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王梦甜和尹一人两个人在商场里散步,毫无目的地走着,偶尔会有一两句话的交流。这种相处模式在她们俩之间最为舒服,不用故意的搭言,也不用避讳任何事情,一个人诉说另一个人倾听就罢了。友情有时比亲情更紧密,它能接纳一个人无穷无尽的吐槽、抱怨、快乐和分享,然后还不会给你增加压力和负担。我们俩像孤魂野鬼一般在商场里游荡,后来我问尹一人“回酒店睡觉,还是去看电影。”她好像兴致缺缺,让我决定,我觉得她心里一定有事情想要和我倾诉,让我给她出主意,虽然她没有直接和我说她的事情,但我能感受得到,这么些年的朋友不是嘴上说的那么随便,我们更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有这样的亲人,只是他们还未找到罢了。我说“回酒店,今天回在家发生了一件大事,正好讲给你听,到时候你笑得矜持一些,否则我原地自焚,把你一块儿带走。我们俩手挽着手向先前定好的酒店走去。预订的酒店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浴室、沙发也都有,洗漱完毕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
其实王梦甜,不喜欢和别人太近距离的接触,包括与同性同眠共枕,这一点尹一人早就了解到了,所以才预定的双人间。人呢,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没有人是心理完全健康的、身体完全健全的,人无完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王梦甜先开口“你是有事情和我讲的吧?咱们俩这么多年没见,你一定是想死我了,我的今晚都给你,彻夜通宵都是你的。”尹一人看着王梦甜说,“我要是个男人,我绝对娶你,一刻都不能等。”“别爱我,没结果。”王梦甜说完这句话,和尹一人相视大笑。尹一人接着说,“梦甜,我现在好迷茫,业未立,家未成,父母对我充满了希冀,可我对改变自己无能为力。我妈叫我先结婚,然后在家生儿育女,把我的一辈子都压在和我结婚的那个男人身上,我确实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或者说我并没想过和别人结婚,自己一个人活着挺舒服自在的,为什么非得找另一个人搭伙过日子呢?”我听尹一人说完这些话,狠狠地点头,表示同意。“婚姻带给人的只是表面那一层幸福,等经过时间和风雨的拍打,表面的那一层幸福便会荡然无存,剩下的就是争吵、愤怒、无奈、落寞,搞不好还有家暴、杀人、犯罪,这一系列的事情和连锁反应带给当事人的只会是痛上加痛,苦上加苦,哪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经过我这么一分析,尹一人更加坚定了自己不结婚的信念。但我转念一想,这样的劝导会导致我国社会在未来又增加一个不结婚的人,那么势必会影响到我国人口出生率,虽然只是她一个人,但是蝴蝶效应的威力可不容小觑。然后我又说,“不想结婚并不是代表不结婚,你是现在不想,万一以后遇到了合适的人,你就想了呢?不能太绝对,但是我坚定地支持你现在不结婚的想法,因为婚姻是最不可急求的东西,遇人不淑往往就发生在急切的凑合,其实,顺其自然,最好的那个人一定会被遇到或是找来。”尹一人瞪着眼睛看着我,“虽然我知道你有些文学的功底,但一直没有领略过,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炉火纯青啊,今天见识到了,实在是高山仰止,自愧不如。”“你的夸奖我替别人收下了,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个人说给我父母听的。”尹一人像老虎捉兔一样,坐着腾空的扑过来。我怀疑她绝对练过功夫,幸好我俩都不重,要不然今晚这床怕是要夭折了。“你今天说有事情和我说,就是关于这个人的吧?”我说,“你刚刚还不是兴趣寡寡的样子,心情低落到谷底,怎么这会儿就满血复活,像撒欢儿的小毛驴一样。”“你竟然说我像驴,不像人。我虽不貌美如花,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呜呜 呜!”“别哭了,你要是一直这样哭下去,别人会以为你走了,住在这儿的是另一个你。”尹一人瞬间止住了假哭,眼睛扫视着四周,十分警惕。“逗你玩儿呢,我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受过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的教导,怎么会相信除他之外的飘渺理论呢?你想不想听我说他?如果不想,咱俩现在就睡觉,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我允许你和我同眠共枕。”尹一人迫不及待的说,“我想听你说他,但同眠共枕就免了吧,我要是和你一起睡,你怕是今晚都不会闭上眼睛,睁眼到天明,我太了解你了,快讲他吧。”我把今天在家发生的事情给她通通的讲了一遍。她笑得满脸褶子直打颤,我让她控制一下,害怕她把牙笑飞出来。尹一人说,“王梦甜,我和你不熟时,觉得你十分高冷,生人勿近,妥妥的冰山上的一朵雪莲,甚至一度以为你是个哑巴,熟了之后才发现你不当喜剧演员,不参加脱口秀比赛,这埋没了你惊人的才华和能力,绝对是文艺界的损失,我为文艺界感到痛心,哈哈哈……笑死我了!”