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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文豪野犬:太宰治的暗恋心事

中也最让人摸不透的地方,是他那双眼睛。

看着吊儿郎当,实则把周遭一切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翻来覆去地分析。尤其是对太宰,没人比他更懂。

很少有人愿意花心思剥开太宰那层又一层的假面,中也算是其中一个。太宰有时候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中也刻意为之,还是他俩搭档太久,被迫练就了读心术似的默契。

但不管是哪种,被人摸得透透的感觉,总让太宰浑身不自在。

当然,这种默契偶尔也能救命。

比如现在。

太宰看着中也怒视手腕上镣铐的样子,心里门儿清——要是普通手铐,这小子分分钟就能挣断。可现在市面上冒出来不少能封印异能的新武器,看这架势,这组织肯定搞到了货。

这完全不在计划之内。原本他俩是来卧底的,分工是一个装成囚犯,一个混进警卫队。太宰当初死缠烂打要当警卫,理由是囚服衬得他脸不够帅,还说中也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穿囚服简直量身定做。

森首领居然还真同意了,把中也气得差点掀了港口黑手党的会议室天花板。

一周过去了,太宰靠着“俘虏前羊之王”的功劳,在敌营混得风生水起;中也却只能在牢房里憋着,体内的荒霸吐蠢蠢欲动,却连一丝异能都用不出来。

太宰说不清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荒霸吐每次暴走,对中也是种不小的消耗。

但他知道,一旦镣铐解开,场面绝对会炸。

太宰直起身,离开了刚才一直倚着的木桌。这间逼仄的小房间里只有一盏灯泡孤零零地亮着,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晕,活像电影里刑讯室的标配。当然,他现在还没沦落到被刑讯的地步,卧底身份稳得很。

桌上放着个折得整整齐齐的信封,是他写好的辞职信。太宰没舔封口,就那么敞着——鬼知道这纸上有没有抹毒,这儿的东西,他半点儿都信不过。

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全靠他把中也“抓”来当投名状。毕竟前羊之王的名头,在黑市上还是很有分量的。

太宰无聊地想,中也这一周估计过得很憋屈。他几次路过牢房,都看见那家伙缩在墙角,跟只炸毛的猫似的瞪着墙。

不过他猜中也应该已经拿到了关键情报,毕竟组织今晚就要转移据点了。

那封辞职信就是走个过场,等他和中也跑远了,这帮家伙才会发现信的存在。

原本的越狱计划是靠中也的异能炸开牢房,可现在异能被封,计划彻底泡汤。只能靠太宰临时改方案,而且还得让中也乖乖配合——虽然那家伙大概率不知道他要干嘛。

中也从来不是那种会盲目服从的人,但奇怪的是,哪怕太宰不说,他总能猜透太宰的盘算。

太宰最后瞥了一眼这间霉味冲天的破屋子,“啪”地按灭了灯,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希望这辈子都不用再闻到这儿的馊味儿。

走廊里全是踮着脚走路的身影,和他同级别的卧底们正往礼堂赶——那儿是组织下达指令的地方。

这组织规模不小,纪律也严得吓人,但跟港口黑手党比起来,还差得远。

等他们把情报带回黑手党总部,这帮人就等着被连根拔起吧。

太宰是最后几个进礼堂的,找了个靠前的丝绒椅子坐下。椅子年久失修,一坐上去就吱呀乱响。很快灯光暗了下来,厚重的幕布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拉开。灯光控制室里应该有人在操作,几道强光打在舞台的腐木上,亮得刺眼。

这是太宰第一次参加组织的全员大会,不过看台上站着个裹着黑袍的家伙,他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地方越看越像个邪教窝点。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直到一个沉闷扭曲的声音炸开,比正常人的嗓音低了足足三个八度。

“今天的会议……”

太宰跟在黑手党开例会时一样,直接开启了自动屏蔽模式。该知道的情报他都摸透了,没必要再听废话。

直到熟悉的铁链拖拽声从后台传来,咔哒咔哒地敲在木地板上,一道红发突然出现在灯光下。

是中也。

太宰瞬间回过神,就看见两个眼熟的警卫架着中也走上台。

糟了,计划全乱了。

他原本打算等会议结束,趁乱混进牢房救走中也,再放出其他囚犯制造混乱。可现在中也被带上了台,一切都得重新来。

之前只能在牢房里瞥见中也几眼,现在能看清全貌——那家伙气得浑身都在抖,手臂绷得紧紧的,拼命挣着手腕上的镣铐,脚也在跟地板较劲。活像只被惹毛的小豹子。

太宰倒也不怪他,尤其是看到警卫粗暴地把中也往前一推,脚腕上的铁链绊得他一个趔趄,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下巴磕在木台上发出闷响。

“这,”黑袍首领抬脚踩在中也的后腰上,把他死死按在地上,“就是前羊之王。注意,是‘前’。他的组织已经被我们端了,现在对我们来说毫无利用价值,留着他占牢房,没必要了吧?”

