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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疯狂动物城:虎兔的末世之恋

黑兹尔轻轻带上门,生怕吵醒屋里的小家伙,压低声音叹了句:“这孩子困得沾枕头就着,可怜见的。”

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快指向凌晨两点。莉莉刚才闹着不肯睡觉,直到托比亚斯拍胸脯保证会守在门口,把那些专抓小兔子吃的怪兽都挡在外面,才终于乖乖钻进了被窝。

托比亚斯坐在客厅那张小得可怜的沙发上,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这沙发本来是给四只小兔子做的,他这只成年老虎蜷在上面,连尾巴都没地方放。刚才黑兹尔哄莉莉睡觉的时候,他就坐在这儿沉默地看着新闻——又有一只狂暴老虎逃进了地铁系统,那下面跟迷宫似的,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它抓回来。

新闻里还说,抓它的时候已经伤了三个市民。这绝对是近期最严重的一次袭击了。

托比亚斯不自觉地低头看向自己的爪子,指尖锋利的弯钩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一直都把爪子修剪得整整齐齐,可再怎么剪,老虎的利爪也还是能轻易划破皮肉。这是老虎的骄傲,和身上的条纹一样重要。

他忽然冒出个荒谬的念头——如果他也失控了呢?如果他也变得狂暴,像新闻里那只同类一样,在这深夜里撕碎眼前的一切……

“托比,你没事吧?”

黑兹尔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托比亚斯猛地回神,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沙发旁,正仰着脑袋担忧地看着自己。

“没事。”他飞快地收起爪子,指腹按了按掌心,像是要把刚才那点危险的念头按灭,“就是看新闻说那只狂暴老虎逃了。”

他朝静音的电视努了努下巴。

黑兹尔只是点了点头,弯腰伸手按掉了电视开关,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要不要来点茶?”她突然问道。

托比亚斯愣了一下。他还以为黑兹尔哄完孩子就会去睡觉,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心思泡茶。不过转念一想,今晚闹出这么大的事,怕是谁都睡不安稳——反正他今晚肯定是别想合眼了。

“好啊。”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还算温和的笑。

这小公寓的客厅和厨房连在一起,就占了房间的一个角落。灶台和水槽上方的墙面上钉着一排橱柜,旁边挤着个巴掌大的小冰箱。

黑兹尔先烧上水,转身去拿茶杯,刚拿起一个突然顿住了。她用爪子捏着那只小兔子尺寸的茶杯,忍不住轻笑一声举到托比亚斯眼前:“这杯子对你来说好像太小了点,对吧?”

托比亚斯看着那连他一口都装不下的小瓷杯,也跟着笑了:“我怕是会把它捏碎。”

黑兹尔转身翻找橱柜,想找个能装下老虎爪子的容器,完全没注意到托比亚斯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到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她才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糖罐碰掉。

“用这个怎么样?”

托比亚斯从橱柜顶层拿下个大汤碗,刚好能托在他的虎爪里。黑兹尔看着那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汤碗,忍不住笑出声——谁能想到给老虎泡茶要用汤碗当杯子。

“行,就它了。”她踮着脚尖接过碗。

和托比亚斯独处的这几分钟,黑兹尔才真切感受到体型上的差距。他站直的时候,耳朵几乎能蹭到天花板。她突然有点心虚,刚才是不是太久没擦橱柜顶了?别让他看见上面积的灰才好。

托比亚斯根本没注意橱柜顶有多脏。他的目光全落在黑兹尔身上,看她踮着脚拿东西,看她把三只小兔子用的茶包都丢进汤碗里,连她手里那只小得像玩具的水壶,在他眼里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可爱。

黑兹尔突然又停了手,想了想,转身拿了个餐盘过来当托碟。她把泡好的茶递过去的时候,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给你。”

“谢谢。”托比亚斯低低地应了一声,小心地从她的小爪子里接过汤碗,生怕自己力气太大碰疼了她。

黑兹尔抱着自己的小茶杯窝进了单人扶手椅,把沙发让给了托比亚斯。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坐着,听着窗外传来的城市喧嚣——动物城从来不会真正入睡,哪怕是凌晨两点,远处还能隐约听见警笛声。

