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日向宁次被带走,又看着鸣人浑身是血地从赛场走下来,主持人终于宣布了下一场比赛的对阵名单。
凯的学生李洛克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时刻,那股子兴奋劲儿比刚才鸣人打赢的时候还要夸张,几乎要把整个看台掀翻。他的对手,正是卡卡西之前特意叮嘱过要留意的砂隐村忍者——我爱罗。
比赛一开始,所有人都看出来这对局对李洛克太不利了。这小子把所有精力都砸在了体术上,招式活脱脱是凯的翻版,确实练得有模有样,可在我爱罗那层自动防御的砂盾面前,快拳快腿全成了无用功。
卡卡西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凯,见对方脸上半点担心都没有,心里立刻咯噔一下——这老小子绝对藏着后手。
果然,下一秒李洛克猛地卸下了腿上的负重。铁块落地的闷响震得看台都颤了颤,他整个人像一道闪电窜了出去,速度快到我爱罗的眼睛都跟不上。
观众席瞬间爆发出欢呼,可卡卡西却皱紧了眉。
我爱罗确实跟不上李洛克的速度,可那层自动护在周身的砂盾像铜墙铁壁,任凭李洛克怎么挥拳踢腿,连半点油皮都没蹭破。
真正让卡卡西动怒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
李洛克猛地低喝一声,周身爆发出刺眼的绿色查克拉——他开了八门遁甲的第一门,使出了表莲华。
卡卡西看着那道裹挟着破风声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自己最多在战斗中开到第二门,连第三门都没敢尝试修炼。这招的威力确实恐怖,可对身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简直是在用命换力量。
凯是继承了父亲的八门遁甲,可以全开八门,可他居然把这种玩命的招式教给一个半大的孩子?
这也太疯了。
那小子根本还没成熟到能驾驭这种危险的术,卡卡西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能开到第几门。
正常来说,表莲华用完只会让使用者脱力剧痛,可我爱罗的砂盾额外增加了体重,李洛克不得不连出数招才把他踹到半空,身体承受的负荷翻了好几倍。
更糟的是,李洛克中途因为剧痛身形一滞,我爱罗趁机用砂分身换了位置。那记表莲华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空处,反倒是李洛克自己被反震得吐了口血。
我爱罗站在原地,眼神里带着近乎病态的愉悦,像猫戏老鼠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洛克。
小樱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攥着看台的栏杆急声问:“他为什么不躲?”
卡卡西的声音冷得像冰,一边解释八门遁甲的副作用,一边转头看向凯的眼神里满是指责。
“既然他已经没法打了,你该叫停比赛了吧?”小樱红着眼眶看向凯。
凯却摇了摇头,脸上居然还带着骄傲的笑意:“木叶的莲,会开两次。小李的战斗还远没结束。”
“你疯了?”卡卡西猛地转头,语气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表莲华和第一门已经够离谱了,难不成这老小子还想让李洛克开第二门?
那小子能从表莲华的反噬里缓过来,说明他确实能开第二门,可这种强行让身体透支的恢复,根本不是什么好事,纯粹是在榨干自己的生命力。
“我只是让他去探索自己的潜力而已。”凯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把学生往死路上推。
卡卡西气得说不出话。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带了三个学生,他比以前更见不得这种拿命换力量的做法。换做是他,就算打死也不会教佐助他们这种术。
他是真的对凯失望了。
“不管那小子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对你的做法,不敢苟同。”
凯猛地转过头,脸上第一次露出怒色:“你根本不懂那小子有多渴望变强!”
“我不需要懂他,我只知道这么下去,他迟早会把自己玩死。”卡卡西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要是他因为这种没必要的战斗落下终身残疾,这笔账算在谁头上?”
这不过是一场中忍考试,犯得着赌上一辈子吗?真要拼命,等以后上了战场有的是机会。
见凯不说话,卡卡西咬了咬牙,又问:“他到底能开到第几门?”
