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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穿越虐文女主的逆袭之路

原著里,林晚后期被虐得奄奄一息时,曾有机会接近萧珩的饮食,但那时她已心如死灰,根本没想过下毒。而现在……

林晚想起宴会上萧珩那冰冷的眼神,想起他因为柳玉儿一点“不适”就毫不犹豫加诸于她的斥责和恨意。一个计划,在冰冷的月光下,慢慢勾勒出轮廓。

柳玉儿不是喜欢装病吗?不是喜欢用“柔弱”和“旧疾”来博取怜惜,陷害她吗?

那就让这场病,来得更“真切”一些好了。需要更“珍贵”、更“难得”的药引,是不是很合理?而身为“罪魁祸首”、又“八字旺夫”的瑞王妃,是不是最“合适”的取药对象?

取药的过程,总有机会接触到一些特别的东西吧?比如,王府库房里,那些或许连萧珩自己都未必清楚具体用途的“贡品”或“珍藏”。

而一个因为“愧疚”和“赎罪”,主动要求为侧妃“试药”、“寻药”的王妃,是不是显得格外“真诚”,格外“痴情”,也格外……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林晚的嘴角,在黑暗中,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几乎没有弧度的笑。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变得更加“安分守己”。她每日除了抄写那些枯燥的《女诫》,就是对着窗外发呆,偶尔在院子里走动,也总是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心如死灰的模样。送饭的哑婆有时会多看她两眼,眼神里带着些微的同情。

林晚会适时地流露出一点脆弱,比如在哑婆放下食盒时,轻轻碰一下自己手臂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淤青,然后迅速缩回,假装无事。哑婆沉默地看一会儿,下次可能会多给半个不那么硬的饼。

她在院子里“散步”的范围逐渐扩大,看似无意,实则仔细地记录着每一种可疑的植物。那几株变种七星海棠,被她小心地用石块做了记号。她还在一处废弃的花盆底下,发现了一些受潮结块的雄黄和硫磺粉末,大概是以前用来驱蛇虫的。东西不多,但聊胜于无。

她在等。等柳玉儿的“病情” “反复”,等萧珩再次想起她这个“药引”。

机会没让她等太久。

禁足的第二十天傍晚,落雪院的破门再次被粗暴推开。来的还是福安,脸色比上次更冷。

“王妃,收拾一下,跟咱家走。”

林晚放下笔,这次连问都没问,默默起身跟上。她注意到福安身后还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

不是去前厅,而是被带到了王府内一处更为精致华美的院落——柳玉儿住的“沁玉轩”。院子里飘着淡淡的药香,丫鬟仆妇们进出都轻手轻脚,神色紧张。

正房里,萧珩坐在床边,握着柳玉儿的手。柳玉儿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都没有血色,呼吸微弱,看起来的确病得不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正在榻前凝神诊脉,眉头紧锁。

看到林晚进来,萧珩猛地抬起头,眼底一片赤红,是暴怒,也是焦灼。“林晚!你看看玉儿!都是因为你!她若有事,本王要你相府满门陪葬!”

林晚走到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柳玉儿。装得还挺像。不过脸色苍白可以用脂粉,唇色可以用药……她目光扫过柳玉儿露在锦被外的手腕,指甲的颜色似乎过于健康了。

她垂下眼,低声道:“妾身……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萧珩起身,几步跨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你不是懂些粗浅医理吗?当初在相府,不是还给你那短命的娘亲熬过药?”他显然调查过原主的过去,“本王问你,玉儿这次旧疾复发,来势汹汹,太医说需一味极阴寒的‘雪魄草’做药引,辅以生辰八字极阳之人的心头血为引子,方可化解她体内郁结的阴毒!你说,该怎么办?!”

雪魄草?心头血?林晚在记忆里飞快搜索。雪魄草似乎是一种只生长在极北雪山悬崖的罕见草药,性极阴寒,确实可用于化解某些热毒或阴邪之症,但柳玉儿这“病”……用得着这么猛的药?至于心头血,更是无稽之谈,纯粹是折磨人的法子。

这太医,恐怕也是被买通,或者被萧珩的怒火吓破了胆,顺着他的意思胡说。

林晚沉默着。

“说话!”萧珩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迫她抬起头,面对他眼中翻腾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偏执的疯狂。

林晚吃痛,眉心蹙起,却依旧语气平静:“王爷想要妾身如何?”

