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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读书与试探

七岁帝王:开局绑定顶级辅助系统

章三:读书与试探

元启三年,冬末。

连日阴沉的天终于放晴,阳光从铅灰色云层间倾泻下来,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淡淡的金光。

御花园一角的暖阁内,炭盆已撤去大半,只留两只小火炉驱寒。窗外,腊梅开得正盛,一枝枝殷红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

沈渊坐在矮榻上,身上披着一件绣着暗金龙纹的小锦袍,脚下是厚厚的狐裘地毯。

他面前的小几上,摊着一本《论语》,旁边放着一支狼毫小笔和一方砚台。

“陛下,该吃药了。”青黛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药汤呈深褐色,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沈渊看着那碗药,眉头微微皱起。

这具身体从小药不离口,太医院几乎把能想到的补药都往他身上用,可效果却并不明显。

【检测到当前汤药成分:】

【以温补为主,兼有少量安神之药。】

【长期服用,可略微改善精神状态,但对根本体质提升有限,且易造成虚不受补。】

“虚不受补,说得就是我这种人。”沈渊在心里苦笑。

他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在舌尖炸开,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眼角都微微泛红。

青黛连忙递上一颗蜜枣:“陛下,含一颗蜜枣压压苦。”

沈渊含住蜜枣,甜意慢慢冲淡了口中的苦味。

“从今日起,”他淡淡道,“李院判的方子照旧,但药量减半。”

青黛一愣:“这……奴婢不敢擅自做主。”

“是朕的意思。”沈渊语气平静,“你去回话时,就说朕觉得药苦,喝多了反胃,李院判自会斟酌。”

【系统提示:此为合理试探。】

【李行之若真为良医,会根据陛下实际情况调整药方,而非一味堆补。】

青黛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敢违逆,只得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回话。”

待青黛离开,暖阁内只剩沈渊一人。

他重新坐回榻上,翻开《论语》,目光落在开篇那句——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前世,他对这句早已烂熟于心,只当是一句鼓励学习的名言。如今再看,心境却截然不同。

“‘学而时习之’……”他低声念了一遍,“对我来说,可不只是‘说乎’,而是‘活乎’。”

只有不断学习,不断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系统,”他在心里叫了一声。

【在。】

“你说,我现在开始系统学习,会有什么加成?”

【学习本身,就是对‘智力’与‘政治’属性的长期投资。】

【建议宿主制定学习计划:】

【一、每日晨读:经典经史,如《论语》《孟子》《尚书》《史记》节选。】

【二、午后习字:练习书法,同时抄写政令、奏疏,培养对公文的敏感度。】

【三、晚间复盘:由系统辅助,对当日见闻进行整理与分析,提升判断力。】

“你还能当我的老师?”沈渊有些意外。

【系统知识库涵盖古今中外大量资料。】

【但为避免引起时空紊乱,系统不会直接向宿主灌输本时代不存在的技术与制度。】

【可在‘道理’与‘思路’层面给予启发。】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沈渊道。

他拿起小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七岁孩童的手还带着稚气,笔画略显笨拙,却十分认真。

写完一遍,他停下笔,微微皱眉。

“这字……真丑。”

【魅力属性中包含‘书法’等外在表现。】

【建议宿主重视书法练习,日后在朝会上挥毫题字,可显著提升臣民心目中的‘天子气度’。】

“知道了。”沈渊有些无奈,“我会练的。”

他深吸一口气,又写了第二遍、第三遍。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启禀陛下,国子监博士周慎之,奉旨前来为陛下讲学。”

“宣。”沈渊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坐好。

一个身着深蓝色儒衫的中年文士缓步走入暖阁。

他身材清瘦,面容儒雅,鬓边已有些微霜,一双眼睛却十分清亮。见到沈渊,他躬身行礼:“臣周慎之,叩见陛下。”

“周先生免礼。”沈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些,“赐坐。”

周慎之谢过,在一侧锦凳上坐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案几上的字纸。

那一行行略显稚嫩却工整的“学而时习之”,映入他眼帘。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宫中早有人说,小皇帝体弱多病,性情怯懦,对读书并不上心。可眼前这案几上的字迹,虽然尚显稚嫩,却绝不是随手乱画,而是认认真真写了许多遍。

“陛下……”周慎之忍不住开口,“这些字,是陛下亲笔?”

“嗯。”沈渊点点头,“朕刚醒不久,无事可做,便随便写写。”

“随便写写,便能如此工整。”周慎之真心赞叹,“陛下天资聪颖。”

沈渊心中微凛。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天资聪颖”有时是好事,有时却是祸根。

“先生谬赞。”他垂下眼,“朕不过是照猫画虎,比不得先生一笔一划皆有法度。”

周慎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陛下年纪尚幼,能有如此谦逊之心,实属难得。”

他顿了顿,转入正题:“臣奉旨为陛下讲学,不知陛下愿从何学起?”

沈渊略一沉吟,道:“就从《论语》开始吧。”

他抬眼看向周慎之,眼神清澈:“母后说,朕是天子,要学为君之道。朕……也想知道,何为‘君’?”