“五门。”
凯话音刚落,赛场上的李洛克周身的查克拉突然暴涨,绿色的气焰几乎要凝成实质——第三门开了。
卡卡西闭上眼,心里只剩一声叹息。凯确实能把李洛克教成顶尖的体术忍者,可这份近乎偏执的偏爱,对一个孩子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比赛的走向和他预料的一样。李洛克拼尽全力,却还是没能打破我爱罗的砂盾。最后,我爱罗用砂缚柩硬生生碾碎了他的胳膊和腿。
医疗忍者冲进场的时候,小声跟凯和卡卡西说,李洛克可能再也没法做忍者了。
卡卡西没去说“我早提醒过你”这种废话,只是拍了拍凯的肩膀,陪着他默默走回了看台。
他不得不承认,以李洛克的年纪能开到五门遁甲,确实是个天才。可这份天才的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这一切,都怪凯。
作为老师,他的职责是在安全的范围内挖掘学生的潜力,而不是放任他们拿命去赌。凯明明可以在李洛克开第三门的时候叫停,可他没有。他太执着于所谓的青春热血,却忘了一个孩子最该珍惜的是自己的身体。
卡卡西看着自己三个学生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就算佐助他们再怎么吵着要变强,他也绝不会教他们这种玩命的招式。等他们真正成年,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再说。
三代火影的开场致辞又臭又长,卡卡西听得直打哈欠,心里吐槽不就是个淘汰赛吗,至于说这么多废话?
小樱根本没心思听演讲,一会儿看看卡卡西,一会儿又转头去看佐助和被抬走的李洛克,直到主持人开始抽签,她才猛地坐直了身子。
抽签结果出来的瞬间,整个看台都安静了。
小樱死死盯着公示板上的对阵名单:
小樱vs多由也
鸣人vs宁次
志乃vs勘九郎
鹿丸vs手鞠
我爱罗vs佐助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终于轮到她了。
之前音忍的账,她要亲手算。只要打赢多由也,接下来她就要对上鸣人——前提是鸣人能赢宁次。要是鸣人输了,她就替他报仇,把宁次揍趴下。
再之后,她就能打进决赛,最好是和佐助对决。
千万别是我爱罗。
小樱看着公示板上我爱罗的名字,后背莫名泛起一阵寒意。决赛的名额,大概率会在佐助和我爱罗之间产生。剩下的四个人要多打一轮才能挑战他们,实在是倒霉透顶。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自己和佐助、鸣人都能平平安安地走完这场考试。
“喂,小樱,你看见佐助了吗?”
鸣人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问,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担忧。
樱深吸了口气,试图把翻涌的担忧压回心底。她对着鸣人解释,语气里带着自我安慰的笃定:“如果卡卡西说他状态稳定安全,那多半是在医院里躺着接受观察休养吧。”
越说她心里越烦躁,她恨透了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万一佐助出了什么事,等她知道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晚了。
两人刚被允许离开临时据点,就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鸣人心里反复祈祷着樱的猜测是对的,祈祷佐助真的只是在病房里安心养伤。一路无言,鸣人偷偷瞥了眼身边的女孩,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显然和自己一样满脑子乱麻。
就算佐助平安无事,就算暂时把大蛇丸的破事抛在脑后,下一轮考试也近在眼前了。
鸣人没太把第一场对战宁次放在心上,他跟卡卡西肯定能想出办法揍翻那个白眼小子。只要队友们都赢下各自的初赛,他就要先跟樱打一场,最后对上佐助。
他打心底里在意樱,能跟她堂堂正正较量一场他其实挺开心,但对他来说,和佐助的对决才是重头戏。在鸣人心里,佐助是唯一配得上当他对手的人,就算佐助嘴上不说,他也知道对方心里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医院里一切如常,挂号窗口的护士还在慢悠悠整理病历,走廊上的病人家属也只是小声交谈。这大概是个好兆头,至少说明没发生什么危及性命的大事。
可樱刚开口问佐助的病房号,前台护士的回答就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抱歉,现在不允许任何探病。”
“为什么?他到底怎么了?”鸣人压着嗓子,语气里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他强忍着不在公共场合发作,可之前强行压下的担忧又猛地冒了出来,堵得他胸口发闷。
“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护士的回答滴水不漏。鸣人还想接着追问,手腕突然被樱拽住了。
“那你能告诉我们什么?”樱的声音比他冷静得多,带着点商量的意味。
就在护士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时,卡卡西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过来:“别闹了,佐助没事。我留了个分身守着他,等能探病了我亲自带你们过去。”
鸣人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看卡卡西飞快转移话题的样子,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现在该操心的是下一轮比赛的训练。”卡卡西靠在墙上,面罩下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接下来我会分开训练你们三个,毕竟你们之后要互相交手,战术和技巧还是保密点好。训练的核心都是先搞定第一轮对手,再一步步推演怎么赢下后面的比赛。就像火影大人说的,拿不拿冠军不重要,第一轮能证明自己就行。”
“那你不会用教我们的东西去教别人吧?”鸣人突然开口,他实在担心卡卡西一边教他们怎么打对手,一边又把他们的底透给对方。
