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幕

斯图尔特：我就知道！但愿你能拿出你那份平时令人厌恶的绅士做派出来，至少在盯着别人盘子里食物时候。

他毫不犹豫端着盘子从杰西旁边走开，免得再遭毒手。盯着斯图尔特的背影，杰西挑挑眉毛，转向尼维尔。

杰西：告诉我，厨房里还有，是不是？

作为厨师，他还能说什么呢，乖乖把船长带到厨房并喂饱之后才送了出去。从厨房出来，迎面遇到送盘子的斯图尔特。看着空荡荡的盘子，杰西撇着嘴侧身让斯图尔特过去。大副在跟他错身的一瞬间停了下来，视线从杰西脸上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他被外套盖住的小腹上。他皱起眉毛。当然，留意到他视线的杰西也皱起眉毛，并掐着斯图尔特的下巴强制他抬起头——刚刚视线落下的位置可有些尴尬。

杰西：你在看什么？

斯图尔特没有回话，但杰西用力的手指也的确迫使他不能低头。该死的，杰西怎么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斯图尔特觉得下巴肯定被捏出了印子，他感觉骨头都在疼。他伸手解开杰西外套上的扣子，趁着船长还没反应过来，用手指戳了戳马甲下面没改住的那片衬衫后面的小肚子。

小肚子柔软得令斯图尔特惊讶。不过他的惊讶持续不过一秒钟，就被杰西另一只手拍开了。

杰西：你在做什么？看上去就像是在检测女人是不是怀孕了。你对我的性别认知难道有什么问题？

斯图尔特撇撇嘴，拨开杰西掐着他下巴的手，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凑到杰西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斯图尔特：你胖了，我很确定。

他轻飘飘离开，留下咬牙切齿站在那里并且偷偷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肉小肚子的杰西——哦，手感真不错，软软……

该死的，真的胖了！原本吃完美食后心情愉悦的杰西因为斯图尔特一句话，难得气呼呼离开厨房。

尼维尔：怎么了？你又跟他说了什么？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又看到端着盘子进来的斯图尔特，不难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简直对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就像马尔科夫说的，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到底好还是差。

要是说两个人的关系好，可他们又总是在吵架。要是说他们两个关系不好，杰西从来没有因为惹毛斯图尔特而怎么样，斯图尔特也是同样，不止一次丢掉杰西的茶杯挑衅，却连一个拳头都没挨过……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忍不住揉揉后脑勺，想起来当初斯图尔特毫不留情丢在他脑袋上的那个杯子。下手真是够狠的，并且还实在提前知道他们可能会成为一条船上伙伴的时候。

斯图尔特：没什么，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尼维尔，你不能总这么纵容他。

尼维尔挑挑眉毛，他当然直到斯图尔特说的“他”一定指的是杰西。

斯图尔特：他胖了，你知道吗？考虑到不太希望我们的船长是个浑圆的胖子，你不能总是纵容他跑到厨房来吃小灶。

尼维尔：胖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想多了吧？

放下杯子，斯图尔特摊开手掌。

斯图尔特：他的肚子比我们在曼彻斯特的时候胖了，都是软趴趴的小肥肉。当然，并不是说有什么不好，只是……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是不是？

尼维尔：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他觉得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斯图尔特看了一脸震惊的尼维尔压着眉毛，像是再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接着就转身离开了。没人在意晚上船尾甲板上尼维尔跟马尔科夫两个人交换八卦消息的时候如何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