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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二哈:楚晚宁突然变回小孩

南宫肆正挽着袖子给男朋友打下手,虽然切菜切得歪歪扭扭差点把手指一起剁了,可他就是觉得开心。谁知道下一秒,那个跟在男友和朋友们身边的小不点突然拽住他的衣角,仰着小脸说要他陪自己去买新年衣裳。

南宫肆低头眨了眨眼,看着这张完全陌生的小脸。

“你要我陪你去?”

夏斯尼用力点头,小手勾着他的衣角晃了晃,又招了招手让他蹲下来。等南宫肆半蹲到和他齐高的位置,小不点踮着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我想给他们挑新年礼物,可带着他们根本挑不成。你能不能陪我去呀?”

说完他往后退了一步,背着手仰着脑袋,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南宫肆。那眼神软乎乎的,活像只讨食的小奶狗,南宫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撒娇撒得这么理直气壮。

“行吧,我陪你去。”话刚出口南宫肆就后悔了,他偷偷抬眼看向厨房那边的薛蒙,心里有点发怵——他最不想惹薛蒙不高兴,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薛蒙只是回头冲他笑了笑,甚至没停下翻炒的动作:“记得赶回来吃晚饭。”

南宫肆心里瞬间甜得发腻,几步凑过去在薛蒙脸颊上啄了一口,声音轻快:“放心,肯定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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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宁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领着南宫肆走进了上午刚和另外三人逛过的集市。他已经给学生们挑好了礼物:一套通用的剑诀手抄本,给施梅的平安符,给薛蒙的防毛斗篷,还有给墨燃的雕花琉璃灯。

以他们的修为来说,这些东西其实没什么实际用处,可楚晚宁记得墨燃以前说过,小时候他曾盯着橱窗里一盏买不起的琉璃灯看了好几个月,最后眼睁睁看着它被别人买走。

他不想再让墨燃体会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更不想让他再羡慕别人。

就差最后一样礼物了——专门给墨燃准备的。

楚晚宁厨艺稀烂,除了煮馄饨之外,做什么都能烧成炭,连他自己都怕吃了自己做的东西会拉肚子。但他煮的馄饨是墨燃最喜欢的,所以他得先把材料买齐。

刚要和南宫肆分开去挑食材,楚晚宁突然瞥见南宫肆手里的钱袋,立刻皱起眉瞪过去:“不许你替我付钱。”

“哎,可小师弟——”南宫肆刚想反驳,手已经伸进了钱袋。

“这是我给他们的礼物,轮不到你出钱!”楚晚宁跺了下脚,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强硬。

南宫肆赶紧把钱袋塞回衣襟里,举着双手投降,脸上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好好好,我错了小师弟,这是你的心意,我不该多嘴。”

楚晚宁这才缓和了脸色,点点头转身就往卖辣椒的摊位走。南宫肆还把他那只小奶狼带来了,本来楚晚宁还嫌麻烦,可走了两步发现小奶狼乖乖跟在脚边,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小奶狼跟在他身后,尾巴摇得像小风扇,楚晚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顺手从南宫肆口袋里摸了块奶糕喂给它——就当是借南宫肆的,反正那家伙也不会在意。

等买完所有食材,楚晚宁把东西都放进南宫肆用法术变出来的小竹篮里,挂在小奶狼背上。怕竹篮掉下来,他还特意检查了下挂在篮边的承重符,其实根本没必要,这小家伙看着软乎乎的,力气大得能驮起比自己重五倍的东西。

“真乖。”楚晚宁拍了拍小奶狼的脑袋,声音不自觉放软了几分。

“小师弟。”南宫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刚才逛集市的时候,南宫肆没像楚晚宁预想的那样跟在屁股后面唠叨,只是偶尔帮他够够高处藏着的新鲜食材,或是帮他挑挑藏在摊位最里面的好货。可刚才他突然走开了,楚晚宁心里莫名有点发怵,不太想回头看他又搞什么花样。

但他还是回头了——毕竟躲不掉。

楚晚宁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要保持镇定,可当他看清南宫肆手里的东西时,那口气瞬间泄了个干净。

