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处空行，符合网文段落格式）

灵魂伴侣的爱，从不会被时间与距离消磨。无论跨越几世轮回，历经多少阻碍，那份羁绊总能冲破一切枷锁，让两人无可救药地坠入爱河。这份联结的力量，远超任何人的想象。

拥有灵魂伴侣，是上天赐予人类最珍贵的礼物。它无法被拒绝，无法被拖延，更无法被轻易斩断。

别再自欺欺人，也别心存疑虑——一旦你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此前所有的爱恋都会如残花般迅速枯萎。若你觉得这话太过残忍，不妨扪心自问：你能骗过自己，难道也忍心骗过那个你真正在意的人吗？到最后，没人能与你的灵魂伴侣抗衡。

唯有他们，才能真正占据你的整颗心。

——《宿命：灵魂伴侣现象全解析》第十五章·永恒之结

# （此处空行，符合网文段落格式）

半小时里，楚晚宁第五次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指尖无意识地转着机身。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眉心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他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最终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还要再等两个小时，才能见到墨燃。

若有人问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生活就变成了一场又一场等待墨燃的约会。他在心里固执地称那些见面为“约会”，可实际上，那些相处更像是冷冰冰的商务会谈。

他们通常选在楚晚宁下班之后见面，沿着江边漫无目的地散步，刻意把对话维持在客气疏离的边界。刚开始两人都尴尬得要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反倒成了最安全的选择。肢体接触更是被压缩到极致，若非必要，他们连指尖都不会碰到一起。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任凭他们再怎么刻意保持距离，那份看不见的联结还是如藤蔓般疯狂生长。越是想要推开彼此，就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得更近。

距离他们第一次交谈已经过去两个月，墨燃的婚礼也近在咫尺。楚晚宁从一开始就没对这段关系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每一次和墨燃见面，都像一场甜与痛交织的酷刑。他像个盼着拆礼物的孩子般急切地等待约会，却又在心底恐惧着——眼睁睁看着墨燃对另一个人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这种滋味，比凌迟还要难熬。

他的心像被一团乱麻缠得死死的，那些翻涌的情绪陌生得让他无从梳理。说他爱上了墨燃？可他从未有过恋爱的经验，哪怕翻遍了所有心理学书籍，也找不到能定义这种感觉的答案。世人都说拥有灵魂伴侣是幸事，可偏偏他运气太差，连这份天赐的缘分都变成了一场悲剧。

他什么都做不了。

# （此处空行，符合网文段落格式）

楚晚宁锁好博物馆办公室的门，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墨燃靠在路灯下等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脸上却依旧维持着惯常的冷淡——比起坦白心意后自取其辱，藏起这份悸动显然更容易。

哪怕这份迷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只要能每隔三天拥有这一小时的相处，他的生活就比从前要好太多。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今天的墨燃似乎有些不对劲，眼神放空，像在拼命解一道无解的谜题，整个人透着股难以言喻的疏离。

楚晚宁犹豫了半天，还是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今天……过得还好吗？”

没有回应。

他懊恼地咬了咬舌尖，暗骂自己果然不擅长与人交谈，正准备低下头继续走路，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

墨燃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灼热的目光直直撞进他的眼底。下一秒，楚晚宁就被拉进一个带着淡淡雪松香气的怀抱里。

他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生怕哪怕动一下，就会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他甚至没去想墨燃为什么突然这样，只顾着贪婪地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任由爱意与眷恋像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要是这个拥抱能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墨燃终于松开了手。楚晚宁抬头时，看见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脸颊却反常地泛着潮红，像是在经历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

鬼使神差地，楚晚宁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墨燃滚烫的脸颊。墨燃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躲开，只是睫毛微微颤抖着，贪恋地汲取着他指尖的温度。那皮肤烫得惊人，几乎要灼伤楚晚宁的指尖。

“楚晚宁……”墨燃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身体在他的触碰下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

他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甚至不敢直视楚晚宁的眼睛。这还是那个几天前还眉飞色舞地和他聊婚礼规划、滔滔不绝地夸赞男友的墨燃吗？那个总是吊儿郎当爱开玩笑的人，此刻却像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布偶，在他面前彻底崩溃了。

“我好怕，楚晚宁，楚老师，我好怕。”墨燃的声音带着哭腔，“要是我错了怎么办？要是我做出了无法挽回的选择怎么办？要是……”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暴戾。楚晚宁本能地后退一步，却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刚才还让他感到安心的怀抱，此刻却像野兽的利爪，将他牢牢困住。墨燃的眼神变得凶狠，仿佛下一秒就会咬断他的喉咙，将他拆吃入腹。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墨燃的声音带着失控的疯狂，“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明明那么好。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疑问，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就会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