“你的八字,是钦天监批过的‘极阳旺夫’,”萧珩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取你的心头血,给玉儿做药引。”

果然。林晚心里冷笑。来了。原著里,取血这段虐身虐心的重头戏。

旁边的太医颤巍巍开口:“王爷,王妃千金之躯,取心头血风险极大,稍有不慎……”

“本王不管!”萧珩厉声打断,“是她害玉儿至此!这是她欠玉儿的!取!”

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林晚。另有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白玉碗和一把寒光闪闪的银质小刀走上前。

林晚没有挣扎。挣扎无用。她只是看着萧珩,看着他那张因为担忧柳玉儿而略显憔悴,却更加显得冷酷无情的俊脸。

“王爷,”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房间里所有人都能听见,“心头血乃人身精血所化,贸然取出,恐带戾气,反伤柳姑娘贵体。若王爷信得过妾身,妾身愿亲自为柳姑娘试药,并前往北境,为柳姑娘寻来真正的雪魄草。以此……赎罪。”

萧珩愣住了。钳制她的侍卫也愣住了。连床上“昏迷”的柳玉儿,睫毛都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试药?寻药?赎罪?

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原主林晚,胆小怯懦,逆来顺受,何曾有过这般“主动”承担,甚至提出远赴险地的“勇气”?她不该是吓得瘫软在地,哭求饶命吗?

萧珩眯起眼,仔细打量着林晚。她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坦然,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幽深。

“你说什么?”他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语气依旧冰冷,但那股暴怒的火焰似乎稍微降下去一些,被疑惑取代。

“妾身愿为柳姑娘试药,并前往北境,寻找雪魄草。”林晚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妾身略通药性,试药可保万全。北境虽远,但既是为了救柳姑娘性命,妾身……万死不辞。”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柳玉儿似乎“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呻吟。

萧珩背着手,在床前踱了两步。他看着林晚,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皮囊,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心思。主动试药?是怕死,所以用这种办法拖延?还是……真的觉得愧疚,想要弥补?

去北境寻药?且不说雪魄草是否真的存在、能否寻到,光是路途遥远,艰险重重,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做到?这更像是一句空话,一个逃避眼下取血的借口。

可是……她此刻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是那个他认识了两年的、只会哭泣和忍耐的林晚。

莫名的,一股烦躁涌上萧珩心头。他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你以为,这样本王就会放过你?”他冷哼,“试药?你若在药里动手脚呢?”

“王爷可令太医全程监督,药熬好后,妾身先饮,隔一个时辰,再给柳姑娘用。”林晚回答得很快,显然已经想过这个问题,“至于去北境,妾身可立下军令状,若寻不回雪魄草,或逾期不归,甘受任何责罚。”

她说得越是条理清晰,萧珩心里的疑虑就越重。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床上,柳玉儿适时地又“幽幽转醒”,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王爷……”

萧珩立刻转身回到床边,握住她的手:“玉儿,你感觉如何?”

“王爷……玉儿好难受……”柳玉儿泪眼朦胧,“方才……方才好像听到晚姐姐说话……她……她愿意救玉儿吗?”她看向林晚,眼神柔弱又带着一丝希冀,“晚姐姐,你真的……愿意为玉儿去冒险吗?”

林晚看着她表演,心底毫无波澜,面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愧疚”和“恳切”:“柳姑娘,之前是我不对,累你受苦。若能救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柳玉儿似乎被“感动”了,眼中泪光更盛:“王爷……既然晚姐姐有这份心……取血之事,太过凶险,玉儿实在不忍……不如,就让晚姐姐试试吧?”

萧珩眉头紧锁,看着柳玉儿苍白的小脸,又看了一眼垂首立在一旁、姿态恭顺却透着古怪的林晚。取心头血,确实风险极大,万一林晚真的死了……虽然他不介意,但相府那边终究不好交代,而且,玉儿心善,怕是要愧疚一辈子。眼下玉儿病情危急,或许……这也不失为一个缓兵之计?至少,能暂时稳住林晚,也能安抚玉儿。

至于试药和寻药……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若她敢耍手段,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好。”萧珩终于开口,声音沉冷,“看在玉儿为你求情的份上,本王暂且信你一次。从今日起,玉儿的药,都由你先行试过。至于雪魄草……”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本王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内,你若寻不回雪魄草,或者玉儿因你的药有任何闪失……”他没有说下去,但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妾身,遵命。”林晚福身行礼。

“带她下去。”萧珩挥挥手,不再看她,“就安置在沁玉轩的偏房,方便试药。给本王看紧了!”

