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尼克跟斯图尔特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姑娘,不用想就知道是凡妮莎。杰西晃悠着步子不耐烦地用手枪示意尼克滚开——浑源的老板连忙迈着小步子跑开,生怕那把枪走火给他来那么一下。
斯图尔特错了个身,把凡妮莎推到杰西面前,打了个哈欠。天快亮了,一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刚刚还没什么,现在困意渐渐涌上来,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杰西先前给他得那杯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斯图尔特验验货?
杰西用枪挑起凡妮莎的下巴,上下打量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虽然长大了,但还能看出几年前的模样来。
尼维尔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拿枪托着他妹妹的下巴,眼中看上去离得很近。联想到他们之前说的话,他大吼一声,倒在地上。这才发现,他被捆住了手脚。
斯图尔特今天这里可不安全,我们最好……
杰西·英格索尔回到船上去。
统一完意见,两人相互点点头,默契地各自组织人手顺便打劫了一下这个小酒馆——虽然他们之前并没有这个想法,尼克的做法却令人觉得不做些什么对不起差点儿被他去了一条命的斯图尔特。当然,让马尔科夫带着人把整个酒馆里值钱的、美味的全都装上马车带走的正是斯图尔特。没错,他们连酒馆后面停放的马车都没放过。
杰西则松开了尼维尔腿上的绳子,但手依旧被绑在后面。他可不能保证万一这时候松开这个家伙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这副干瘦的身子里可有着不小的能量呢!
尼克,只能呆呆看着杰西带着尼维尔跟他的妹妹以及除了这个房子之外他的全部家当离开——至少,他还留着他的命。他敢保证,如果那个蓝眼睛的家伙说上一句“今晚可以杀人”,那个古铜色皮肤的年轻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在他脖子上来一刀,甚至不会让他立刻死掉,而是让他感受着生命如何随着血液一点一点流逝,直到终点。
杰西·英格索尔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杰西安慰战战兢兢的小姑娘。他回头看了眼双手捆在身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尼维尔,打了个冷颤。不知道等会儿认出他来的时候,这家伙会不会给他脸上来一拳?尼维尔下手狠辣在他的圈子里很有名,甚至有人邀请他去当赌拳的选手。不过当时在杰西的建议下,他拒绝了。
用杰西的话说,那是就是个斗兽场,很少有人进去后还能出来。
尼维尔·桑帕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困惑地看着杰西的背影,总觉得似曾相识。想了几乎一路,都没有跟记忆中的某一位重合。说真的,似乎他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谁会……当海盗。他看到了杰西规整的外套以及里面的马甲,甚至那顶漂亮的帽子,这令他感到到吃惊。他见过海盗,脏兮兮、不修边幅。如果眼前这群人能够一只老老实实,他会以为这是一群路过的商人。或许满脸胡子的那位更像是某个有钱有身份的贵族。
杰西·英格索尔这不重要,虽然你早晚会知道,不过可以再是稍微等那么一会儿。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这一队人,悄无声息地在阴影里转移着。
巡夜人你们这个时间在街上做什么?
杰西·英格索尔哦,该死,运气真是太差了!
不由分说,杰西一把将凡妮莎推到斯图尔特怀里,他自己则一刀划开困着尼维尔的绳子,打吼了一声“跑”,所有人当即散开冲向旁边的小巷子里。
巡夜的士兵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立刻吹起哨子来,拿着枪比划了一下没有考虑清楚究竟该抓哪一个。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当时,就连尼维尔愣了那么一下,鬼使神差也跟着杰西后面跑了起来。等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逃跑的时候,巡夜的士兵已经看不到了。他停了下来。
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杰西小心翼翼折了回来,看到茫然站在街边的尼维尔。
杰西:你妹妹还在我们这里呢!
尼维尔那张瘦削的脸在月光下映出一丝阴沉。他冷冰冰盯着杰西。
尼维尔·桑帕克如果用你当人质换回我妹妹,应该不错。
杰西微微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杰西·英格索尔别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帮你摆脱了那个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