台下响起一片附和的嗡鸣。

太宰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计划确实被打乱了,但至少说明组织还没发现港口黑手党的卧底——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所以,他现在是商品,”首领的脚又往下压了压,太宰隔着老远都能看见中也咬紧牙关,硬忍着没哼出声,“我们要把他拍卖掉。起拍价……”

哦,原来是要卖了他。

太宰看着台下的人纷纷举手竞价,价格一路飙升。整个过程鸦雀无声,只有首领一个人在报数——看来这是组织的规矩,竞价只能靠举手示意。

就在一个离谱的高价报出来,太宰没看到中也有任何动静时,他缓缓举起了手。

没人转头看他,但太宰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

中也瞬间炸了毛,张嘴就要骂他,可看到太宰突然沉下来的脸,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太宰成了最高出价者。

至于钱?他身上半毛钱都没有。

审讯室里静得能听见天花板吊扇吱呀的转动声。

太宰治从吱呀作响的木椅上站起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早把局势算得门儿清——现在想全身而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水搅浑,再顺手掀翻这个破组织。

他当然可以眼睁睁看着中也被卖掉,但那样一来,整个计划就全泡汤了。

太宰清了清嗓子,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想先看看货,再决定买不买。”

话音刚落,全场的目光“唰”地都钉在了他身上。太宰面无表情地抬眼望向台上的人,对方站在聚光灯下,脸上的面具泛着冷光,连指尖都没动一下。

过了足足半分钟,那人才把踩在中也背上的脚挪开,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音响起:“可以。”

太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完美。

计划的第二步,全看中也能不能跟上他的节奏了。

他踩着木台阶往上走,特意避开了那些裂得能塞进手指的缝隙。舞台地板是空的,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中也已经撑着膝盖跪坐起来,抬眼看见他时,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淬满了杀意——不像是装的。

太宰在中也面前蹲下身,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甚至还冲他眨了眨眼。下一秒,他突然伸手掐住中也的脖子,猛地把人按在了地板上。

中也的后脑勺重重磕在木板上,闷哼了一声,刚睁开眼就又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太宰站起身,故作沉思地绕着他踱了两步,像是在仔细打量一件商品,紧接着抬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中也疼得蜷起身子,嘴巴大张着倒抽冷气。

很好,这小子懂了。

太宰又接连踹了好几脚,直到确定中也已经把藏在靴子里的小刀摸了出来,才停下手。

“货色倒是还行,”太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嫌弃,“就是不值这个价。”

他抬脚把中也的身体踹下舞台,让那团蜷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观众的视线里。台上的人刚要开口抗议,太宰就抢先一步开口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躲在斗篷里不敢见人。”

那人瞬间僵住了。

“因为你既懦弱又可悲啊,”太宰的声音在死寂的礼堂里回荡,像钟鸣一样清晰,“明明女人也能把组织管好,你怕什么?怕别人知道你是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废物?”

“你胡说——”那道粗哑的男声刚起了个头,天花板上的沙袋突然“轰隆”一声砸了下来,正砸在那女人的位置上,连带着舞台地板都塌了个大洞。木屑混着灰尘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溅了太宰一身。

死得还挺有喜剧效果。

太宰低头看着那个黑黢黢的大洞,语气里带着点意外:“我还以为这招不一定管用呢。”

“那你还敢赌?”中也的声音从舞台下方传来,手里还攥着太宰的那把小刀,已经把捆在身上的绳子割断了。他正踮着脚往这边走,脚腕上的铁链还在哗啦啦响。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嘛,”太宰耸耸肩,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而且现在我们可以吹一辈子——用沙袋干掉了一个组织老大!”

中也翻了个白眼,差点被脚腕上的铁链绊倒:“少废话,赶紧把这破镣铐给我解开,都磨出红印子了。”

太宰叹了口气,握住中也伸过来的手腕:“如您所愿,我的小矮子大人。”

“终于他妈的解脱了。”中也揉着手腕,目光扫过台下那些一动不动的观众,眉头皱了起来,“这些人怎么办?”