黑兹尔把脚蜷在椅子上,松松垮垮系着的睡袍滑开了一点,露出一小片柔软的浅米色绒毛。她低头吹凉茶杯里的热气时,原本耷拉着的耳朵顺着肩膀滑了下来。

托比亚斯看着那对软乎乎的长耳朵,突然生出伸手把它们捋到她耳后的冲动。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黑兹尔抬眼朝他看来,带着点疑惑的笑意,才猛地回过神。为了装作自己没在发呆,他慌忙移开视线,差点把碗里的茶泼出来。

“咳——”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居然有些发哑,“莉莉……莉莉睡下的时候怎么样?”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生硬了。

“她今晚应该能睡安稳了,多亏了你。”黑兹尔倒是没察觉他的窘迫,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她平时就不喜欢一个人睡,大多时候都会偷偷溜到我床上。”

她低头抿了口茶,语气软了些:“独生女嘛,难免会黏人,也算正常。”

“你就这一个孩子?”托比亚斯顺着话头问下去,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露馅。

黑兹尔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托比亚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兔子一胎能生五到七只幼崽,一辈子能生好几百只,可黑兹尔却只有莉莉一个。

他胃里一阵发沉。说不定她之前有过别的孩子,只是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只剩下莉莉一个了。

“没有。”黑兹尔的声音带着点颤抖,痛苦还是没能藏住,“我们试过很多次,可最后就只有莉莉。”

她用了“我们”。

托比亚斯之前从没想过黑兹尔有过伴侣,一直以为这公寓里只有她和莉莉母女俩。他飞快地扫了眼房间,没看到任何男性兔子生活过的痕迹。

“是……孩子爸爸?”他小心翼翼地问。

“早就不是了。”黑兹尔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托比亚斯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会不会是孩子爸爸在狂暴袭击里出事了?会不会是一场意外带走了他们的其他孩子?

“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私事——”他慌忙解释,把汤碗往茶几上放的时候动作都有些慌乱。

“没关系。”黑兹尔摆了摆手,坐直了身子,可脸上的悲伤还是藏不住,“都过去好几年了。其实你早该问的,谁见过只生一个孩子的兔子呢?”

“我们老虎连双胞胎都少见,养一个就够头疼了。”托比亚斯试图缓和气氛。

黑兹尔低低地笑了一声,却还是盯着自己的茶杯,没抬头看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托比亚斯才又开口:“那孩子爸爸……”

“他走了。”黑兹尔打断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抬眼看向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如果他是死了,可能还更容易接受一点。可事实是,他只是走了。”

托比亚斯愣住了,脸上的表情肯定出卖了他的疑惑,黑兹尔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本来想生一大堆孩子,搬回兔窝区,住个大房子,他接手家里的农场。”她的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那些已经碎掉的美梦,“我怀上莉莉的时候,我们有多高兴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眶慢慢红了。

“一般兔子都能生好几窝,偏我就只怀上了一次。”哈泽尔的声音突然卡了壳,她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哭了,慌慌张张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抹脸,“他嘴上说无所谓,可我知道他在意得很。刚过一年就提了离婚,现在倒是和新老婆生了九十四只崽子,也就过节生日的时候才会来看一眼我们家莉莉。”

托拜厄斯盯着她垂在膝头的爪子,实在没法想象放着哈泽尔不管,跑去照顾九十四只老虎幼崽的场景。或许这就是兔子和老虎的脑回路差异吧,他这辈子都没法懂。

哈泽尔吸了吸鼻子,又用手背蹭了蹭发红的鼻尖,抬起那双和她名字一样的榛色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歉意:“抱歉啊,我又开始矫情了。”

“别这么说。”托拜厄斯的声音低沉如闷雷,低头看着她娇小的身形,“该道歉的不是你。”

他脑子里甚至已经浮现出那个圆滚滚的胡萝卜农场主缩在墙角发抖的画面,忍不住在心里补了句:现在哭的该是你了吧,混蛋。

“谢谢你,但都过去了。”哈泽尔勉强扯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又带着歉意低下头,“可能这就是兔子的通病吧,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外婆以前说,是因为你们体型太小,心里装不下那么多情绪,所以比我们这些大块头更容易哭出来。”托拜厄斯递了张新纸巾过去。

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说得也太物种歧视了。没想到哈泽尔反而笑出了声,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这话我外婆也说过!”