他猛地发力，一把将楚晚宁推开，却又立刻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捂着头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深吸了几口气后，他声音沙哑地道歉：“对不起，我……我失控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我不能……我不能伤害你。”

短短几分钟里发生的一切，让楚晚宁彻底失语。那短暂的爆发虽然很快就结束了，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既困惑又慌乱。可无论墨燃刚才做了什么，他都无法就这样转身离开，把情绪崩溃的他独自留在原地。

“如果……如果你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楚晚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脏正疼得快要裂开。

初时他没应声，只用力摇头，像是要把什么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

墨燃的呼吸又急又浅，额角沁出的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整个人都透着股濒临崩溃的狼狈。可楚晚宁刚往前迈了半步，他就跟被烫到似的猛地往后缩，眼神里满是惊惶，像是在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控。

"别过来……求你，别再靠近了。"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是请求，分明是在哀求，"我快压不住了。"

楚晚宁僵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墨燃背对着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拼命调整呼吸。一股无力感像潮水似的漫上来，把他整个人都裹住了。

什么狗屁灵魂伴侣。连自己最在意的人都护不住，连他的痛苦都分担不了，这身份有个屁用？

"楚老师。"

墨燃的声音把他从失神里拽了回来。楚晚宁抬眼时心脏就沉了半截——看这副表情，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墨燃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在跟自己较劲，"我拼命忍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怕……我连我自己都怕。你见过我失控的样子，我差点……差点就做出了没法挽回的事。"

楚晚宁闭了闭眼。他不用听都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那几句话像针似的扎在他脑子里，又尖又响。

"我们……暂时别见面了吧。"墨燃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能砸穿他的心脏，"我知道不可能永远不见，可每次跟你待在一起，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我讨厌那样的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需要时间……需要一个人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理清楚。"

墨燃转身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时，楚晚宁还站在街中央。

风卷着落叶擦过他的裤脚，这不是他习惯的独处，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

没什么可等的了。

那些约定好的见面，全成了泡影。

要等多久？几天？几周？他会不会先疯掉？

尝过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滋味，再被猛地推开，这疼比凌迟还狠。楚晚宁觉得自己的心脏空了一块，风呼呼地往里面灌，冷得他骨头都发疼。

直到墨燃彻底没了踪影，他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慢慢转身往反方向走，很快就被汹涌的人潮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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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闭上眼就是噩梦。

墨燃在梦里一次次失控，醒来时后背全是冷汗，黏腻的睡衣贴在皮肤上，难受得想死。

他想，楚晚宁迟早会彻底放弃他吧。

凌晨四点，他爬起来去厨房接水喝，看着窗外还沉在黑暗里的城市，躺回床上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掐灭了——床单被冷汗浸得发潮，根本没法睡。

他套上运动服出门夜跑，可跑得越快，胸口的闷疼就越厉害。

距离上次见楚晚宁，已经过去十天了。那些医生开的药早就不管用，他还是整夜整夜地失眠，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脸。

冲澡时他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冷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模糊了视线。

他真的要跟师昧结婚吗？

请帖都发出去了，酒店和司仪也都订好了，这是他盼了好几年的日子，是所有人都觉得的"圆满结局"。可为什么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以前看那些写灵魂伴侣的书，作者总说那是"世界上最牢固的羁绊""独一无二的爱"，他只觉得是矫情的夸张。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最好的伴侣，师昧温柔体贴，跟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的人生早就完整了。

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原来以前对师昧的那些好感，根本算不上爱。那是没有颜色的温水，平淡得像白纸，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可楚晚宁不一样。

只要想起那个人，心脏就会疯狂地跳动，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那种想要靠近、想要占有、想要把他揉进骨子里的欲望，强烈得让他害怕。

他拼命想压下这些念头，可它们就像野草似的疯长，越是压抑，越是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这场仗，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中午时他蜷缩在床上，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是师昧发来的消息。

不到二十分钟，十几条消息弹了进来，全是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他过来陪。

墨燃烦得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指尖飞快地敲出一行字："想来就来吧。"

潜台词是——别再烦我了，随便你。

师昧来得快得离谱，像是一直守在他家楼下似的，刚收到消息没几分钟就按响了门铃。他有这里的钥匙，熟门熟路地换了鞋进来，跟在自己家一样自然。

师昧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伸手想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墨燃闭着眼装睡，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没力气吵架，更怕看到师昧那副永远温柔的样子——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师昧都会带着那副天使般的微笑点头，说"我都听你的"。