“训练内容都是基于我们目前掌握的对手实力,以及他们到比赛时可能达到的水平来制定的。”卡卡西顿了顿,特意加重了语气,“但第七班内部对战除外。你们要自己准备和队友交手的战术,如果你们想学什么针对队友的招式,尽管提出来,不管有用没用我都会尽量教你们。”
鸣人点点头,余光瞥见樱也跟着点了头。他现在没空想跟樱对战的事,只想赶紧听完卡卡西给他的训练计划。
“还有最后一件事。”卡卡西补充道,“同时带三个高强度训练的学生有点吃力,我可能会找其他人来帮忙。放心,肯定是对你们有好处的,我还是你们的主要指导,训练内容也由我来定。现在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我带你们去见佐助,再敲定具体的训练方案。”
他指了指医院大门,鸣人没再纠缠,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外走。跟大蛇丸的手下缠斗了大半天,他早就累得快散架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医院门口,卡卡西转身走向楼梯。他得先为学生们的训练铺路——他刚听到消息,自来也回木叶了。不管他跟自来也之前有多少过节,自来也都是训练鸣人的最佳人选。
找自来也没花多少功夫,卡卡西虽然感知能力一般,但追踪本事一流,更何况自来也的行踪向来没什么新意。果不其然,他在一家澡堂后面的小巷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自来也正蹲在墙根下,眼神直勾勾盯着澡堂的通风口,那副样子跟卡卡西预想的一模一样。换做平时他说不定还会吐槽两句,但现在他心里压着事,半点笑不出来。过去那些烂事像虫子一样在他心里爬,痒得他心烦。
“哟,卡卡西,找我有事?”自来也头也没回就开口了,显然早就察觉到他的存在。卡卡西知道这只老蛤蟆向来能在正经和耍贱之间无缝切换,但这次他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情,语气难得正经。
卡卡西懒得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帮忙训练鸣人。”说完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你欠他的也该还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自来也终于转过身,脸上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但也没生气。
“我是在请你帮忙,但也是在提醒你,鸣人从小到大从你那里得到过什么?”卡卡西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些,但鸣人失去父母的时候,你明明有机会陪着他,却什么都没做。现在你回来了,总该为他做点什么了吧?”
“你没资格?”自来也挑了挑眉,语气也硬了起来,“当年我可不是在村子里逍遥快活,我是在外面为木叶查探情报,盯着大蛇丸的动向。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是吗?那大蛇丸还是照样潜入村子,差点把你的徒弟杀了。”卡卡西的语气带着点嘲讽,他知道这么说对自来也不太公平,但心里的火气就是压不住。
“你别把自己心里的愧疚都算到我头上!”自来也终于忍不住了,刚才的冷静荡然无存,“你自己过不去的坎,别往我身上推!”
卡卡西知道对方说的或许有道理,但他根本停不下来。积压在心底十几年的话,终于找到了出口,他必须一股脑倒干净。
“鸣人这些年受的苦,我恨过很多人。恨三代火影,以为给点生活费和一间破公寓,就能让一个孤儿过得好;恨木叶的村民,把鸣人当成洪水猛兽,动辄打骂排挤;恨那些本该对他负责的人,一个个缩着头装看不见;我甚至恨他的父母,把他独自留在世上,还让他成了九尾人柱力。”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
“可我最恨的,是我自己。当初一切开始的时候,我刚失去了最后在乎的人,整个人像个破掉的木偶,根本撑不住任何重量。鸣人需要的是能给他依靠的大人,可那时候的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卡卡西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十几年的石头,终于挪开了一条缝。那些只要想起鸣人就会翻涌的愧疚,总算能说出来了。
“卡卡西……”
自来也刚要开口,就被卡卡西打断了。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刃,字字扎人。
“我能理解你当初拒绝当火影,也能理解你不想待在木叶,甚至可以骗自己,你是故意和鸣人保持距离,怕引来麻烦害了他。但我绝对不信,你连哪怕一点点关心都给不了鸣人,连见他一面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他盯着自来也的眼睛,语气冷得像深冬的雪。
“你根本没那么忙,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逃不掉的,你也有错。”
卡卡西这辈子都被过去的失败缠着不放,但他早想明白了,不是所有错都该他一个人扛。
自来也脸上的轻松彻底垮了,他看着卡卡西,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愧疚。
“我不知道鸣人到底过了多苦的日子,但我能看出来,要是他过得好,你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你说得对,我该陪着他的,可我没有。我拿任务当借口,逃了这么多年,连想都没想过自己该负什么责任。”
他垂下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悔意。
“对不起,我花了这么久才认清这点。总有一天,我会亲口跟鸣人道歉,他值得这份道歉。”
听到这句迟来的道歉,卡卡西心里却没想象中解气,反而还有点堵得慌。自来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又接着说: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法原谅我,这很公平。但我很高兴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帮鸣人,弥补我过去的错。至少现在,能不能先把这些情绪放一放,专心为鸣人以后打算?”
