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使者被萧景渊的强硬态度震慑,不敢再放肆,割地和亲之事也不了了之。巴图离京前,留下了一份“礼物”——一盒据说是蛮族最珍贵的香料。
萧景渊将香料送到碎玉轩时,沈清辞正在给窗台上的腊梅剪枝。
“看看这是什么。” 他将盒子放在桌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沈清辞打开盒子,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她脸色微变:“是‘腐心香’。” 这香单独燃烧无毒,但若与“安息香”混合,便会产生剧毒,“巴图倒是处心积虑。”
“他是想借你的手,害朕。” 萧景渊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修剪下来的腊梅花枝,“这花快开了。”
“嗯,再过几日便是小寒,正好应景。” 沈清辞将花枝插进瓶中,“陛下送来的安息香,快用完了,臣妾再为您调一些?”
“好。”
她取来安息香的原料,在石臼中慢慢碾磨。萧景渊坐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那日在驿馆,你说‘知道朕会来’,为何如此笃定?”
沈清辞碾香的动作顿了顿,脸颊微红:“臣妾……猜的。”
“猜的?” 他低笑一声,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清辞,在你心里,朕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龙涎香,让她心跳如鼓。她转过身,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映着她的影子,清晰而滚烫。
“是……会护着臣妾的人。” 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
萧景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温柔而珍重。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算计,只有最纯粹的情意。
窗外的腊梅含苞待放,室内的香料气息与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生出无限缱绻。
“清辞,” 他在她唇边低语,“等处理完朝中之事,朕便为你父亲翻案,让你堂堂正正站在朕身边。”
沈清辞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好。”
她知道,这宫墙之内的路依旧难走,但只要身边有他,再大的风雨,她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