两人相视一笑,都刻意放轻了声音,生怕吵醒里屋睡熟的莉莉。哈泽尔的眼皮开始打架,托拜厄斯正准备提议各自休息,她却突然伸手,轻轻搭在了他粗壮的前臂上。

“托比。”她抬头看着他,那双榛色的眼睛温和又温暖,像秋日里突然钻出云层的太阳,托拜厄斯盯着那双眼,差点就要陷进去,“谢谢你今晚过来,还一直陪着我。我没敢在莉莉面前说,但我真的很害怕。有你在这儿,我才觉得踏实。”

托拜厄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可角落里那点藏了一周的疑虑却又冒了出来,还比之前更重了些。

“我以为新闻里被袭击的兔子是你。”他的声音轻得像怕吵醒谁,又像怕说出口就会变成真的,“看到报道的瞬间,我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他小心地把自己的爪子覆在她的小爪子上,几乎能完全盖住她的手臂直到手肘。掌下的触感软乎乎的,脆弱得像是稍微用力就会碎掉,让他忍不住放轻了力道。

“我也以为出事的是你。”哈泽尔的声音同样轻,“我拼命说服自己那不可能是你,直到你敲响我家门的那一刻,我才彻底松了口气,我……”她的声音带上了点难以启齿的窘迫。

托拜厄斯倒觉得她完全没必要害羞。毕竟最近动物发狂的原因至今成谜,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躲开那股诡异的力量。一开始只是零星的离奇袭击,现在眼看就要变成席卷全城的灾难了,任谁都会往最糟的方向想。

“我懂。”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接下来的几秒,哈泽尔的指尖轻轻拂过他前臂的绒毛,一下又一下地张开、收拢爪子。空气里流淌着某种不需要说出口的默契,窗外城市里隐约的警笛声和喧嚣好像都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直到哈泽尔轻轻抽回手,这短暂的宁静才被打破。她带着点腼腆的笑,指了指窗外泛白的天色:“快天亮了,我去给你拿几条毯子来。”

“麻烦你了。”

托拜厄斯眨了好几下眼才回过神,手臂上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拂过的触感,酥酥麻麻的。

茶几底下散落着莉莉搭枕头堡垒剩下的抱枕,他弯腰捡起来,挑了几个铺在沙发上当靠垫,剩下的堆进了一旁空着的扶手椅里。刚把沙发整理好准备凑合睡几个小时,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玄关柜上那盆紫色狐尾草上。

他尽量放轻动作,先把玄关柜挪到电视旁,又一把抄起沙发——这沙发看起来就是那种平价家具城淘来的便宜货,轻得很——推到了门后,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入口。就算真有人闯进来,至少也能给他留点反应的时间。

哈泽尔抱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毯子走进来,看到客厅里大变样的家具摆放,脚步猛地顿住了。

“早上我会挪回去的。”托拜厄斯连忙解释,“你家锁是挺好,但门太薄了。”他对着门板随手一拳,锁链撞得叮当作响,“这样保险点。”

哈泽尔点了点头,带着歉意把毯子递给他:“没有能盖住你体型的毯子,我就多拿了几条,应该够了吧?”

“足够了,谢谢。”

哈泽尔没立刻走,站在他面前好像还有话要说,又把身上松垮的睡袍拢了拢,低头盯着两人之间磨得发亮的地板。

“那晚安了。”她终于开口。

“晚安,哈泽尔。”托拜厄斯放柔了声音,对着她露出个安抚的笑。

哈泽尔也笑了笑,转身往卧室走去。刚握住门把手,她又突然转过身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托比,谢谢你。”

那声音里的真诚和感激,让托拜厄斯感觉自己好像接住了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差点连话都答不上来。

“随时都可以。”

看着卧室门在她身后关上,托拜厄斯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刚才居然一直憋着呼吸没敢放。他躺倒在沙发上,长腿只能搭在扶手上,把毯子往身上一裹,努力调整着能稍微舒服点的睡姿。

窗外的城市渐渐热闹起来,朱迪城的黎明就在眼前,天际线已经被染成了淡淡的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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