南宫肆手里捧着一件正红色的交领长袍,领口和袖口镶着一圈雪白的狐毛,衣料上用金线和绿线绣着大大小小的花朵,像落了一身细碎的雪。

“新年穿。”南宫肆笑着把衣服递过来,眼里带着点期待。

楚晚宁差点脱口而出说没必要,可看着南宫肆亮晶晶的眼睛,他还是伸手碰了碰衣料。指尖刚碰到布料,他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料子出乎意料的柔软顺滑,摸起来像云朵一样,厚度也刚好,穿起来肯定很暖和。

他接过衣服抱在怀里,抬头看着南宫肆,嘴角扬起一个带着点羞涩的笑:“谢谢你,南宫……哥。”

南宫肆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像是突然破冰的湖面,脸上绽开一个又傻又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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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肆和夏斯尼刚离开厨房,就炸锅了。

不知是谁碰倒了橱柜,成箱的橘子像瀑布一样涌出来,滚得满地都是,一层叠着一层的橙黄色差点把脚都埋住。

“我的天——”施梅手腕一翻,所有橘子突然停在半空中,像是被无形的手托住了。

薛蒙嘴里骂了句脏话,还是低声跟施梅说了句谢谢,接着挥起魔杖像挥刀一样划了几下。所有橘子的外皮瞬间被剥下来,橙黄色的果皮像雪花一样落在地上,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薛蒙……”墨燃看着越堆越高的果皮山,嘴角抽了抽,“你到底要多少橘子?”

薛蒙梗着脖子摇头,语气强硬:“不是我要多少,是必须把这些全用完。”

墨燃停下手里的动作,摸出自己的魔杖,一把夺过薛蒙的抵在他胸口,根本不给薛蒙反驳的机会——他太了解这小子了,看他那紧抿的嘴就知道他要开始炸毛了。

“薛萌萌,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不然我就用这些橘子皮把你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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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肆今天第二次进厨房了。

好吧,其实算不上进厨房,他只是蹲在旁边看别人做饭而已。

“夏斯尼,你确定在这里做饭没问题吗?”南宫肆打了个寒颤,把怀里的小奶狼抱得更紧了。

褚师的宅子前凭空多出个避风的小角落,是夏司逆随手变出来的。

南宫驷看着那用周围的枯枝石头搭成的暖炉,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真的是个孩子能做到的事?

矮桌被锅碗和食材压得往雪里陷了半寸,夏司逆正趴在桌上擀馄饨皮,小脸冻得通红,每一下用力都带着轻微的哼唧声,活像只在雪地里拱食的小兽。

南宫驷悄悄抬手,在两人周围布了层暖意符咒。视线扫过桌上那些明显不是就地取材的东西,他忍不住开口:“……这些锅碗和调料,你从哪弄来的?”

夏司逆头也没抬,擀面杖还在面团上滚动:“有些问题不该问,有些答案也不该知道。”

有些小孩也不该这么吓人吧?南宫驷心里腹诽,差点没绷住哭出来。

——

墨燃折腾了快半个时辰,才把薛蒙买回来的橘子处理完。他拖着快散架的身子逃出厨房,只想赶紧回房补个回笼觉。

一想到柔软的床铺,他脚步都快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扑进被窝。

可刚拐过走廊,他猛地刹住脚,差点摔个趔趄。夏司逆正站在他房门口,眼尾红红的,鼻尖周围的皮肤冻得像要裂开。

“逆儿!”墨燃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小孩面前,心脏都揪紧了。谁敢欺负他的小师弟?他非把那人挫骨扬灰不可,什么人道主义都能抛到九霄云外,灭他满门都不为过——

“我……我给你做了东西。”夏司逆吸了吸鼻子,把怀里裹着红布的小包裹递过来,等墨燃接稳了,才掏出帕子擤了把鼻涕。

暖意瞬间填满了墨燃的胸腔,直烧得他眼眶发酸。这是给他的礼物?他压根没敢指望能从这小祖宗手里拿到东西。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夏司逆眨了眨红红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是……是那东西的材料太冲了,我闻着就打喷嚏。”

“哦?”墨燃刚想拆开包裹看看,手腕就被夏司逆一把抓住。

“别拆!现在不能拆!”小孩急得声音都拔高了。

墨燃立刻垮下脸,可怜巴巴地蹭过去:“逆儿~就看一眼嘛?”