把心里的话倒出来,又得到了自来也帮忙的承诺,卡卡西心里总算舒服了些。他点了点头,说起正事:
“还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大蛇丸在鸣人身上下了个封印,我可以自己查资料破解,但那样太费时间。我明天早上要见他们,你下午去三号训练场找我,到时候我把详细情况告诉你。希望你能借着帮他的机会,好好跟他培养感情——对你们俩都好。”
说完卡卡西就转身走了,算不上落荒而逃,但他确实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把接下来的计划理清楚。
---
佐助在陌生的床上醒过来,盯着头顶的输液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他刚揉掉眼里的困意,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卡卡西带着鸣人小樱走了进来。
卡卡西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樱却像是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地上,鸣人更是蹦得老高,一脸按捺不住的兴奋。
“我就说吧,佐助肯定没事。”卡卡西笑着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惯常的宠溺,像是已经劝了这俩小家伙好久。
佐助心里有点发懵。换做以前,他根本没法想象,会有人因为他醒过来这么开心。这种感觉很奇怪,却不讨厌。
“猜怎么着?”鸣人凑到病床前,晃着他的胳膊,“我们三个都通过预赛了!”
没等佐助开口,他就自己指着三个人挨个说了一遍,活像个报喜的小喇叭。小樱没像鸣人那么咋呼,但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跟着鸣人一起讲起了各自的比赛。
佐助翻了个白眼,却没打断他们,安静听着两人眉飞色舞地讲着刚才的打斗。
等鸣人终于说累了,卡卡西才清了清嗓子,说起训练的事:“接下来你们要分开训练,可能会有其他人帮忙,但具体安排等单独聊的时候再说。”
佐助想起自己的对手是那个眼神阴恻恻的小孩,听说那家伙不好对付,心里正琢磨着卡卡西会教他什么,就见对方分出两个影分身,宣布道:
“训练从今天开始。鸣人去三号训练场,小樱去五号,佐助跟我走,我带你去我常用来特训的后山。”
不知道卡卡西什么时候帮他办好了出院手续,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医院。鸣人和小樱往相反的方向跑了,卡卡西踩着屋檐往前跳,显然是等着他跟上。
佐助咬着牙追在后面,才发现卡卡西平时出任务的时候根本没尽全力。那速度快得像阵风,他拼了命才能勉强跟上,一路跑出木叶村,来到一片他从没去过的荒山野岭。
终于停下的时候,卡卡西气都没喘一下,转头看着他笑:“累着了?”
“我没事。”佐助硬撑着回了一句,话刚说完就忍不住大口喘气,那副样子根本瞒不过人。
“速度是我们要重点练的第一项。”卡卡西没拆穿他,径直说起了训练计划,“先练体能,直到你能轻松跑出刚才的速度,而且在战斗里也能保持这个节奏,不会很快耗光查克拉。我知道你暂时达不到我的全速,就把刚才的速度当成基础,先练长距离耐力,再练短距离爆发。”
他没说为什么要重点练速度,佐助却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为什么非要练速度?除了打架更顺手,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吧?”
“没错。”卡卡西点头,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要教你一门很特别的忍术。大家都叫我拷贝忍者,但这门忍术是我自己独创的,而且我觉得,只有你最适合学。”
他盯着佐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教你一个人——千鸟。”
佐助下意识地追问:“千鸟是什么?”