“是。”

林晚被带到了沁玉轩一处狭小简陋的偏房,比落雪院好不了多少,但至少,她暂时不用被取心头血了。而且,她获得了相对有限的“自由”——可以在沁玉轩范围内活动,以及,最重要的是,获得了接触柳玉儿药材的“合法”身份。

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成了柳玉儿的专属“试药人”。每日,太医院送来根据柳玉儿“病情”调整的方子,熬好的汤药,第一碗总是先送到林晚面前。林晚当着萧珩或他指派的心腹丫鬟的面,平静地喝下。

药很苦,成分复杂。林晚凭借那点粗浅的医药知识和原主记忆,勉强能分辨出其中一些安神、补气、甚至略带轻微麻痹作用的药材。柳玉儿根本没什么大病,这些药吃不死人,但也绝无益处。林晚每次喝完,都会细细体会身体的反应,默默记下。

萧珩有时会来,大多时候是陪着柳玉儿,偶尔也会冷眼旁观林晚试药。他的目光总是带着审视和怀疑,仿佛在等待她露出马脚,或者被药毒倒。林晚始终表现得逆来顺受,试药时眉头都不皱一下,试完后便安静地退回偏房,不多说一句话。

她在等待,也在暗中观察。沁玉轩的仆役不少,但并非铁板一块。柳玉儿身边的大丫鬟春桃,趾高气扬,对林晚尤其刻薄。而负责煎药和送药的一个小丫鬟秋菊,年纪小,胆子也小,每次送药给林晚时,眼神都有些躲闪,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不忍。

林晚抓住了这一点。一次秋菊单独送药来时,林晚接过药碗,没有立刻喝,而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这药,一日比一日苦了。”

秋菊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王妃……奴婢只是按方子煎的……”

“我知道,不怪你。”林晚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些,“你叫秋菊是吧?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秋菊没想到王妃会问这个,愣愣地答:“回王妃,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娘,和弟弟。”

林晚点点头,没再多问,默默将药喝了。等秋菊来收碗时,她飞快地将腕上一只不起眼的银镯子褪下,塞进秋菊手里。“这个,不值什么钱,拿去给你娘抓药吧。”

秋菊像被烫到一样,想推拒,却被林晚按住手。“拿着。别让人看见。”林晚声音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秋菊看着林晚苍白消瘦的脸,和那双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飞快地将镯子藏进袖子里,低着头匆匆走了。

这只是第一步。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善意,或许能换来一点信息,一点方便。

林晚继续在沁玉轩“散步”。她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但足够她观察这里的人员往来,物品存放。她注意到,每日都有专人从王府大库房领取各种名贵药材和补品,送到沁玉轩的小库房。而萧珩似乎为了显示对柳玉儿的宠爱,时常会将自己得到的一些奇珍异玩,也一并送来。

小库房的钥匙,由春桃和柳玉儿的另一个心腹嬷嬷共同掌管。林晚暂时接触不到。

但她不着急。时间还有。

试药进行到第十天,柳玉儿的“病情”似乎“稳定”了一些,不再整日卧床,偶尔能起身在院子里坐坐,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萧珩来得更勤了,对着柳玉儿时,那冰冷的眉眼甚至会化开一丝暖意。而林晚这个“试药人”,仿佛已经被遗忘在角落。

这天傍晚,林晚试完药,照例在沁玉轩后院一处僻静的角落慢慢走动。这里靠近小库房的后墙,墙根下杂草丛生,少有人来。她看似无意地踢着石子,目光却扫过那些杂草。

忽然,她的脚步停下了。

在一丛半枯的狗尾巴草下面,她看到了一小片叶子。叶子呈卵形,边缘有细锯齿,颜色是一种不健康的黄绿色,叶脉隐隐发黑。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蹲下身,假装系鞋带,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一股极淡的、类似苦杏仁的异味飘入鼻端。

断肠草?不,不完全像。更像是断肠草与某种本地毒草杂交的变种,毒性可能不那么剧烈,但麻痹神经的效果或许更强。

王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是偶然生长,还是……有人刻意种植?