“不行。”

“可是——”

“不行!”

墨燃噘着嘴,视线扫过夏司逆身上那套明显不合身的新衣服,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你这衣服哪来的?”

夏司逆扯了扯宽大的衣袖,语气平淡:“南宫师兄给的。”

“南宫师兄?!”墨燃差点没把舌头咬断。他才是逆儿的大师兄好吗?凭什么南宫驷先给逆儿送东西?

而且这衣服料子看着就不便宜,绣工精细得要命,比他去年给逆儿买的那件还好。墨燃心里酸得冒泡,却还要装出一副兄长的样子:“逆儿,你这领口松了,要不要师兄帮你缝一下?”

夏司逆拽了拽领口,确实有点滑肩,便乖乖点头:“好。”

墨燃忍着心里的醋意,把小孩让进房间。他本来恨不得把南宫驷送的衣服扒下来扔了,可不得不承认,这衣服穿在逆儿身上是真好看,连他准备的礼物都能配上。

凭什么啊!南宫驷怎么什么都抢在他前面?墨燃一边给夏司逆缝领口,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你怎么老是叹气?”夏司逆乖乖坐着任他摆弄,忍不住抬头问。

墨燃把缝好的领口扯了扯,露出个委屈巴巴的表情:“逆儿有了南宫师兄,就不想要我这个大师兄了,我心里难受。”

夏司逆皱着小眉头,一脸不赞同:“你别胡说八道。”

墨燃见装可怜没用,眼睛一转又有了主意。他盯着夏司逆梳得一丝不苟的高马尾,眼睛亮了:“逆儿,你要不要换个好看的发型?”

夏司逆立刻瞪他:“我这样不好看?”

“好看!当然好看!”墨燃赶紧摆手,换上最无辜的笑容,“我就是觉得,快过节了,换个喜庆点的发型嘛。”

夏司逆明显不信。

“保证不弄太复杂的!”墨燃拍着胸脯保证,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是薛蒙小时候攒的发饰。这房间本来是他的,后来按规矩让给了薛蒙,可薛蒙死皮赖脸不肯搬,最后干脆变成两人共用的了。说起来,薛蒙留这些发饰在这,恐怕就是为了找借口天天来烦他。

墨燃翻出一套红纱缀金兔的发带,举到夏司逆面前晃了晃:“就戴这个过节,好不好?”

夏司逆盯着那发带看了好一会儿,耳朵尖悄悄红了,别扭地哼了一声:“……行吧。”

“耶!”墨燃欢呼一声,跪坐在夏司逆身后,先解开他的高马尾,把头发分成上下两层,上层扎了个小小的丸子头,小心翼翼地留着额前的碎发。他自己平时都懒得打理头发,可给夏司逆梳头时却格外仔细,把上层的头发编成细细的麻花辫,绕成发箍的样子,再把剩下的长发散下来,把发带编进辫子中。

“好了。”他轻声说。

夏司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像是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墨燃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露出怀念的笑容。

老师,我等不及你回来了。

——

等大家都收拾妥当,墨燃拉着楚晚宁去市集看灯会。路上碰到死生之巅的弟子和山下的村民,两人停下来打了招呼。楚晚宁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街边的甜食——可惜他今天已经吃了不少了。

要不……再让墨燃给买些回去存着?

“晚宁,我们去看看那边的花灯好不好?”墨燃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了然的笑意。

楚晚宁立刻把脸埋进他胳膊里,掩饰自己的馋样,任由墨燃牵着他挤过人群。他们在等其他人汇合,反正那几个家伙肯定会迟到。

“你看。”墨燃凑到他耳边低语。

楚晚宁不情愿地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锣鼓声和鞭炮声混在一起,震得空气都在发烫。一串串灯笼挂在街道两旁,还有不少孔明灯飘上夜空,和星星缠在一起。暖橙色的灯火落在墨燃脸上,像是他本身就在发光,热烈又温暖。