卡卡西瞬间切换到授课模式,语气里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上次波之国任务你应该见过,我用这招对付再不斩和白来着。这是个暗杀术,把雷属性查克拉压缩到极致,能刺穿任何防御。想发挥它的全部威力,得有高速移动提供冲击力,还要靠写轮眼锁定敌人动向,免得露出破绽。当然没这俩条件也能用,就是达不到设计初衷的效果。”
他顿了顿,指尖的雷光骤然亮起,噼啪作响的电流顺着手臂缠上来,像无数只振翅的雀鸟在耳边鸣叫。
“这就是千鸟的基础形态。我用得多了,把它再精炼了些,就成了雷切——本质上只是更集中的版本,结印手法是一样的。”
佐助盯着那团跳动的雷光,喉结动了动:“你觉得这招能破我爱罗的防御?”他没亲眼见过我爱罗战斗,心里实在没底。
卡卡西笑了笑,雷光电弧暴涨的瞬间,他抬手刺穿了旁边半人高的岩石,碎石簌簌往下掉。
“等你把这招练熟,再加上我后续教你的东西,绝对能赢他。到时候你该头疼的就是队友了。”
樱踩着卡卡西的脚步赶到训练场时,他已经在琢磨针对她的训练计划了。
“樱,结合你说的那个音忍,还有我看的那场战斗录像,你绝对能赢他。首先得制定战术,不能让他近身,而且打法不能太死板——毕竟你跟他打过一次,他肯定摸透了你不少习惯。”
卡卡西刚要展开细说,樱已经点头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战意:“我知道了。那家伙能操控声波,感官还特别敏锐,但上次如果不是三打一乱了节奏,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他。”
她开始复盘上次对战的细节,从音忍的起手式到破绽盲区,说得条理分明。卡卡西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插两句点评,把她没注意到的漏洞指出来。
“别忘了他也有一个月的训练时间,绝对不能轻敌。赢从来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一个疏忽就可能满盘皆输。我的任务就是帮你把所有可能的漏洞堵上,让他抓不到任何可乘之机。”
卡卡西的话让樱心里那点不安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斗志。她攥紧了拳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要把那个音忍揍得爬不起来。”
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认真,卡卡西忽然觉得,这丫头说不定真的能超额完成目标。
鸣人几乎是蹦着冲进三号训练场的,浑身的干劲都快溢出来了。卡卡西看着他这副样子,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意。
“不错,看来你状态很好。之前跟你说过,你的查克拉属性是风,我知道你私下已经练过一阵了。接下来这一个月,风遁就是训练重点。不过风遁是我最不擅长的属性,所以我找了个帮手来教你。”
“谁啊?”鸣人立刻凑上来,眼睛亮晶晶的。
“自来也,是个实力很强的忍者,他还能帮你处理大蛇丸留下的咒印。运气不错,刚好赶上他在村里,到时候你听他指挥就行。我会全程跟着,有问题我会出手,放心吧。”
卡卡西的话让鸣人彻底放下心来——连卡卡西都认可的人,肯定靠谱。
“为什么要专攻风遁啊?”鸣人挠了挠头,其实心里大概猜得到答案。
“你在体术上赢不了宁次,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他的柔拳就是靠近身封你查克拉,再加上他本身的防御能力极强,跟他硬碰硬绝对吃亏。所以你得把远程忍术练起来,用风遁在他近身之前就压制住他。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能让你不用踏进他的攻击范围。”
鸣人听得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那佐助和樱呢?他们练得怎么样了?”
“我跟你说过,你得自己想办法提升,时间可不等人。不过我教你的东西,只要用得好,不管跟谁打都能用得上。”卡卡西没透露半点佐助和樱的训练内容,鸣人也没追问——他才不想靠别人的情报赢,要赢就赢个光明正大。
“对了,你能帮我做个能破解幻术的封印吗?”鸣人忽然眼睛一亮,凑到卡卡西身边,“我知道破解幻术是要打断查克拉流动,要是能做个自动感应幻术、帮我打断查克拉的封印就好了。樱幻术厉害,佐助又开了写轮眼,有这东西我就不用怕被他们阴了。”
“没问题。”卡卡西一口答应下来。
鸣人瞬间松了口气,感觉底气又足了几分。
“还有别的想法吗?”
“说不定练着练着就有了!”鸣人咧嘴一笑,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