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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洒在我身上也好,吐我口水也罢,我都可以一笑了之。但你要是敢动我的朋友……我绝对饶不了你!"
红发香克斯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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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铃刚打响,并盛小学的天台上,那个正抱着手臂打盹的黑发少年就被一声破锣似的大喊惊得睁开眼。
"云雀!"
沢田纲吉"哐当"一声撞开天台铁门,脸上带着傻兮兮的笑,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杀人似的眼神,"我妈给咱们带便当啦!"
"草食动物,滚。"云雀恭弥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转过身想接着补觉,可身后的家伙明显没打算放过他。
纲吉伸手戳了戳云雀冷硬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不满:"你怎么这么凶啊!我妈特意做的海盗便当!"他像个甩不掉的粘人精,死命摇晃着云雀的胳膊,"起来起来起来!"
云雀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猛地回头,手里的拐棍已经抽了出来,嗜血的笑容在嘴角绽开:"草食动物,打扰我午睡,我要把你咬杀!"
纲吉早有准备,他抓过放在一旁的便当盒,冲云雀挥了挥手,笑容里满是挑衅:"有本事就来抓我啊!"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跑。
云雀低笑一声,眼底闪过兴味:"好啊,那就来玩玩。"
一场追逐战就此拉开序幕。
(不过这场追逐没持续多久。最后输的还是纲吉——谁让云雀那家伙不讲武德,直接喊了手下围堵他。至于他自己这具身体又弱又不协调?纲吉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这个才输的,绝对不是。)
"好饿啊……"
纲吉瘫在课桌上,脸重重砸在木质桌面上,疼得龇牙咧嘴。他这张脸现在简直惨不忍睹:左眼青了一大块,鼻子好像快断了,脑门上全是被云雀揍出来的大包。
最气人的是,云雀揍够了还把他妈妈做的海盗便当全没收了,留他一个人饿得肚子咕咕叫。那家伙简直是恶魔!更过分的是周围的同学还在指着他笑,一个个跟欠揍的小屁孩没两样。
左眼的淤青又传来一阵刺痛,纲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具破身体简直弱到离谱,刚才云雀都没认真打,要是真下死手,他估计得在医院躺好几个月。一想到要重新锻炼恢复实力,他就头大得不行,但又不敢松懈。
他必须变强,为了那些下落不明的伙伴们。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越来越清晰的结论。他不是笨蛋,虽然看不懂娜美瞬间就能算出来的航海数据,但有些事本能就能察觉到。比如他和索隆——也就是现在的云雀——都变成了弱小的小孩;比如他几个月前才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而云雀从婴儿时期就记得一切;比如他的身体不再是橡胶做的,这根本不是他原本的身体;比如云雀总爱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好像手里该握的不是拐棍,而是两把刀。
这里没人提恶魔果实,没人说海盗和海军,更不知道四皇、七武海和大秘宝。
也许是某个恶魔果实能力者搞的鬼——毕竟总有人不知死活来找他们的麻烦。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感觉不像被人洗了脑,反而有点像他的霸王色霸气,但又不太一样。
(哪怕被冰封住,天空之炎仍在拼命守护着它的主人。那份名为"超直感"的本能,正顺着冰层的缝隙渗透出来,在他耳边低语,拼尽全力为他指引方向。)
这意味着,他不在伟大航路了,甚至连四海都不是。他离家乡太远太远,远到这里可能根本不存在什么大秘宝。
他再也当不成海贼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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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可能!
绝对是假的!
一定是错觉!
别想了,别想了。
草帽……笑容……约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香克斯——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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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开始发黑,仿佛教室的墙壁都在向他挤压过来。他恨不得掀翻课桌,从窗户跳出去,跑到开阔的田野里,去感受头顶的天空。
(他想回到桑尼号上,靠在船舷边,看着远方的海平面,感受海浪轻轻摇晃着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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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食物的香气突然钻进鼻子,伴随着清脆的女声,将他从黑暗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阿纲同学?"
