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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失衡的天平

八翼烬

神社的晨雾带着浓 神社的晨雾带着浓重的潮湿气息, 神社的晨雾带着浓重的潮湿气息,缠绕在残破的朱漆柱上,像一层洗不掉的泪痕。铃木空坐在偏殿的门槛上,看着檐角滴落的水珠坠入青石板缝,溅起细碎的尘埃。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用布条草草包扎过,暗红色的血渍透过布层渗出来,在黑色巫女服的袖口晕开一小片暗沉的印记。她低头摩挲着那片印记,指尖传来布料粗糙的触感,像极了爷爷下葬时,她按在墓碑上的那只布满裂纹的手掌。

“唳——”

三眼狱鸦落在她的肩头,用尖喙轻轻啄了啄她的耳垂。它的羽毛已经恢复了油亮的黑色,三只眼睛里的猩红光芒比往日更盛,只是此刻看向铃木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担忧。

“饿了?”铃木空抬手摸了摸狱鸦的脖颈,那里的羽毛下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圣洁气息——那是无名治愈它时留下的痕迹。

她的指尖顿了顿,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

狱鸦歪了歪头,发出低低的呜咽。

“没事。”铃木空站起身,转身走进偏殿。墙角的木箱上,放着佐藤家给的酬劳——一叠厚厚的纸币和三个贴着金色朱印的符纸包。她拿起纸币数了数,足够换两副治疗骨裂的药膏,剩下的还能买些加固符咒袋的朱砂。

只是这些钱,沾着她一跪的屈辱,和狱鸦身上那抹挥之不去的圣光气息。

她将纸币塞进和服腰带,拿起一个符纸包拆开。里面是些晒干的艾草和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散发着陈旧的草木香。这是雇主用来“压惊”的祭品,按照规矩,她本该将这些东西带回神社供奉,可如今神社的神龛早已在三年前的那场大火里化为灰烬。

铃木空捏着那几枚铜钱,指腹蹭过上面凹凸的纹路。爷爷以前总说,这些老铜钱里住着守护家宅的神灵,只要心诚,就能趋吉避凶。

可心诚的爷爷,最后还是死在了鬼怪的利爪下。

“嗤。”她低低地笑了一声,将铜钱扔进墙角的破陶罐里。罐子里已经堆了不少类似的东西——断掉的御守绳、烧焦的符纸、还有半块被虫蛀空的桃木剑碎片,都是些被神明遗弃的信物。

就在这时,狱鸦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展开翅膀冲到门口,对着神社外的浓雾厉声嘶吼。

铃木空瞬间绷紧了神经,右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符咒袋上。她走到门口,顺着狱鸦的目光看向浓雾深处。

雾气翻腾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隐约能听到木屐踩在湿滑石子路上的“咯吱”声,缓慢而有节奏,不像是鬼怪那种漂浮不定的轻飘,倒像是人类的脚步。

“谁?”铃木空的声音冷得像冰,“滚出来。”

雾气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白袈裟,连帽兜,银白的发丝从帽兜边缘垂下几缕,在晨雾中泛着柔和的光泽。深蓝的眼眸透过薄雾望过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直直落在铃木空脸上。

是无名。

铃木空的心脏骤然缩紧,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挡在偏殿门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来这里做什么?”

无名没有回答。他走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白袈裟的衣摆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起伏,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干净的皂角香,与神社里腐朽的霉味格格不入。

他伸出手,掌心摊开。那里放着一小截断裂的桃木枝,上面还沾着些许焦黑的痕迹,像是从烧焦的木头上折下来的。

“这个,或许对你有用。”无名的声音很轻,像晨雾落在水面上的声音。

铃木空的目光落在那截桃木枝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爷爷的桃木剑上的碎片。

三年前,她在废墟里翻找了整整七天,只找到几截烧焦的木头和半片染血的剑鞘。这截桃木枝的断裂处很整齐,显然是被人刻意折下来的,上面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那是爷爷独有的、带着艾草香的灵力。

他怎么会有这个?

难道三年前,他真的去过神社?他真的像鬼王说的那样,眼睁睁看着爷爷死去,然后捡起这截桃木枝,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还敢出现?”铃木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指着无名的手都在发抖,“你凭什么拿着这个来见我?你把它扔了!现在就扔了!”