朱晚宁感觉那暖意顺着皮肤渗进骨头缝里,不自觉地攥紧了墨燃空着的那只手。

(墨燃另一只手正紧紧抱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给朱晚宁的礼物,像是怕稍一松手就会弄丢似的。)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往江边走,朱晚宁又把脸埋回了墨燃的臂弯里,听他絮絮叨叨地讲着天上的星星,讲那些星星是怎么落到天上的。

“师弟你信我,当年有个大能修士,拿着柳枝鞭把碎掉的金丹一片片捡回来——那星星啊,其实就是金丹碎渣!是被人硬生生夺走、又沾了污的金丹。那修士就这么一片一片拼起来,把他心上人的金丹补好了,救了那人的命。”

朱晚宁嗤笑一声,声音闷闷的:“那怎么会在天上?”

“因为他们的魂灵就住在那儿啊!他们的爱意被刻在了天上,成了永远都不会灭的星星。”

“荒唐。”朱晚宁嘴上硬着,心里却忍不住琢磨。他想起那种像星辰一样燃烧的爱意,就算肉身消散,光也能在天上亮千万年,让后来人都能看见、都能记得。

心口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涩得发疼。

江边已经飘满了河灯,装饰得张牙舞爪的画舫顺着水流慢慢晃,远远看去就像蛟龙盘在水面上,随波起伏。

“去桥底下坐会儿吧?”墨燃低声提议,牵着朱晚宁走到一棵桃花树下的空位。他手腕轻挥,拂尘扫过头顶的粗枝,一张铺着软垫的长秋千就凭空挂了上去。墨燃干脆利落地把朱晚宁抱上秋千,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秋千挂得高,刚好能越过攒动的人头。底下是攒动的人流,头顶是敞亮的夜空,视线通透得不像话。

没过多久,他们就看见另外几个人朝这边走过来。朱晚宁还是头一回见薛蒙穿红色的衣服,银线绣的云纹滚在领口,跟南宫泗平日里常穿的那身竟有几分相似。南宫泗今天穿了件宝蓝色的丝绒长袍,上面也绣着银纹——虽说都是死生峰的制式校服,但往一块儿一站,那般配劲儿简直藏都藏不住。

朱晚宁看见薛蒙耳尖红得能滴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小子总算是得偿所愿,再也没人能看不出他跟南宫泗的关系了。

墨燃皱着鼻子盯着那俩并肩走的人,显然也看出来了。等那两人走到近前,他故意作呕,翻了个白眼。

“抱歉来晚了,这俩货……”施梅气喘吁吁地踩着凭空凝出来的石阶爬上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别扭地挠挠头,“磨磨蹭蹭才换好衣服。”

“哎呀师弟你别看,辣眼睛!”墨燃抬手捂住朱晚宁的眼睛,语气夸张得不行。

“你才辣眼睛!”薛蒙气冲冲地蹬上石阶,抬手就给了墨燃脑门一巴掌,红着脸坐到他旁边。等南宫泗也坐下,他立刻往人身边凑了凑,像是要把整个人都缩进去,“要是……要是那人在这儿,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朱晚宁的动作猛地顿住。这已经是薛蒙第二次提起那个墨燃好像喜欢的人了,可他至今都猜不出到底是谁。

“宗主!”

五个人同时回头,就看见个娇俏的姑娘提着裙摆快步跑过来。

“没想到能在镇上碰到您,宗主。”姑娘跑到近前,仰着脸蛋冲墨燃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身边没那位冷脸宗主跟着的时候呢……”

南宫泗呛了一下,咳得直捶胸口:“她……她是说朱宗主?”

薛蒙点点头,一脸生无可恋地往南宫泗怀里缩了缩,像是要把耳朵堵起来:“别问,我现在不想提这个。等会儿再跟你解释。”他瞥了眼远处的夏司逆,又故意瞪着墨燃,“等朱老师身子好些了再说,哥,你说呢?”

像是接收到信号,墨燃急忙把怀里的布包打开,掏出一个红绸裹着的盒子,递给跑过来的灵儿。

朱晚宁的心骤然一紧,就听见墨燃对着那姑娘眨了眨眼,笑着说:“灵儿,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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