温柔的声音带着点担忧,纲吉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女孩。她和自己差不多大,有着一头暖橙色的头发,巧克力色的大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正担忧地看着他。
他顺着香气低头,发现女孩手里正拿着一个饭团。
女孩把饭团塞进他手里,笑容明亮又温暖:"我听见你肚子叫了,肯定是饿了吧?我带了多余的便当,妈妈说过要和别人分享的。"她挠了挠后脑勺,眼神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快吃吧,别饿着了。"
那句"别难过"虽然没说出口,纲吉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却对自己伸出援手的女孩,心里的阴霾好像被驱散了一点。就算当不成海贼王又怎么样,他还有伙伴,还有像这样温柔的人在身边。
足够了。
"嘿嘿嘿,谢谢你!"
纲吉接过饭团,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赞叹:"哇——太好吃了!"
女孩开心地笑了起来:"喜欢就好。"
纲吉咽下最后一口饭,抹了抹嘴,露出大大的笑容:"谢谢你的饭团!你人真好!我叫沢田纲吉!"
"我叫笹川京子。"女孩微微鞠躬,笑容温柔又甜美,"很高兴认识你,阿纲同学。"
周六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云雀恭弥猛地睁开眼,后颈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这种第六感预警,往常只有在那个草食动物首领又要干出蠢到突破天际的事时才会出现。
他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套上了风纪委员的制服。说起来,街对面那个吵得要死的丫头片子虽然是个沉迷cos的死宅,手倒是巧得很,十几岁就能做出版型这么利落的衣服。
他随手把校徽别在胸口,脚步轻快地往泽田家走。趁早盯着那个笨蛋总比等他把天捅破了再收拾烂摊子强,省得最后还要自己擦屁股。
可敲开泽田家的门,出来的却是正在晾衣服的奈奈阿姨。
“泽田桑。”云雀微微颔首,语气平淡。
“呀,是云雀君啊!”奈奈阿姨笑着挥了挥手,围裙上还沾着泡沫,“快进来坐?”
“那个草食动物在哪?”云雀直接跳过寒暄,直奔主题。
奈奈阿姨脸上的笑容垮了垮,眼神飘向远方,带着点茫然又骄傲的语气:“阿纲啊,又去冒险啦,跟他爸爸一模一样!说什么要打败丛林之王,还要给手下们在丛林里建个基地……”
云雀的脸瞬间白了。
那个脑子里装着橡胶的蠢货刚才说什么?
等他循着声音找到后山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地上堆着小山似的整齐木柴,原本遮天蔽日的树林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桩,少说有十几棵参天大树在几个小时内被砍得一干二净。而罪魁祸首正举着一把斧头,五音不全地嚎着什么海贼之歌,一抬手又要往旁边一棵松树砍去。
云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牙缝里挤出一句:“草食动物,你他妈在干什么?”
纲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手一抖,斧头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脚趾上。接下来的五分钟,云雀被迫观赏了一场泽田纲吉版的猴子跳——与其说是跳,不如说是单脚蹦着原地转圈,另一只脚被他抱在怀里,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等纲吉终于能正常走路了,他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云雀,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眼泪,却笑得一脸灿烂:“呀,云雀!你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他挠了挠头,又把斧头捡起来,语气兴奋:“来得正好!我正缺人手帮忙呢!我要建个树屋,以后大家都可以来这里集合,当我们的秘密基地!嘻嘻嘻嘻!”
说到这里,他皱着眉掂了掂斧头,小声抱怨:“不过这里的树比以前难砍多了,没想到斧头居然这么重!”
云雀的眼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压低声音咬着牙问:“这些木头,都是你从并盛的树林里砍的?”
纲吉傻乎乎地点点头,还抠了抠鼻子:“对啊,怎么了?”
“你竟敢破坏并盛的环境,”云雀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我要咬杀你。”
“等、等一下!”
几分钟后,纲吉盘腿坐在地上,脑门上鼓着好几个大包,眼眶青了一圈,活像只被揍过的熊猫,可怜巴巴地哼唧着。
“不准为了你那些蠢主意破坏并盛的公物,草食动物。”云雀收起拐子,语气里满是不耐。
“对、对不起嘛……”纲吉耷拉着脑袋,忽然眼睛一亮,“那我去学校附近砍树总行了吧?”