“不用管,”太宰蹲下身去解他脚腕上的铁链,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太宰有时候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中也看穿的感觉,比被乱枪打死还让他难受。

他中弹了。

其实只是擦过腰侧的皮肉伤而已,他本来打算回自己住的集装箱再处理,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定。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中也用太宰扔给他的布擦了擦手上的血,两人并肩站在尸横遍野的港口,沉默得能听见海浪拍打的声音。最先动的是中也,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太宰疼得直抽抽的腰侧,把那块沾满血的布塞回他手里。

“走了走了,”中也背对着身后的 carnage,语气不耐烦得像在赶苍蝇,“老子可不想在这儿耗一整夜,还得回去补觉呢。”

“中也真是黏人啊,”太宰小心翼翼地把布塞进兜里,脸上一点都看不出疼的样子,乖乖跟着中也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这本来就是个简单的任务。有个小队在港口晃悠了好几天,形迹可疑,上头理所当然地把他俩派了过来清理门户。

子弹应该是在中也冲上去近战的时候漏进来的——也就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有可能顾不上挡子弹。

太宰直到战斗结束都没察觉,还是看见白衬衫上晕开的深色血渍时,才感觉到腰侧传来熟悉的尖锐痛感。

他本来想悄无声息地撑回去,黑色风衣和深夜的夜色足够帮他遮掩过去。

可惜他瞒得过所有人,唯独瞒不过中也。

车停在中也的公寓楼下,红发青年先下了车,伸了个懒腰,骨节咔咔作响。太宰靠在打开的车窗上,语气欠揍地调侃:“别忘了明天的例会哦,小狗可是很容易忘事的~”

中也低头瞪了他一眼,伸手猛地拽开车门,差点把他从车里摔出去。太宰稳住身子,刚要开口再怼回去,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攥住了手腕,硬生生拖进了公寓楼。

司机在后面看得一脸懵,没等太宰招手就一脚油门溜了。

完了,现在他彻底落单,身边还跟着一只炸毛的小野狗。

“你到底想干嘛?”进了电梯,太宰才懒洋洋地开口,“是够不着东西要我帮忙吗?”

“不想死就闭嘴!”中也恶狠狠地低吼,“你自己清楚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不清楚啊——”

“你受伤了!”中也打断他,伸手就戳在了他腰侧的伤口上。

太宰没忍住,疼得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你脸白得像鬼,走路都顺拐了,当我瞎吗?”中也的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火气,“我知道你跟医生有仇似的,但你总不能等死吧?”

太宰觉得自己走路挺正常的啊。

“我不需要医生——”

“再废话我就把你扔回港口喂鱼。”

“……我就是讨厌穿白大褂的而已。”

中也嗤笑一声,掏出钥匙打开公寓门,把太宰拽了进去:“算你走运,老子不是医生。”

太宰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他往里走。他实在想不通,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伤口,怎么就被中也一眼看穿了。

头晕目眩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像潮水似的拍得他站不稳。中也显然注意到了他脚步发虚,没说话,抬脚踹了踹旁边的椅子,眼神凶巴巴地示意他坐下。

他做这一切,说到底就是为了一己私利,半点儿别的心思都没有。

中原中也在房间里转得像阵风,抓过绷带和急救箱,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累。太宰治看着他忙前忙后,心里犯嘀咕——这人明明能躺平休息,何必跟自己耗着?自己还净给他添乱,不配合得很。

“别以为我还会再来给你处理伤口。”中原中也哼了一声,太宰正慢吞吞地脱掉大衣,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就这一次,下次你必须去正经医院找医生。”

太宰本来还想装装可怜蒙混过关,可上次装疼时脚步那点迟疑、嘴角那点细微的抽搐,早被中原中也抓了现行。这人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好骗,根本不吃他这套。

“行吧行吧。”太宰叹了口气,终于老实下来。中原中也紧绷的肩膀顿时松了些。

“那就好。”中原中也把一块布塞进他嘴里,“咬住,等会儿疼得要死。”

可当中原中也用镊子夹着子弹从他肩膀里往外挑时,太宰却没觉得有多疼。

太宰踏进会议室时,中原中也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家伙整整迟到了二十分钟,打断了首领的讲话。

往常只要是首领的会议,太宰从来都是掐着点到,跟他参加别的活动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中原中也坐在那张宽大的实木会议桌旁,身边坐的都是些他懒得记名字的成员。他死死盯着走进来的太宰,对方一言不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僵硬地走到他对面的空座位上坐下。

一开始中原中也还以为这家伙又在装伤博同情,可仔细一看他的表情,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而且是比装伤严重得多的不对劲。

首领的目光扫了太宰一眼,又继续讲话。和往常一样,中原中也努力想听明白那些绕来绕去的政治术语,可太宰明明一副没在听的样子,却总能精准领会森鸥外的意思。每次散会后,他都会用嘲讽的语气给中原中也翻译一遍,让他能听懂。可这次,中原中也能感觉到,太宰完全走神了,根本没听首领在说什么。

太宰用缠着绷带的手掌撑着头,昏暗的灯光下,中原中也能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比平时更深了,就算穿着昂贵的西装,也显得比往常更瘦削。

操。

中原中也咬了咬牙。

他只是按红叶姐的命令出了一周差,去帮她处理那些政治会议,回来后就没见过太宰。他本来还以为这家伙又在犯病躲着自己,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中原中也学着太宰的姿势撑着头,把一条腿从桌子底下伸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太宰的膝盖。

太宰的眼皮颤了颤,眨了眨眼,却没看向他。

中原中也又用力踢了一下。

这次太宰既没露出惯常的欠揍笑容,也没反过来踹他一脚,甚至连句嘲讽都没有。

到底他妈怎么回事?

