进来了。

庞弗雷夫人跟在后面，脸拉得老长，满脸写着"我烦死了谁再惹我我就给他一咒"。斯普劳特教授赶紧给刚坐下的众人倒上热茶，开口就直奔主题："你们也知道了，路威跑出来伤了几个学生。"

斯内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得也太轻描淡写了。要不是他和黑魔王及时出手宰了那畜生，今天就得有人横尸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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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昨晚乖乖待在宿舍过夜——毕竟是上学日。斯内普和黑魔王正对着一堆古籍翻找，想找出当年莉莉可能用过的魔药配方。黑魔王没见过莉莉的笔记，只能凭着零星记忆一点点回忆。

突然，黑魔王猛地起身，手里的书"啪"地砸在地上。"有人闯进那畜生的地盘了。"

"真是活腻了。我早就说过那地方危险。"斯内普没再多说，和黑魔王拔腿就往三楼跑。刚冲到二楼楼梯口，就听见学生们的尖叫，紧接着是一声震得楼梯都发颤的狂吠，混着低哑的咆哮。

"它跑出来了！"

两人立刻加快脚步往上冲，迎面撞上一群疯了似的往下逃的学生。他们抽出魔杖，循着尖叫的方向狂奔，刚拐过走廊，斯内普就踩在了一滩黏腻的血上，差点滑倒。他踉跄着撞在墙上才稳住身子，根本顾不上邓布利多事后会怎么指责，抬手就对着那只三头犬射出了索命咒。

那畜生正把学生的尸体甩来甩去，见活物就扑，一路从三楼杀到二楼，留下一串惨不忍睹的血迹。直到它彻底断气，两人才松了口气。斯内普立刻召出守护神给庞弗雷夫人报信，随后和黑魔王一起蹲下来给还活着的学生疗伤。

直到把所有伤者都送去医务室，斯内普才发现哈利站在走廊尽头，脸色惨白得像张纸，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身上还沾着那畜生的血。

后来斯内普才知道，有几个学生是去图书馆借书时被卷进了混乱。哈利倒是听话，跟着赫敏去帮忙疏散同学，正好撞见他们杀狗的那一幕，还看见那畜生把一个学生狠狠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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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伤了多少人？"弗立维教授脸色发苦，一想到要给受伤的拉文克劳学生家长写信，他就头大。

"六十三个。"庞弗雷夫人没好气地说，"好在身体上都能痊愈，心理治疗师过几天就到，会给学生做心理疏导。"她说话时狠狠瞪了邓布利多一眼——他们昨晚熬了好几个钟头才把所有伤者救回来。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斯普劳特教授揉着太阳穴，她昨晚大半宿都在安抚受惊的赫奇帕奇学生，不少孩子都做了噩梦。

"是场脑子抽了的冒险，再加一个念错的咒语撞上一个念对的。"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想去探探我藏在三楼的东西，慌乱之下罗恩念错了一个咒语，偏偏赫敏同时打开了关着路威的门，那咒语刚好崩断了拴住路威的铁链。"

"路威？"斯内普闭了闭眼，太阳穴突突直跳，"别告诉我这又是海格养的宠物。"

"很遗憾，确实是。海格现在快崩溃了。"邓布利多一早上都在查这件事，好不容易才稳住海格的情绪。那巨人混血儿哭得像个孩子，一边为自己的"小狗"死了伤心，一边又为它伤了这么多人愧疚。

"你居然让海格把这种危险动物带进学校，还把它关在三楼！"斯内普的声音里压着火，"然后对着一整群脑子里缺根弦的学生宣布'三楼禁区违者死'——我没说错吧？"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老东西能蠢到这种地步。还好哈利不是格兰芬多，也没跟罗恩那个蠢货交朋友，不然他现在就得提着邓布利多的领子算账——这老东西居然还想把这种破事当成给哈利的考验？等会儿非掐死他不可。

邓布利多难得明智地闭上了嘴。他已经收到董事会的消息了，海格差点被开除，还是他出面保住了对方。现在海格必须把所有魔法部认定不安全的宠物都处理掉，还收到了警告——要是真有学生死了，他和海格都得吃官司。

"海格必须处理掉所有不符合安全标准的宠物，以后他再想养宠物，得先经过我批准。"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罗恩和格兰杰伤好后立刻停课，他们的家长要承担所有医疗费用。"

"能不能直接把韦斯莱开除？"平斯夫人第一个附和，"那小子从入学第一天就没消停过！"