云雀一拐子敲在他脑门上,震得纲吉差点原地起飞。“我刚才说的话你是左耳进右耳出吗?蠢货!”
纲吉捂着脑袋,一脸无辜:“你不是说不能砍这里的树吗?那学校或者公园总可以吧?实在不行我砍自家后院的树也行啊!”
“咚!”
云雀面无表情地一头撞在旁边的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纲吉吓得一蹦三尺高:“云雀!你傻了吗?撞头会疼的啊!”
云雀充耳不闻,一下又一下地撞着树,嘴里碎碎念着:“那个见钱眼开的巫婆死哪去了?赶紧来把这个蠢货的脑子敲清醒啊!”
远在意大利的某只守财奴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嘀咕:“谁在骂我?”
所有人都觉得笹川京子只是个空有美貌的笨蛋,随便编个瞎话就能把她骗得团团转。
“花瓶而已,没脑子的。”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蠢得像只绵羊。”
这些话她听得多了,本来不该往心里去的。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小春都告诉她,她不是蠢,只是太善良,总愿意相信别人的好。那些说她坏话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在意。
可今天,她蹲在冰冷的墙根下,第一次开始怀疑——也许那些人说得对。
如果她不是真的蠢,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午休的时候,几个陌生的初中生找到她,说她哥哥京子被人打伤了,特意让他们来接她过去。他们还说不要告诉小春和老师,因为京子不想让大家担心。
她想都没想就信了,跟着他们走出了学校。
结果他们把她带到了工地附近的废弃公园,围着她哈哈大笑,说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哥哥在哪,只是想把她当诱饵,等她哥哥来救她的时候,就把他揍一顿出气。
“你哥要是半小时内不来,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京子浑身都在发抖。她不怕自己受伤,可她不能让哥哥为了她被人打啊!她哥哥虽然有时候很啰嗦,脑子也不太灵光,但他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凭什么要被这些坏孩子欺负?
为首的男生伸手要拽她的胳膊,京子想都没想,张嘴就咬了上去。
“嗷——!”
趁着那男生疼得跳脚的功夫,京子拔腿就跑。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跑,这一片她从来没来过,连路牌都认不全。她只知道不能停下,一旦被抓回去,哥哥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到时候他一定会被打得很惨。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校服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
这里好偏啊,连个路过的行人都没有。现在是上课时间,同学和老师都在学校里,云雀君肯定把翘课的学生都抓回去了,根本不会有人来这种地方。爸爸妈妈都在上班,小春也不知道她跑出来了。
谁能来救救她?
京子缩在墙根下,抱着膝盖小声啜泣。她好害怕,怕那些坏孩子追上来,更怕哥哥真的会为了她受伤。
这该死的地方,到底有没有人能帮她一把?
京子的眼泪糊住了视线,连前面有人都没看见,结结实实撞了上去。两人都摔在地上,对方怀里抱的柴禾散了一地,滚得满街都是。
“完了完了!”地上的小屁孩鼓着腮帮子蹲下来捡柴,嘴里碎碎念,“要是让云雀哥看见我在并盛街闲逛,绝对会把我揍成肉饼的!”
京子赶紧抹掉眼泪,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纲……纲君?”
捡柴的棕发小孩动作一顿,抬头冲她露出个傻气的笑:“呀,是饭团女孩!”他挠了挠头,眉头皱成小疙瘩,“不过你怎么在这儿?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我……”
“找到你了!”
京子浑身一僵,慢动作似的转过身,就看见那几个欺负她的高年级男生已经围了上来,五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哦,原来你在跟朋友玩捉迷藏啊!”阿纲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还抠了抠鼻子,“真好啊,能跟朋友一起玩。等我的朋友们找到我,我们也一起玩吧?去探险也行!嘻嘻嘻,肯定超有意思!”