无名看着她,深蓝的眼眸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他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只是将那截桃木枝往前递了递:“这上面有很浓的守护印记,用来加固符咒袋,能抵挡鬼将级别的妖气。”

“我不需要!”铃木空几乎是在咆哮,“我爷爷用这把剑守护了一辈子的神社,最后却连自己都护不住!这破木头有什么用?能让他活过来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神社废墟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撞在残破的鸟居上,又被浓雾吞噬,显得格外凄厉。

无名的动作顿了顿。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桃木枝,又抬头看向铃木空,像是在分析她话里的逻辑。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死亡是世间常态,就像花会凋谢,叶会枯萎。”

“常态?”铃木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所以我爷爷的死,在你眼里就只是一朵花凋谢那么简单?那你呢?你这个永远不会死的神,又懂什么?!”

她猛地冲上前,想要打掉无名手里的桃木枝,却在靠近他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那力量很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将她牢牢地挡在三步之外。

“你看。”铃木空看着自己被无形屏障挡住的手,笑得眼泪直流,“你连让我碰一下都不肯,却有脸拿着我爷爷的东西来施舍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弥补你当年的见死不救?还是觉得,我这种卑微的人类,就该对你感恩戴德?”

无名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像是在困惑。他收回手,将桃木枝放在旁边的石墩上,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铃木空手腕的包扎布上。

“你的伤,需要换药。”他说。

“不用你管!”铃木空厉声打断他,“我的事,死也好,活也好,都和你这个冷血的神没有关系!”

“有关系。”无名的声音依旧平静,“你是苍生的一员。”

苍生的一员。

多么轻飘飘的六个字,却像一把钝刀,在铃木空的心上反复切割。他救她,不是因为她是铃木空,不是因为她失去了爷爷,只是因为她属于“苍生”这个庞大而模糊的概念,就像他救那三千七百个瘟疫患者,救那只作恶多端的鬼王一样,只是履行一个神明的“平衡”职责。

“那你告诉我,”铃木空擦干眼泪,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你在关东平原救那些人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起过山手町还有个快要被鬼怪撕碎的老巫女?有没有哪怕一秒钟,觉得他也该被算进你的‘苍生’里?”

无名沉默了。

他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帽兜下的深蓝眼眸望过来,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穿任何情绪。

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让铃木空绝望。

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到不想再恨,不想再问,甚至不想再呼吸。

“你走吧。”铃木空转过身,背对着无名,声音里带着一种耗尽所有力气的疲惫,“我这里不欢迎神。”

无名没有动。他看着铃木空的背影,看着她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她手腕包扎布上渗出的暗红血迹,深蓝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一圈浅浅的涟漪,又迅速归于平静。

他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点柔和的白光。那光芒缓缓飘向铃木空的后背,像是想为她抚平那细微的颤抖。

可就在光芒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铃木空猛地向前一步,避开了那道白光。

“别碰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你的圣光太干净,我怕脏了它。”

白光在空中顿了顿,然后缓缓消散在晨雾中。

无名收回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道新的疤痕,是昨天转移狱鸦的伤时留下的,形状像一片破碎的羽毛,带着永久的刺痛。

他再抬头时,铃木空已经走进了偏殿,反手关上了那扇破旧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哀鸣,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狱鸦落在门楣上,对着无名警惕地嘶鸣,三只眼睛里的红光闪烁不定。

无名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看了很久很久。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布满碎瓦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孤单。

他弯腰捡起石墩上的那截桃木枝,指尖蹭过上面焦黑的痕迹。能感觉到残留的灵力波动,微弱却执着,像一盏在狂风中挣扎的烛火。

这是那个老巫女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就像关东平原那些瘟疫患者临终前攥在手里的药草,就像昨天那个鬼王面具下隐藏的、对生存的渴望。

都是生命的印记。

无名将桃木枝轻轻放在木门边,然后转身,一步步走出神社。白袈裟的衣摆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芒,八翼在他身后悄然展开,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散发耀眼的圣光,只是安静地扇动着,带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街道尽头。

***木门后的铃木空,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她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能感觉到那股圣洁的气息一点点消散,直到再也闻不到一丝痕迹。

可心脏的位置,却像是被那道未触及的白光烫了一下,传来一阵尖锐的、空落落的疼。

她抬手按住胸口,指尖冰凉。

为什么会疼?