她不动声色地起身,用脚将那片叶子连同周围的杂草一起踩了踩,弄乱,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回到偏房,她坐在冰冷的床板上,指尖有些发凉。如果沁玉轩附近就有现成的毒草,那她的计划,或许可以更快,也更隐蔽地进行。

但风险也更大。一旦被发现,就是万劫不复。

她需要更周密的计划,一个能将嫌疑完全撇清,或者至少,不直接引火烧身的计划。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机会来了。萧珩被皇帝召入宫中议事。柳玉儿“身体好转”,兴致勃勃地要去花园赏新开的秋海棠,带走了春桃和大部分仆役。沁玉轩一下子空了不少。

林晚以“胸闷,想透透气”为由,得到允许在沁玉轩前院的小花园走走,只有一个不甚伶俐的小丫鬟远远跟着。

她慢慢踱步,目光扫过库房的方向。库房门口守着一个小太监,正靠着门框打盹。

就在这时,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是什么东西打碎了,夹杂着呵斥声。守门的小太监被惊醒,探头张望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朝喧闹处小跑过去查看。

库房门口,暂时空无一人。

只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林晚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她脚步轻盈而迅速地移到库房侧面一扇常年关闭、积满灰尘的窗户下。窗户是从里面闩上的,但年久失修,窗棂有些松动。

她左右看了看,那小丫鬟的注意力也被前院的动静吸引,背对着这边。林晚从发间拔下一根最普通的铜簪——这是她身上唯一可能不被注意的“工具”。她用簪尖小心翼翼地插进窗缝,轻轻拨动。

“咔哒”一声轻响,在远处的喧哗掩盖下,微不可闻。里面的窗闩被拨开了。

她推开一条缝隙,灰尘簌簌落下。里面光线昏暗,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笼。浓烈的药材混合着檀香、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没有时间仔细寻找。林晚的目光飞快扫过,落在靠近窗户的一个半开的紫檀木匣子上。匣子里铺着明黄色绸缎,上面随意放着几件东西:一块鸡血石印章,一串沉香木念珠,还有几个小巧的瓷瓶。

瓷瓶……林晚伸手,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两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瓶身没有任何标记的青色小瓷瓶捞了出来,揣进怀里。然后,她立刻将窗户恢复原状,闩好,退开。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

她刚退到一丛竹子后面,那个守门的小太监就嘟囔着回来了,见门口无人,松了口气,又靠回门框上。

林晚按住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呼吸。怀里的瓷瓶冰凉。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能是毒药,也可能是无关紧要的香料或药丸。这是一场赌博。

但她必须赌。

前院的喧哗很快平息,似乎是柳玉儿失手打破了一个花瓶。柳玉儿似乎心情不佳,提前结束了赏花,回了正房。

林晚也回到了偏房。关上门,她背靠着门板,才感觉冷汗已经浸湿了里衣。

她掏出那两个瓷瓶,就着窗外昏暗的天光仔细查看。瓶身是普通的青瓷,瓶口用软木塞塞住,封着一层薄薄的蜡。没有任何标签或记号。轻轻摇晃,里面似乎是粉末或细小的颗粒。

她不敢打开。不知道成分,不知道特性,贸然打开可能暴露,也可能伤及自身。

她需要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仔细研究。但在这沁玉轩,哪里是安全的?

夜深人静。林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那两个瓷瓶被她藏在床板下的一道裂缝里。外面传来巡夜婆子规律的脚步声和更梆声。

突然,她听到极轻的“咔”一声,像是瓦片被踩动的声音,来自屋顶。

有人?

林晚瞬间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绷紧。不是巡夜的,巡夜的不会上房。

那声音只响了一下,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极轻微的落地声,似乎落在了后窗外的院子里。

是贼?还是……萧珩派来监视她的人?

林晚一动不动,连眼睛都闭上了,只留一丝缝隙,耳朵竭力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窗外停留了片刻。然后,是手指轻轻叩击窗棂的声音。三下,停顿,又两下。

不是府里人的暗号。林晚确定。

她等了等,外面再无声息。

她慢慢坐起身,赤脚走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破洞往外看。院子里空空荡荡,月光如水,只有竹影摇曳。

窗台上,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林晚的心跳再次加速。她轻轻推开一条窗缝,将那油纸包拿了进来,迅速关好窗。

回到床边,就着月光,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

里面是几样东西:一小包晒干的、叶片呈暗紫色的植物碎片(正是她在落雪院发现的变种七星海棠!),一小包淡黄色的粉末(像是提纯过的?),还有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

林晚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极小、却极其工整的字,不是毛笔写的,像是用炭条之类的东西:

“彼之蜜糖,汝之砒霜。慎用。”

没有落款。

是谁?谁在暗中帮她?还是……又一个陷阱?

林晚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彼之蜜糖,汝之砒霜。”是在暗示她,可以利用柳玉儿和萧珩之间的关系做文章?还是指她手里的瓷瓶?

她将纸条凑近鼻子闻了闻,有一股极淡的、类似薄荷的清凉气味,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送东西的人,似乎对她的处境和计划有所了解,甚至知道她在收集毒物。这个人,隐藏在王府深处,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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