“不是的,我……”京子急着想解释,这些根本不是她的朋友,他们是来……
一只手猛地搭在她肩膀上,染着黄毛的高年级男生蹲到她身边,冲阿纲露出个假笑:“行啊小屁孩,下次陪你玩。”他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疼得京子缩了一下,“对吧,京子酱?”
——是来伤害我和哥哥的人。
男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肩胛骨,京子疼得眼眶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反驳,可那眼神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就算说了又怎么样?阿纲君根本帮不了她的吧?她听过学校里的传闻,阿纲君自己都天天被人欺负,连还手都不敢。他那么好的人,不该被卷进这种麻烦里。
她不能拉他下水。
“京子酱,我问你话呢。”
男生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京子忍不住呜咽出声。
“你弄疼她了。”
阿纲的声音忽然变了,不再是往常那副傻兮兮的调子,冷得像淬了冰。京子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就见他额前蓬松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歪了歪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们不是她的朋友吗?朋友不会弄疼朋友的。”
“关你屁事啊小矮子?”另一个男生嗤笑一声,“找死是不是?”
阿纲的刘海微微分开,露出一点右眼的轮廓。京子忽然看见那里面闪过一道琥珀色的光。
“我说了,别弄疼她,不然我揍飞你们。”
这句话像个笑话,五个高年级男生哄堂大笑起来。
“就你这小身板?还揍飞我们?”
“怕不是脑子坏了吧!”
“先把这小屁孩打一顿,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搭在京子肩膀上的手猛地揪住她的头发,疼得她尖叫出声。男生狞笑着开口:“先收拾完你,再去找你哥……”
话没说完,他就像颗炮弹似的飞了出去,在对面的墙上砸出个人形大坑。
京子和剩下四个男生都看傻了,一会儿瞅瞅墙上的坑,一会儿看看站在原地、拳头还保持着出拳姿势的阿纲——那小小的拳头,刚才好像还裹着一层橙红色的光?
“我说过,”阿纲(不对,是路飞)瞪着剩下的四个人,眼睛里燃着熊熊的橙色火焰,“别弄疼她,否则我揍飞你们。”
后面的事,就没人记得太清楚了。
傍晚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京子跟在阿纲身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他。他抱着重新捆好的柴禾,嘴里吹着奇怪的调子,身形瘦得像根豆芽菜,谁能想到刚才就是这副小身板,一拳揍飞了比他大十岁的高年级男生?
她好几次张开嘴,想说句谢谢,想问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想问他明明那么能打,为什么在学校里还总被人欺负,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声音细若蚊蚋:“为什么……纲君,你为什么要帮我?”
阿纲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夕阳恰好落在他的眼睛里,把那棕褐色的眸子染成了通透的琥珀色,像在发光。他歪着头,一脸疑惑:“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就是笹川京子和泽田纲吉友谊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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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纲君,你抱这么多柴禾干什么呀?”
“嘻嘻嘻,用来搭树屋的!等搭好了,就是我和朋友们的秘密基地!”
京子捂着嘴笑起来:“听起来好有意思啊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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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阿纲就被堵在了家门口。
“泽田!我听说你超帅地帮了京子?”
阿纲揉着眼睛抬头,就看见个灰头发的高年级男生站在门口,一脸亢奋。他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啥?”
“云雀哥说你把欺负京子的那帮家伙全揍飞了!”笹川了平嗓门大得能震破窗户,“太EXTREME了!”
“哦那个啊,小事一桩。”阿纲挠挠头,“她是我朋友嘛,当然要帮。”
了平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像是在确认什么,忽然露出个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个EXTREME的家伙!不愧是我的船长!”
阿纲彻底懵了:“啊?啥船长?”
了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要我叫你路飞吗?船长?”
棕发小孩的眼睛骤然亮起琥珀色的光,下一秒,路飞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沉声问道:“你是谁?”
了平苦笑着挠挠头:“我是……”
“云雀!你看我找到谁了!”
屋里传来一声慵懒的闷哼,伴着茶杯轻放的声响:“谁?”
“我找到千阳号了!而且他变成人了!”
“噗——”
茶杯里的茶水喷了满桌文件,云雀恭弥的声音终于多了点波澜:“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