周慎之眼中的惊讶更浓了。

他本以为,小皇帝不过是被太后和丞相“安排”来读书,多半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

可眼前这个七岁的孩子,问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何为君”。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孩童会想到的问题。

“陛下可曾听过一句话?”周慎之缓缓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沈渊心中一震。

这句话,他当然听过,甚至在前世的课本上背得滚瓜烂熟。

可此刻,从一个古代儒者口中说出,听在一个“皇帝”耳中,却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分量。

“先生是说,”沈渊低声道,“百姓可以让朕坐稳这龙椅,也可以……把朕从龙椅上拉下来?”

周慎之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点头:“正是。”

他看着沈渊,目光郑重:“陛下身为天子,虽有天命在身,却不可恃天命而轻百姓。民心向背,才是江山社稷之根本。”

沈渊垂下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膝上的锦袍。

“那……”他抬起头,“先生觉得,如今的大齐,民心如何?”

周慎之心中一惊。

这问题,问得太大了。

若是在朝堂之上,由某位大臣问出,他还可以侃侃而谈。可如今,问这话的是一个七岁的皇帝。

他犹豫了一下,谨慎地选择措辞:“回陛下,大齐自先帝以来,休养生息,轻徭薄赋,如今百姓尚能安居乐业。”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只是……”

“只是?”沈渊追问。

周慎之苦笑:“只是朝中权柄,多在臣工之手。陛下年幼,未能亲政,民间难免有流言。”

“流言?”沈渊装作不解,“什么流言?”

周慎之心中暗暗叫苦。

他本不想在小皇帝面前说这些,可既然话已出口,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有人说……陛下只是个傀儡。”

暖阁内一瞬间安静得可怕。

炭火燃烧的轻响,都变得格外清晰。

沈渊的手指微微收紧。

“傀儡”二字,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他心上。

前世史书上,对元启帝的评价,他记得清清楚楚——“受制于人,形同傀儡”。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两个字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口中说出来时,那种屈辱与不甘,依旧难以抑制。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过大。】

【建议:保持冷静。】

沈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真正的孩子:“先生,什么是傀儡?”

周慎之一怔。

他本以为,小皇帝会愤怒、会哭闹,甚至会质问。

可他没有。

他只是抬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问——“什么是傀儡?”

那一刻,周慎之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个孩子,似乎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冷静。

“傀儡,”周慎之缓缓道,“是一种用木头或泥土做成的小人,被人用线牵着,做出各种动作。”

他看着沈渊,一字一句:“牵线的人,让它抬手,它便抬手;让它弯腰,它便弯腰。它自己,不会思考,也不会选择。”

沈渊沉默了很久。

“那……”他轻声问,“先生觉得,朕像不像那种小人?”

周慎之心中一震,连忙跪下:“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

“朕没有怪你。”沈渊摇头,声音很轻,“朕只是想知道,在先生心里,朕是什么样的。”

周慎之抬头,看向沈渊。

那是一双孩子的眼睛,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认真与执着。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愧疚。

刚才那句话,他本是出于一时冲动,想让小皇帝明白“民心”与“权柄”的关系,却没料到,会触及到这么敏感的地方。

“陛下,”周慎之郑重道,“在臣心中,陛下是大齐的天子,是祖宗基业的继承者,是万民所望。”

他顿了顿,又缓缓补充:“只是陛下尚年幼,许多事,暂时需要倚赖太后与丞相。待陛下长大,亲理朝政,自会有所不同。”

“长大……”沈渊低声重复了一遍。

他当然知道“长大”的重要性。

可问题是——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先生。”沈渊忽然问,“你说,朕现在读书,有用吗?”

周慎之一愣,随即认真地回答:“有用。”

“愿闻其详。”沈渊道。

周慎之定了定神,道:“陛下,臣斗胆打个比方。”

“先生请说。”

“陛下如今,好比是在深宫中的幼苗。”周慎之道,“外有风雨,内有虫蚁,稍有不慎,便可能夭折。”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读书,便是在为这株幼苗扎根。根扎得越深,将来长成参天大树时,才能经得住风雨。”

沈渊心中一动。

“那先生觉得,朕这株‘幼苗’,现在的根扎得如何?”

周慎之沉默片刻,道:“陛下恕臣直言——尚浅。”

他没有说“极浅”,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那便从今日起,”沈渊认真地说,“请先生教朕,如何把根扎深。”

周慎之心中一震,郑重一揖:“臣,谨遵圣命。”

这一刻,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或许不只是一个被安排来“走个过场”的小皇帝。

而是一个,真正想学会“如何做皇帝”的孩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慎之开始为他讲解《论语》。

他讲得很细,不只是解释字句,还会结合当下的朝局与历史典故,加以引申。

例如讲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时,他没有只停留在“以德治国”的层面,而是缓缓道:

“陛下,‘德’之一字,不只是仁厚与慈和,更包括‘明辨是非’与‘赏罚分明’。”

他看着沈渊,语重心长:“若陛下只知一味仁慈,而不知如何用‘法’与‘权’,则朝中奸佞会利用陛下的仁慈,为所欲为。”

沈渊心中暗暗点头。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前世在历史书上看到的那些“昏君”,很多并非天性残暴,而是“仁而不明”,优柔寡断,被身边的人牵着鼻子走。

“那先生觉得,”沈渊问,“朕该如何做到‘明’?”

