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助手

这是在地狱正式工作的第一天，工作在恶魔开的律师事务所中，我是所中目前唯一的律师。

我一个人肯定是无法处理太多的事物的，我需要更多的人手，于是我第一天主要的任务是去招聘几个人来协助我，别西卜先生为我推荐了一个地方，位于繁华区的一处小路中。

为了避免去的太早还没有人，大约十点我到达了那里。这是一座不大的建筑，看起来只有一层，容纳不下多少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人才市场之类的地方。

推开门进去，房子内部可以说是非常干净，大厅里只有几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后面是一张较大的桌子，老板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我估计是老板，因为这里似乎没有别人了。

老板除了耳朵比较尖以外看起来和人没有什么区别，他招呼我坐下，然后他坐在了我对面：“您好您好，别西卜大人和我说过您今天要来了，没想到居然这么早，我是这里的老板埃里，您先和我讲讲您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吧。”

“产品？我是来招聘助理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老板：“能先为我介绍一下吗。”

“当然可以”埃里推了推眼镜，翻出一本书：“本店是地狱中数一数二的奴隶商店，您几乎可以在这里找到所有你所需要的奴隶，各种各样，所有品种，有力气大的，有聪明能干的，还有专精家务的，厨艺精湛的...”

如果真的这么厉害的话，莫非城中的餐厅，大厨以及服务人员都是奴隶吗，这样人力成本估计会降低很多。当然这种践踏人权的事情我肯定还是无法接受的，但是目前我的确是非常需要一名助手，于是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品种是长的和人类很像，但是并非人类的。”

“有的有的，有半人半兽的和身体局部是兽型的，这其中也不乏会讲人言...”

“里面有没有会做表格，整理文件的。”

老板愣住了，低头思考了许久。

我也并不急，毕竟今天只要能找到助理就不错了。

过了几分钟，老板开口了：“我想到了，您需要的应该是这一只，它的身体像人，只是耳朵像猫。”

猫耳娘？这地狱中还有这种东西吗。

“价格是多少。”按下心中比较急切想开开眼界的想法，还是先和老板确认一下价格。

“1000金币。”

按照比例来算的话，这大概价值十万人民币。如果只是算工资的话，这肯定是比划算的买卖。

“先带我去看一下吧，我需要了解一下它能不能满足我的要求。”

“当然可以。”老板起身，打开了房间侧面的一扇门，带我走了进去。

楼梯是向下的，看来这座建筑是在地下室中关押着奴隶。我随着老板一步步走了下去，途径了三处房间，在第四处房间老板停下拿出了钥匙，打开门，示意我随他一同进去。

看来地狱与人间也是有共同点的，外表的光明掩盖着地下的黑暗。房间内是一个个铁笼，老板带着我向房间里面走去，我们在一个笼子前停下了。

老板向笼子内部说了几句话，我并没有听懂，就听清了最后一句有点像Speak Chinese。

“请您买下我，我会做您吩咐之事，我会学习您的要求。”笼子里面传来了蛮好听的女声，而且发音还挺标准。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会不会算是雇佣童工，转念一想这应该是买卖人口，可是既然不是人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你之前做过什么工作吗。”

“是的，我在面包店做过帮工。”

“你会做表格，整理文件？”

“我在学校学习过。”

虽然很好奇她是怎么变成奴隶的，但是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问吧。我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管吃管住就可以，还蛮划算的。

“成交，这个我买了，要办什么手续之类的吗？”

“那请您随我来。”

老板先取出了一个一次性注射器，在我面前解开了包装，取了一点笼中的血，然后带着我走到了房间内的一个小桌前。

“您...拔下来自己一根头发，然后放到这个碗里。”

我照做之后老板将注射器中的血液也滴在了碗中，念起了一段咒语。这段咒语不算长，念的时候我翻出了包里的一袋金币，老板念完之后和我核对了一下金币的数量，打开了笼子。

老板带我们来到了上面的大厅，先让她进了其中另一个房间清洗身体，然后和我聊了起来：“客人您是第一次买奴隶吧。”

“啊，之前没有这种经历。”

“刚才的仪式之后，她就是您的所有物了，您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来问我，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名片，放进了包里。

之后和老板聊了一会他之前见过的一些客人，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从房间里出来了。

我点点头：“看起来的确干净了不少，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您可以叫我伊斯。”

“你以后叫我万安就行，这是我的名字。”这种称呼我可有些受不起。

她点了点头，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不情愿或者不能直呼姓名。说来也是，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话百分百的认可，就不会出现礼貌性上的推脱了。

回到律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为她购买了一套正装，准备妥当，明天就开始正式工作了。

别西卜为我们提供了一座三层的建筑，第一层用来做会客厅，第二层用来办公，放材料，最初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档案室，后来遇到了一个举着他撞坏的车来的当事人我明白了这间档案室的占地的确是有必要的。第三层是厨房和卧室等一些房间。伊斯对她能有一个这么大单独的房间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对于一个许久没有享受过自由的人来说这种正常的生活也许就是一种奢侈。

在心里我还是把她看作是和我一样的人来相处的，我并不愿意因为我生活在地狱中，就将我的价值观同化于此。

工作的第一天就如此结束了。

第二天，我们接到了一个案子。地狱中的律师要比较稀缺，毕竟每开庭一次就会少一个，不过好在学法的不少都下地狱了，所以虽然稀缺但我还是有一些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