"他还作弊。"斯内普补了一刀，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抄格兰杰的作业，当成自己的交上来。"

"我知道，还以为只有我的课是这样。"麦格教授皱着眉，"我本来还约了他家长明天面谈这事。"她心里清楚，罗恩能留在霍格沃茨，全靠他爸妈是凤凰社成员。

"我的课也是！"奇洛接了话，其他教授也纷纷点头。他们之前之所以没说，全是因为知道邓布利多护短护得厉害，在他眼里，只要是格兰芬多的好学生，就永远不会犯错。

斯内普用胳膊肘碰了碰黑魔王。两人同时感觉到了什么。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哈利抱着他那只毛绒蝙蝠玩偶冲了进来，嘴里还念叨着："蝙蝠！蝙蝠！"他助跑几步，猛地扑进斯内普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狗狗噩梦。"

德拉科和纳威跟在后面，一脸无奈。"对不起，我们拦不住他，可——"德拉科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看着一屋子脸色各异的教职工，没敢再说下去。

斯内普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哈利，声音放得很轻：“没事了，德拉科。是我考虑不周，早该给你们三个都灌点无梦酣睡剂的。”

外面有点凉，黑魔王抬手召来一条毯子，裹在了只穿着单薄睡衣、赤着脚的哈利身上。德拉科和纳威好歹还套了睡袍和拖鞋，就哈利睡得太沉，被叫醒时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斯内普本来还指望这几个小家伙能多睡会儿，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钟头就醒了。

庞弗雷夫人刚从圣芒戈订了一批无梦酣睡剂——最近学生们都被噩梦缠得厉害，库存早就见底了。邓布利多索性宣布今天停课，让大家好好休息。

“我再去跟圣芒戈那边问问，看能不能多调点货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安排七年级的学生明天帮我熬制一批。”斯内普余光瞥见几个教职工正用眼神剜着邓布利多，那表情分明在说“这都是你的锅”。他拍了拍哈利的后背，“我先把这小不点送回床上。德拉科，纳威，等着，我给你们煮热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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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其实挺期待圣诞假期的。哈利看起来兴致不高，他心里门儿清——这孩子这几周过得太煎熬了。黑魔王跟他合计着，一定要给哈利过一个像样的第一个圣诞节，把之前受的苦都补回来。

学生们的身体倒是没留下什么永久性损伤，只是精神上还在慢慢恢复。有几个被那只恶犬抓伤的孩子会留疤，希望过段时间能淡下去吧。

韦斯莱被留校察看了。要不是卢修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周旋，校董会差点就被邓布利多那句“只是一场无心之失的冒险”给糊弄过去。魔法部和一众愤怒的家长可不吃这套，尤其是当他们提交了孩子们在开学宴上的记忆，清清楚楚拍到了韦斯莱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后，邓布利多彻底没了辩解的余地。

格兰杰夫妇更是直接给麦格和邓布利多发了警告：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或是有人敢欺负他们女儿，他们立刻就把赫敏转走。不仅如此，他们还自掏腰包请了额外的心灵治疗师，甚至主动提出给受伤耽误功课的学生支付家教费用。

斯内普和黑魔王最近一直在碰头研究，越查越觉得邓布利多疯了。他们早就知道是邓布利多害死了波特夫妇，但没想到他居然会把那只恶犬放进学校，当成给哈利的“考验”——这也太极端了。

他们本来还纳闷邓布利多怎么不重新安排测试，直到看见纳威跟赫敏走得越来越近才反应过来：合着这老东西是打算把纳威培养成下一任“救世主”，万一哈利“不合格”就换替补。

“蝙蝠！下雪了！”

哈利扒着实验室的门框探进头来，斯内普正收拾着瓶瓶罐罐，门没关严实。

“嗯，看见了。”斯内普头也没抬。

“那……那外面的雪都要我铲吗？”哈利的声音带着点慌张，霍格沃茨的走道那么多，他铲到明年圣诞都铲不完吧？

“傻孩子，有海格呢。”斯内普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不过我们可以堆个雪人。”

“真的？！”哈利的眼睛瞬间亮成了两颗星星，“能叫上那对搭档还有其他人吗？”

斯内普当然知道哈利说的“那对搭档”指的是谁——黑魔王和奇洛。他点了点头，刚把最后一瓶魔药收进柜子，就看见哈利在原地蹦来蹦去，连珠炮似的问着关于堆雪人的问题。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