她不是应该恨他吗?恨他的见死不救,恨他的冷血无情,恨他那套冠冕堂皇的“平衡”理论。

可刚才,当那道白光靠近时,她下意识避开的瞬间,心里涌起的,除了厌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恐慌。

恐慌什么?

恐慌自己会贪恋那片刻的温暖?恐慌自己会在那片圣洁的光芒里,忘记爷爷的血和自己的恨?

“没用的……”铃木空低低地呢喃,声音哽咽,“一切都没用的……”

狱鸦从门缝里钻进来,落在她膝头,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它能感觉到主人的情绪很低落,那种悲伤像浓稠的墨汁,将整个偏殿都染得漆黑。

铃木空抱着狱鸦,将脸埋进它油亮的羽毛里。羽毛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圣光气息,可这一次,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厌恶地躲开。

因为这气息里,还沾着她心头血的腥甜。

就像她的恨里,不知不觉间,也掺进了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那片温暖的渴望。

这种矛盾像一把双刃剑,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让她痛得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焦急的呼喊:“铃木小姐!铃木小姐您在吗?”

是佐藤家的老妇人。

铃木空擦干眼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打开了木门。

老妇人站在门口,脸色惨白,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染血的手帕,看到铃木空时,像是看到了救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铃木小姐!求求您!救救我们家老爷吧!”

铃木空皱眉:“怎么回事?”

“是……是昨晚那个鬼怪!”老妇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它没走!它躲在老爷的卧房里!刚才……刚才它突然发难,把老爷的胳膊……胳膊给咬下来了!”

铃木空的瞳孔骤然收缩。

鬼王昨晚明明已经被无名击退,以他的实力,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元气,更不可能冒着被无名再次盯上的风险,返回佐藤家伤人。

不对劲。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地址。”铃木空没有多问,转身拿起墙角的法器箱。

“就在……就在山手町的主宅!”老妇人急忙报上地址,“铃木小姐,求求您一定要救救老爷!我们愿意出十倍的价钱!不!二十倍!”

铃木空的脚步顿了顿。

山手町。

又是山手町。

那个藏着她最后一点温暖回忆,和无尽痛苦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去,声音冷得像冰:“带路。”

***佐藤家的主宅比昨晚那栋宅邸大得多,庭院里种满了名贵的樱花树,只是此刻花瓣落了一地,沾着暗红的血迹,显得格外诡异。

客厅里一片混乱,佐藤家的人围着一个躺在榻榻米上的中年男人哭哭啼啼。男人的左臂空荡荡的,伤口处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却依旧不停地往外渗,染红了身下的榻榻米。

铃木空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掀开纱布看了一眼。伤口边缘很不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咬下来的,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显然被妖气侵蚀过。

“昨晚那个鬼怪,长什么样?”铃木空问。

“看不清……”一个年轻的女佣颤抖着回答,“太快了!只看到一道黑影,还有……还有三只眼睛!”

三只眼睛?

铃木空的心猛地一沉,看向肩头的狱鸦。

狱鸦也显得很困惑,摇了摇头,用意识传递给她:“不是同类。气息不一样。”

铃木空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更加不安。不是狱鸦的同类,却有三只眼睛,还敢在被无名击退的第二天再次作案,这鬼怪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客厅。墙上挂着的字画歪歪扭扭,地上散落着翻倒的茶杯和碎瓷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

这妖气很淡,却带着一种熟悉的……阴冷感。

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铃木空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青花瓷瓶上。瓶身上绘着一幅《百鬼夜行图》,画工精湛,色彩艳丽,只是其中一只鬼怪的眼睛,用的是红色的颜料,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在流血。

就是这股气息。

这瓷瓶里,藏着东西。

铃木空走过去,右手按在瓷瓶上,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她能感觉到,瓷瓶内部有一股微弱的妖气在流动,与刚才伤口处的妖气同源。

“就是它。”铃木空肯定地说,“把这瓶子砸了。”

“不可!”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男人急忙阻止,“这是家传的古董!价值连城啊!”

