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数囚笼

一场秋雨过后，山间的空气冷得刺骨。

马嘉祺裹着厚厚的毛毯，坐在客厅的壁炉前，看着跳跃的火苗，指尖的温度一点点回暖。壁炉里的木柴烧得噼啪作响，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丁程鑫坐在他的身边，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的眉眼。他看着马嘉祺的侧脸，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冷吗？”丁程鑫的声音很轻，他伸手，将热可可递到马嘉祺的手边，“喝一口，暖暖身子。”

马嘉祺接过热可可，抿了一口，甜腻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不少寒意。他看着壁炉里的火苗，突然开口：“丁程鑫，你还记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吗？”

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底的温柔更甚。“当然记得。”他说，“那天是开学第一天，你穿着白衬衫，站在教室门口，阳光落在你的身上，像个发光的天使。我那时候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马嘉祺也笑了，他转头看向丁程鑫，眼底带着一丝怀念。“我记得你那时候，傻乎乎地跑过来，问我是不是迷路了。”他说，“结果自己却把教室的方向指错了。”

丁程鑫的脸颊微微泛红，他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太紧张了嘛。”

两人相视一笑，客厅里的气氛温馨得不像话。

火苗跳跃着，映得墙上的合照一片通红。那些被红丝绒盖住眼睛的照片，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生出几分诡异的温柔。

“其实，”丁程鑫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犹豫，“我早就想把那些红丝绒撕下来了。”

马嘉祺的动作顿了顿，他转头看向丁程鑫，眼底满是疑惑。

“以前我用红丝绒盖住你的眼睛，是因为我怕，怕你的眼睛里装着别人，怕你会离开我。”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愧疚，“可现在我不怕了，我知道，你的眼睛里，只有我。”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伸手，轻轻撕下一张照片上的红丝绒。暗红色的绒布被揭开，露出马嘉祺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着年少时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丁程鑫一张一张地撕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珍宝。红丝绒落在地上，像一地破碎的执念。

马嘉祺看着他的背影，看着墙上那些渐渐露出真容的照片，看着那些年少时的模样，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填满了。

丁程鑫撕完最后一张照片，转过身，看向马嘉祺，眼底是满满的笑意。“你看，”他说，“这样多好。”

马嘉祺放下手里的热可可，站起身，走到丁程鑫的身边。他看着墙上的合照，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和丁程鑫，看着那些明亮的眼睛，看着那些干净的笑容，突然笑了。

“是啊，”马嘉祺说，“这样真好。”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丁程鑫的手，十指相扣。

壁炉里的火苗还在跳跃着，温暖的火光映在两人的脸上，映在墙上的合照上，映在地上那些破碎的红丝绒上。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撞在玻璃窗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可客厅里，却温暖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