以前觉得那是包容，现在只觉得虚伪，像一层一戳就破的面具。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简直是瞎了眼。

装睡装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墨燃终于爬了起来。客厅里飘着咖啡的香气，还有碗碟碰撞的轻响。

"醒啦？"师昧系着他的围裙，手里还沾着面粉，想过来抱他又怕弄脏他的衣服，只能无奈地耸耸肩，"抱歉啊，厨房有点乱……我厨艺没你好，只能做点简单的。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要是你不在，我能好一万倍。

"没事。"墨燃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他现在连装样子的力气都没有，只盼着师昧赶紧走。

他想给楚晚宁打电话，想跟他说自己是个蠢货，说他错了，说他以前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说他现在只想跟他待在一起，谁都不想要了。

婚礼算个屁，宾客算个屁，那些师昧喜欢得不行的俗气请帖，全他妈滚蛋吧。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楚晚宁。

墨燃靠在厨房的台面上，鼻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是咖啡香，也不是面粉的味道，是一种很淡的、带着清冷雪松气息的香水味。

他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师昧的脖颈，深吸了一口。

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这味道跟楚晚宁身上的很像，却又差了点什么，像是廉价的仿品，怎么都模仿不出那种清冽又温柔的质感。可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光是闻着，心脏就开始疯狂地抽疼。

"喜欢吗？"师昧转过头，眼里带着他惯有的无辜笑意。

墨燃的手指死死抠住台面，指节都泛了白。

"这味道……"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磨过。

时梅正低头专心搅动着锅里的青菜，完全没察觉到身后人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还笑着回头搭话："你闻到啦？是我新买的香水。你之前总说楚老师身上有花香，我就想着你或许会……"

"或许会什么？"

莫燃的声音里裹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时梅终于后知后觉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茫然地抬头看向他。

"或许会——"莫燃突然顿住，喉结滚了滚，一股莫名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脏。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被那股翻涌的苦涩和怒火吞噬，猛地松开攥紧的拳头往后退了两步，给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见他退开，时梅才松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我知道你想他，就想让你闻着这个味道能好受点，可你……"

操。

胸口突然炸开一阵尖锐的剧痛，莫燃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闷声倒在了地上。耳边是持续不断的高频嗡鸣，四肢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彻底麻木。

时梅好像在喊他，又好像在哭，可他什么都听不清。整个世界只剩下刺目的白色，所有感官都被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占据。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莫燃才缓缓回过神来。胸口的钝痛减轻了些，可喉咙又干又涩，脸颊还带着湿意。

他居然哭了？

"莫燃！莫燃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时梅正跪在他身边，眼眶通红，语气里满是担忧。可莫燃看着他这张脸，心里却半点波澜都没有，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他骗了自己这么久，现在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他撑着地板爬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径直走进卧室抓起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梅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看清屏幕上的备注，眼睛猛地瞪大，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时梅系着围裙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滑稽，也格外碍眼。莫燃甚至生出了一丝怜悯——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看懂过他，更别说走进他的世界。他们之前居然还讨论过结婚的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莫燃！你到底什么意思？！"

快接啊，楚晚宁，快接电话。

手机还在嘟嘟地响着，至少说明号码是通的，这已经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可刚才那阵剧痛带来的恐慌还压在他心上，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必须立刻确认楚晚宁的安全，确认他还好好的。

"莫燃！你别装听不见！到底出什么事了？！"

快接啊晚宁，求你了。

"你倒是说话啊！莫燃！"

只要你没事，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

终于，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陌生女声："喂，请问你是哪位？"

"我——我叫莫燃。能不能——能不能让楚晚宁接电话？"

身后传来围裙摔在地上的声响，紧接着是大门被狠狠撞上的动静，可莫燃根本无心在意。他现在眼里心里只有手里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重播着那个号码。

"你是他的家属吗？"

"不是——也不全是，我是他……"

不是家属，不是朋友，也算不上爱人。他到底算什么？是那个曾经拒绝他的人，是背叛过他的人，是最终被他抛弃的人。

"不好意思，不是家属的话，我不方便透露任何信息。"

"我是他的命定伴侣！"

莫燃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或许是这世上最糟糕的伴侣，可他可以改，只要还有时间，他一定能学着做个更好的人，为了楚晚宁。

只要还有时间。

"哦，那这样的话……楚先生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地址是……"

挂了电话，莫燃赶紧吞下两片止痛药，生怕自己等会儿在公交车上晕过去。他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脸色白得像纸，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抓起外套冲出公寓，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楚晚宁，等我。

我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等我，宝贝。

一定要等我。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