周慎之想了想,道:“多听,多看,多想。”

“多听,是多听不同的声音,不被一人之言左右;多看,是多看事实与结果,不被表面现象迷惑;多想,是遇事多问几个‘为什么’,不轻易下结论。”

他顿了顿,又道:“当然,以陛下现在的年纪,做到这些并不容易。臣会尽力辅佐陛下。”

沈渊认真地点头:“朕记住了。”

【系统提示:】

【宿主通过与周慎之的对话,对‘为君之道’有了初步理解。】

【智力 +0.1】

【政治 +0.1】

【当前属性:】

【体质:3.2】

【智力:8.1】

【魅力:7】

【政治:2.1】

【声望:5】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好。”沈渊在心里想。

讲学持续了一个时辰。

到了最后,周慎之起身告辞:“陛下,今日就讲到这里。明日同一时间,臣再来为陛下讲学。”

“有劳先生。”沈渊点头,“青黛,送周先生。”

“是。”青黛上前,恭敬地行礼。

周慎之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字纸。

那一行行“学而时习之”,仍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目光微闪,轻声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但说无妨。”沈渊道。

周慎之深吸一口气,道:“陛下今日所问,皆非孩童之语。”

他看着沈渊,眼神复杂:“臣只希望,陛下在学为君之道的同时,也别忘了——有时候,做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孩子’,比做一个‘过于聪明的皇帝’,更安全。”

沈渊心中一震。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儒者,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先生……”他低声道。

周慎之微微一笑:“臣只是个读书人,不懂什么权谋。”

他躬身一揖:“但臣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陛下如今,尚在风中。”

说完,他转身离去。

暖阁的门缓缓合上。

沈渊坐在榻上,久久没有说话。

【系统提示:】

【周慎之对宿主的评价:聪慧早熟,有成为明君的潜质,但目前处境危险。】

【对宿主态度:敬重中带着担忧,有一定好感与保护欲。】

“他是在提醒我。”沈渊在心里说。

“也是在试探我。”

周慎之没有点破他的伪装,却用一种极其委婉的方式告诉他——“我知道你不简单,但你要学会藏。”

“系统。”

【在。】

“你说,周慎之这个人,可以信任吗?”

【人物洞察(基础版):】

【姓名:周慎之】

【身份:国子监博士,清流士人代表之一】

【属性:】

【政治:6】

【智力:7】

【品德:8】

【忠诚(对皇室):7】

【评价:有原则,有学识,不擅权术,适合作为启蒙老师与清流代表。】

“忠诚对皇室是 7,不是对朕个人。”沈渊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

【是。】

【他忠于的是‘皇帝这个位置’,而不是你这个具体的人。】

【但在当前阶段,这已经足够。】

沈渊缓缓点头。

至少,周慎之不会主动害他。

甚至,还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护他。

“先生刚才那句话,”他在心里默默重复,“有时候,做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孩子,比做一个过于聪明的皇帝,更安全。”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只是……”他目光微冷,“我不能永远只做一个‘普通的孩子’。”

他抬头看向窗外。

阳光正好,腊梅在风中轻轻摇曳。

“系统,”他在心里说,“从今天起,我的学习计划,按你说的来。”

【已为宿主生成‘成长计划·第一阶段’。】

【目标:在一年内,将体质提升至 6,智力提升至 9,政治提升至 4。】

【同时,完成至少三项与重要人物的‘信任建立’事件。】

“信任建立?”沈渊挑眉。

【例如:】

【1. 让周慎之成为你真正的“帝师”,而不仅仅是“奉旨讲学的博士”。】

【2. 在太医院中,找到一个真正关心你身体的太医,而不是只听命于太后与丞相的人。】

【3. 在后宫中,建立一个可靠的消息渠道,比如一个对你忠心的小宫女或太监。】

“听起来,不容易。”沈渊道。

【但一旦完成,你将不再是孤身一人。】

沈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

“孤身一人太久了,”他低声说,“有几个人在身边,哪怕只是‘可能可靠’,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他重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写完,他又在下面,轻轻补上了一句:

“然风不止,木不秀,亦难活。”

【系统:……】

【宿主,你刚才那句话,很有哲理。】

“那是当然。”沈渊在心里淡淡道,“毕竟,我可是来自一个有网络的时代。”

他收起笔,目光重新变得冷静而坚定。

读书,只是第一步。

试探,也只是开始。

在这座看似平静的皇宫里,每一个人,每一句话,每一次眼神交汇,都是棋局的一部分。

他必须学会,在这棋局中,既做棋子,也悄悄学着,做那个下棋的人。

而他手中的第一枚真正属于自己的“棋子”,已经在不经意间,出现了——

那个温文尔雅、却看得比谁都清楚的国子监博士,周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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