“要么砸了它,要么等着被鬼怪一个个咬死。”铃木空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中年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对旁边的佣人说:“砸!给我砸了!”

佣人拿起一把锤子,颤抖着砸向青花瓷瓶。

“哐当”一声脆响,瓷瓶应声而碎。

碎片飞溅中,一道黑影猛地从瓷瓶里窜了出来,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直扑铃木空的面门!

那黑影通体漆黑,身形像只巨大的蝙蝠,背上却长着三只猩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铃木空,发出尖锐的嘶鸣!

“是三眼蝙蝠鬼!”老妇人尖叫起来,“传说中以吸食人血为生的恶鬼!”

铃木空早有准备,左手猛地扯下腰间的符咒袋,将里面的符咒一把撒向空中:“狱鸦!”

“唳——”

狱鸦俯冲而下,与三眼蝙蝠鬼缠斗在一起。黑色的羽毛与蝙蝠的翅膜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噗噗”的闷响。

三眼蝙蝠鬼的速度极快,不断绕着狱鸦飞行,用尖利的爪子试图撕开狱鸦的翅膀。狱鸦虽然力量更强,但在速度上稍显逊色,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束脚。

铃木空趁机结印,指尖凝聚起心头血,在半空画出一道复杂的符咒:“缚!”

暗红色的符咒瞬间化作一条血绳,缠绕住三眼蝙蝠鬼的翅膀。蝙蝠鬼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血绳越缠越紧。

“就是现在!”铃木空喝道。

狱鸦抓住机会,猛地俯冲而下,用尖利的喙部狠狠啄向蝙蝠鬼的头颅!

“吱——”

蝙蝠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化为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铃木空收起符咒,走到那个受伤的中年男人身边,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他的伤口上:“这符能暂时压制妖气,找个干净的地方静养,三天内不要碰生冷的东西。”

“谢谢……谢谢铃木小姐……”老妇人感激涕零瓷瓶里,藏着东西。

铃木空走过去,右手按在瓷瓶上,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她能感觉到,瓷瓶内部有一股微弱的妖气在流动,与刚才伤口处的妖气同源。

“就是它。”铃木空肯定地说,“把这瓶子砸了。”

“不可!”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男人急忙阻止,“这是家传的古董!价值连城啊!”

“要么砸了它,要么等着被鬼怪一个个咬死。”铃木空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中年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对旁边的佣人说:“砸!给我砸了!”

佣人拿起一把锤子,颤抖着砸向青花瓷瓶。

“哐当”一声脆响,瓷瓶应声而碎。

碎片飞溅中,一道黑影猛地从瓷瓶里窜了出来,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直扑铃木空的面门!

那黑影通体漆黑,身形像只巨大的蝙蝠,背上却长着三只猩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铃木空,发出尖锐的嘶鸣!

“是三眼蝙蝠鬼!”老妇人尖叫起来,“传说中以吸食人血为生的恶鬼!”

铃木空早有准备,左手猛地扯下腰间的符咒袋,将里面的符咒一把撒向空中:“狱鸦!”

“唳——”

狱鸦俯冲而下,与三眼蝙蝠鬼缠斗在一起。黑色的羽毛与蝙蝠的翅膜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噗噗”的闷响。

三眼蝙蝠鬼的速度极快,不断绕着狱鸦飞行,用尖利的爪子试图撕开狱鸦的翅膀。狱鸦虽然力量更强,但在速度上稍显逊色,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束脚。

铃木空趁机结印,指尖凝聚起心头血,在半空画出一道复杂的符咒:“缚!”

暗红色的符咒瞬间化作一条血绳,缠绕住三眼蝙蝠鬼的翅膀。蝙蝠鬼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血绳越缠越紧。

“就是现在!”铃木空喝道。

狱鸦抓住机会,猛地俯冲而下,用尖利的喙部狠狠啄向蝙蝠鬼的头颅!

“吱——”

蝙蝠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化为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铃木空收起符咒,走到那个受伤的中年男人身边,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他的伤口上:“这符能暂时压制妖气,找个干净的地方静养,三天内不要碰生冷的东西。”

“谢谢……谢谢铃木小姐……”老妇人感激涕零,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额外的酬劳,请您一定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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