会议很快结束,太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出了会议室,中原中也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捞着。

但中原中也可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妈的。

当天晚些时候,确认了太宰的位置,也确定他们暂时没有任务,中原中也气冲冲地穿过走廊,直奔太宰的办公室。这栋楼里没什么人,他直接无视了走廊尽头的守卫,伸手去拧太宰办公室的门把手——锁上了。

他低骂一声,干脆一把扯下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不出所料,房间里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办公桌上的台灯也没开。

中原中也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小心翼翼地往里走,避开地上的家具——才不是因为他早就记熟了这里的布局。

“喂,死起来。”中原中也对着沙发上那团隆起的东西吼了一声,那团东西动了动。

“中也君为什么非要用这么野蛮的方式闯进我的办公室?”毯子底下传来太宰的声音,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听着就累得不行。

中原中也伸手扯亮了台灯,昏暗的灯光瞬间填满了房间。那团东西又动了动,中原中也弯腰掀开盖在太宰身上的毯子。这家伙比开会时看着更憔悴,头发乱得像鸡窝,外套被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中原中也皱起鼻子:“你该梳梳头发了,还有,去洗个澡。”

“要求真多。”

“这是基本卫生常识,顺便再刷个牙。”嘴上这么说着,中原中也心里清楚,得有人盯着这家伙,不然他能把自己活活熬死。

眼下这种状态,太宰肯定听不进任何命令。中原中也本来想把他从这个小黑屋里拖出去,带他去打打游戏什么的,但现在看来,还是先让他好好休息比较好。

“我不起。”

空气安静了几秒。

“知道了。”中原中也转身想关掉台灯离开,却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太宰,对方正盯着他,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对视着,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懂了。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口。

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行吧,往那边挪挪,蠢货。”

太宰这次倒是听话,乖乖往旁边挤了挤,给中原中也腾出地方。两人根本不在乎门还虚掩着,也不在乎沙发和毯子都小得可怜,挤在一起连转身都困难。

他们就这么安静地躺好,呼吸交织在一起,太宰终于慢慢进入了他急需的深度睡眠。

没过多久,中原中也也睡着了。

一小时后,尾崎红叶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本来是来找中原中也的。看到沙发上挤在一起的两个少年,她涂着红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什么急事要打扰他们,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仿佛从没来过。

一周后,中原中也终于把太宰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先押着他洗了澡,又带他去了游戏厅。晚上两人一起做的螃蟹,被吃得一干二净。

“他每次都能看穿我!”太宰趴在桌子上哀嚎,“简直就像能读心一样,可这根本不可能啊,没人能预判我的行动!”

织田作之助“嗯”了一声,其实他已经走神五分钟了,根本没听太宰在抱怨什么。刚到的安吾推了推眼镜。

“你说的是中原中也吧?”

“没错!”太宰点点头,却看到另外两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两人几乎是同步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每次太宰提到中原中也,他们都是这副德行。

这种破事每次聚会都要上演一遍。

太宰治撑着下巴,盯着杯壁上的水珠发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都要绕回那个话题。

“他能把你摸得这么透,也不是不可能。”织田作之助终于开口,抬手冲酒保比了个手势,示意把空掉的酒杯续上,“毕竟你们搭档也有段日子了吧?”

太宰立刻垮下脸,腮帮子鼓得像只河豚:“是是是,搭档归搭档,可他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太离谱了吧?按道理说他根本不该有这本事啊——要不我下次见他戴个锡箔帽?万一他真能读心呢?”

“你真该——”

“你可别。”织田作没等安吾说完就打断了他,转头对着太宰语重心长,“至少有个人能看穿你,不是坏事。”

“没错。”安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点头附和,“这样你们搭档起来效率也高。好了,中原的话题就到这儿吧,我实在不想再聊下去了,换个别的。”

太宰没接话,依旧低着头,指尖在木质吧台上游走,无意识地画着乱七八糟的纹路。

他心里有点别扭,却不得不承认,安吾和织田作好像……也不全是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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